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凯拉木道:“如今之计,只有我出马了。”说罢,他如是这般地比画了一遍,就和袁森跑到石台对面。艾凯拉木腰上捆了几道粗麻绳,他把麻绳另一端捆在石台凸起的石头上,手里操着一把工兵铲,纵身跳下石台。艾凯拉木身上捆的麻绳只有石台一半的高度,他飞身而下,犹如武林高手从天而降,双手紧握工兵铲,挥手就将已经码到五米高的阴猪墙给拍了下去,顿时地上就出现了一堆尸体。
艾凯拉木的身体在半空中打了个旋,他将一把工兵