诡异奇谈_汐飞【完结】(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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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集 恶魔的阴影(上) [本章字数:590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19 19:39: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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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我是有点多心了。今天他还是戴着 那个黑色的口罩,佝偻着缩在我左前方的 位置上,露出的眼睛闪烁着惊疑不定而警 惕的目光。我问周围的人,他是一直这 样,还是最近才这样的?周围人都说不记 得了。 难道他吃饭的时候也不把口罩摘下来 吗?午饭的时候我一直找不到他,不在食 堂,也不在教室。真是邪门了。 我叫莫奇,是刚到四十八中的转校 生。大凡转校生无非两种境遇,一种就是 很受欢迎,大家什么事情都关照你;一种 就是备受冷遇,已有的团体排斥新人的进 入。奇怪的是在四十八中,这两种境遇我 居然都没遇上过。大家好像根本就忽视了 我是个转校生的事实,该干什么照样干什 么。好像我已经在这里好几年一样,但是 他们也没有和我过分亲近。 我记得刚到这里来的时候和我第一次 说话的就是那个戴口罩的林京。我刚要在 位置上坐下,他就在我身边小声地说了一 句:“小心。” 我条件反射地没动,看看四周没有异 样,再看看那个刚才离我屁股不到两公分 的椅子,上面竖立着一片小小的仙人掌, 看得出来是被人从花盆里扭下来放这里 的,因为它的尾部还有绿色新鲜的痕迹。 我小心地用两个指头捏住它,笑笑说:“是 和新同学打招呼的方式吗?” 不料这句话就像小石头投入了深潭一 样,毫无反应。周围的同学像没听见这句 话似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我再看看林 京,他似乎呼了口气。我想说谢谢,但是 他立刻逃避似地转过头去。 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和我说话。即 使我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是匆匆敷衍两 句就离开了。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似乎嘴 巴里面含着什么东西。他那双在大口罩上 方惊疑不定的眼睛,让我看了非常地不舒 服。 我突然对他产生了莫名奇妙的好奇 心,想接近他,但是却找不到机会。他从 来不参加学校的社团活动,连体育课都不 去参加。但是我终于有了机会,这个星期 五下午,轮到他值日,但是他的同桌请病 假好多天了,劳动委员就把我安排和他在 一起。 同学们都离开以后,教室里只剩下我 和他两个人。他低头拼命扫地,把教室里 弄得满是灰尘。夕阳的余光下,我觉得他 的背影都模糊起来。我想说话,但是犹豫 了半天开不了口。 等到他倒完垃圾回来关了灯的时候, 我还拿着扫把愣愣地站在那里。 “对不起!”我惊觉自己什么都没干,急 忙道歉。他摆摆手,提起书包就要往门外 走,我急忙叫住了他:“我能和你说说话 吗?” “恩?”他闷声回了一声,指指自己嘴 巴,似乎表示说话不方便。 “我是说,那天谢谢你……”他突然把手 放在我面前,摆了摆手示意我住嘴。接着 焦急地看看表,快步往楼下走去。我紧跟 其后:“我说,你的嘴巴是怎么回事?为什 么一直都不能说话呢?我能为你做什么 吗?” 他突然回头,含糊地小声说了一 句:“离我远点……”然后就自己下楼了。 怎么回事?我明显感觉到他说话的时 候似乎忍着某种痛苦,那种感觉就像……就 像……我突然听见楼道传来沉闷的倒地的声 音,心下暗叫不好,飞快跑了过去。 林京捂着嘴巴痛苦地倒在地上,拼命 地捶打着地面。他一定很痛苦!他的喉咙 传来兽类的低号,接着又拼命拉扯着自己 的头发! “林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眼看 他爬起来突然拿头朝墙上撞去,急忙死命 地拦住了他。他双目尽赤,额头上青筋暴 突,用力挣扎,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我的肉 里,痛得我龇牙咧嘴的。我用尽力气把不 断挣扎的他按在地上,一边叫着:“有人 吗?有人来帮忙吗?” 奇怪的是,明明刚刚放学一个多小 时,教学楼的走廊和教室却空荡荡的,连 保安都没见到。他挣扎了一会,想必也是 累了,居然安静了下来。 “怎么样?你好点没?”我喘气问他。 他一下子没了动静,这可吓坏了我。 我翻过他的身体看着他紧闭双眼,但是眼 球似乎还在转动,心下呼了口气。 他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我,然 后伸手慢慢地拉下了他的口罩:“你现在知 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看见眼前的一幕,我的手一松,本能 地被吓得扶着地面,身体往后缩了缩:“天 啊……你这是……”??他的嘴唇,已经肿得 不成样子了,在两边嘴角的上下嘴唇交合 处,被缝衣针一样大小的针扎合起来,这 使得他说话只能微微开合一部分口型,其 疼痛可想而知。 “这是……”我鼓足勇气凑上前仔细看了 看,发现居然是类似仙人掌的刺。我伸手 想帮他拔下来,结果被他躲开了:“疼!” “你怎么弄的?为什么不上医院?”我问 他,他摇头,指指嘴唇叫我看清楚。我仔 细看清楚了,发现那些大小不一的刺居然 像是从嘴唇内部长出来的。看清楚以后我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些刺突破他的皮肤 长出,制造出来的伤口有些已经开始化 脓。 说实话,即使是自己的同学……但是看 见这样我还是忍不住觉得恶心。 他摸索着又把口罩戴上,眼睛看着我 似乎在说:“这下你明白了吧。”然后跌跌撞 撞要走,我愣了几秒钟以后快步跟在后 面。他阻止了我,然后掏出纸片写了个字 条塞我手上就离开了。 我看着那字条上面写着潦草的几个数 字,一共九位数字,看上去毫无特点,也 毫无关联。 那九个数字是什么意思?电话号码?邮 箱的密码?还是某种要解密的语句?我回 到家一直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这个问题,连 表哥莫磊敲门进我房间我也没发觉。 “嗨!你发什么呆?高中的功课很紧 张,你怎么还有时间发呆?”他敲我的头把 我吓了一跳。莫磊比我大七岁,现在在读 研究生,戴着副斯文的知识分子的标志性 眼镜。他和我关系很好,几乎是无话不 谈。我喜欢把自己的烦恼和这个比自己年 长的哥哥说。 “表哥,你学的是生物方面的专业是 吗?”我问。他本科念的是医学,研究生却 学生物学,我觉得我拿林京的问题问他正 合适。 “是啊,怎么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人的嘴巴长出仙人 掌的刺来的?”我把今天的见闻告诉了他, 他听了目瞪口呆连连摇头:“怎么可能?那 是植物上的东西,你准是看花眼了。你那 同学是被刺刺穿了的吧?” “不,乍一看是像你说的。但是仔细一 看,真的是从嘴唇里长出来的。”我把字条 给他,“他还给我留了这么一个东西,表哥 你会不会密码学啊?” 他接过来一看,皱着眉说:“既然是给 你看的,当然不会是超过高中生理解范围 的东西。这个长度不像电话号码,也不是 手机号码。他也没给你其他的信物……按我 看,很像个你们高中生经常聊天用的QQ的 号码。” “呀!我怎么没想到!”我一拍脑袋坐起 来,急忙开电脑上线。查出QQ号码就发送 了加为好友的请求:“我是莫奇,请加 我!”加了以后发现果然是林京。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 样子了还不去医院?”我问他。 “没有用的。我实施过病变瘘管手术, 但是没有用。这是一个可怕的诅咒游戏。 从今年三月份,我们学校就被恶魔的阴影 控制了,那天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被那 些尖刺刺到,也成我这个样子了。” 我顿时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一 般,一下子消化不了他说的事实。 “这是一个死亡传递游戏,被诅咒的人 要选中下一个‘替罪羊’才能苟延残喘。但 是,不是当事人一律不知情。事情发展到 今天,可能大家也隐约感觉到了,但是处 于恐惧都没敢说。我们摸不准在被谁监视 着。” “传递?” “是的,被感染的人只能立刻选择下一 个人,但是我们都不知道身边有多少个人 被感染了。也许只有我和我的‘播种者’,也 许还不止。那天我本来是选中你的,但是 始终不忍心,因为我知道受诅咒的痛苦。 我只是告诉你,在这个学校危机四伏,千 万要小心……” “那转学不可以吗?” “不可以……我们学校这个学期有几个 转校生,听说一离开我们学校就因为莫名 其妙的事故不是死亡就是失踪。我们没有 人敢离开这所学校……但是,我违抗了恶魔 的命令,他不会放过我……我自己也知道, 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实在是生不如死,于是 我也豁出去了……” 我心里百感交集,林京果然是个有血 性的好男儿。我一下想起了什么,对表哥 说:“你能帮帮他吗?说不定你可以帮上 忙……一直以来他都是去医院看医生的,在 病理上的确没有这种病例,但是说不定我 们可以从那个仙人掌入手。” 表哥对整个事情还处于惊疑不定的状 态,他点点头:“你告诉他,我们约个地点 见个面吧。”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林京,我说我表哥 是生物学的高才生,他的导师还是国内有 名的生物学家。即使表哥帮不上忙,说不 定他的导师可以帮上忙呢。 林京犹豫了片刻答应了。第二天是星 期六,我们约好了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 见面。林京还告诉我,他的“播种者”还给了 他一小片仙人掌让他种在小花盆里,以便 他进行“传播”用。他明天会把那个小花盆一 起带来给我表哥看。 表哥叮嘱了我几句以后就叫我睡下 了。我的心在扑扑跳,为明天的约会而紧 张着。关于死亡传递游戏的可怕传说和林 京那副令人战栗的惨状,让我久久都无法 入睡。 星期六那天,我们见到的只是林京的 尸体而已。 他比我们先到的咖啡店。听服务生 说,他进厕所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 来,结果我们撞开门进去看的时候发现他 已经死了。 林京死的时候没有戴口罩,他眼睛睁 得很大,手上拿了个镊子趴在马桶上。他 嘴唇上的仙人掌刺没有了,似乎被他一根 一根地拔出来了,嘴唇上模糊一片全是 血。那没有长好的伤口伤上加伤,但是他 不会感觉到疼痛了。 “他那些刺呢?”表哥哑着嗓子问我,但 是我也没有看到。 “冲进马桶里了?”我一拍脑袋。表哥想 起什么,突然去翻林京随身带的包:“快找 找有没有那盆仙人掌!” 包里只有公车月票,钱包和钥匙,其 他的什么都没有。 警察随即赶来了,我们被叫去问话。 我被吓得够呛,但是表哥很镇定。他没有 说仙人掌的事情,因为现在没有证据,说 了警察也不会相信的,只说是我和同学约 好来这里讨论功课,然后他跟着来。 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我们也洗脱 了嫌疑。 “痛死的?”我惊讶地说。 “人的疼痛神经要是达到了一定的剧烈 程度会引发死亡。”表哥带着我急急忙忙回 家。我看他神态有异,顿时疑窦丛生。他 低声对我说:“我在警察没有赶到的时候, 偷偷在他嘴唇附近的组织取了切片!听我 说,你这几天不要到学校去了。他死亡的 时候你在他身边,我怕传出去你有危险。 而且你以前又是他没有成功的‘传播对象’, 你要呆在家,等我化验出结果再去好吗?” 我本来就被吓住了,自然听表哥的话 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去学校。我在 家找的借口是受了同学死亡的刺激,我妈 妈也默许我请了病假。我不断地做噩梦, 不断地做噩梦,梦见满嘴长了仙人掌刺的 林京向我扑来。 结果,我几天不去上课,我们班班长 找上门来了。 班长是个叫欧阳文胜的瘦猴,他的脊 椎似乎有问题,几天不见他似乎驼背驼得 更厉害了。妈妈请他进来,他很拘谨地说 只是帮我来做功课的。妈妈就让他来到我 的房间。 欧阳进了我的房间,盯着我看了好长 一段时间,开始慢慢讲解最近老师上课说 的内容。我看他讲得心不在焉,就不耐烦 地打断他:“这个我自己会看,我都做完功 课了。”我平时念书念得不错,根本不需要 人家来帮忙。 他嘴巴动了动,眼睛又朝我身上看, 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我不喜欢他那种没有礼貌的研究式的 眼神。我说:“你要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他突然靠近我,用一种尖细的嗓子 问:“林京有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 我吓了一跳,本能想到那盆仙人掌上 去。 欧阳看我没有做声,又上前一步 说:“有没有?” 我被激怒了,愤怒地打开房间门大声 说:“没有!请你离开!”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了。 欧阳文胜走了以后,我连忙给表哥打 电话告诉发生的一切,他听了以后叫我赶 快到他的研究实验室来。我不敢怠慢,连 晚饭都没有吃就匆忙跑出了家门,打了辆 车直接赶往表哥所在的生物科学研究院。 他好象已经几天没有睡觉,胡子都长 出来了,但是眼神却闪闪发亮:“医学史上 从来没有记载过植物细胞会寄生到人物或 者动物的细胞组织中。虽然我没有确切的 证据,但是从化验的结果和我的推断来 看,应该是异种细胞寄生在人体,并在人 体组织里发育繁殖。” 我听了目瞪口呆,好象在听天方夜 谭。 “我知道我的推论很大胆,也很荒谬。 所以我必须要找到另外一个和林京类似的 病体才能肯定,光凭这个小小的切片就下 结论未免太草率了。”他回头看着我,似乎 下了决心,“必须找到下一个病体和那个神 奇的仙人掌。林京不是说他有个‘播种 者’吗?播种者??传播者??感染者。”他 在纸上写下这几行字,“这样传播途径就越 来越多,范围就越来越大。不出几个月, 可能你们学校的人都全部是感染者了!” 我听了吓一跳:那么可怕? “他说这个环节是一个扣一个的,那肯 定有个最高的指令者在上面控制一切。他 肯定是用某种指令强迫‘感染者’听从他的命 令,传播病毒!” “你说,欧阳文胜会不会就是林京的传 播者?”我问。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果他是,那么 他也没有找到那盆仙人掌。如果林京那天 已经把它带出来的话,那肯定是留在什么 地方了。只是……会留在什么地方呢?如果 他从家里到咖啡屋这段路上没有停留的 话,那盆仙人掌很可能就留在咖啡屋里 了。” “有没有可能留在他家里?” “要是在家里的话,欧阳怎么可能来问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线索……我一直觉 得很奇怪,你说他死前为什么要拔下嘴角 的刺呢?是他自己拔的,还是人家动的 手?”表哥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如果是人家动手,他多少会挣扎的。 但是自己拔的话,那不是增加自己的痛苦 了吗?” “可能那个时候他因为剧痛已经失去了 理智吧。人在剧烈疼痛的时候总会做出一 些反常举动的,”表哥说,“但是这么想更加 想不通了,你说他已经那么疼痛了,还有 心机去想那盆仙人掌的事情吗?难不成是 别人拿走的?” 我们商量了半天,始终就觉得很可能 仙人掌已经被人拿走了。林京在经历如此 剧痛的自杀性行为的时候居然没有惊动到 旁边的人,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疑点。 但是如果是被拿走了,是被谁拿走的 呢?他又是如何让林京不发一声地拔掉那 要命的毒刺的呢?我们都想不明白这个问 题。明天我的病假就结束了,我又要开始 上学了。想到这点,我和表哥都觉得忧心 忡忡。(分段) 中午吃饭的时候,欧阳文胜约我到学 校后面的假山旁边见面。我知道来者不 善,但是却不敢推辞。 今天是个阴天,即使是中午,太阳也 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着。我感觉那些厚重的 云层朝着地面压迫而来,天和地的距离似 乎变小了很多。那是一种令人非常不舒服 的压迫感。我看看身边那些漠然的同学, 找不到一个可以帮我带个口信给表哥的 人。我本来想偷偷给他打个电话,但是却 看见欧阳文胜在窗外冷冷地看着我。不知 道为什么,在那种阴冷的目光之下,我不 敢去打电话。 他比我先到了假山后面,我到的时候 看见他蹲在石椅旁边,他的驼背对着我。 “找我有事吗?”我远远站着,不敢走近。但 是我渐渐发现他似乎一直在发抖,似乎是 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样。 “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林京的事,”他的声音 依旧是那种我很不喜欢听的尖细的声音。 他慢慢转过头来,我看见他满脸都是冷 汗,脸上的肌肉扭曲在一起,似乎在忍受 巨大的痛苦。 这个情形我见过,心下顿时明 了:“你,你不会也是……” “我是给林京体内仙人掌的‘播种 者’,”他慢慢地走了过来,同时解开了身上 的衬衫,“我知道你是他的目标,但是他却 出卖了我们,放过了你。现在让你看 看……”他突然背朝着我脱下了衬衫,那个 场面让我立刻有种呕吐的感觉??他的背上……他的背上重叠着长了灰黑 色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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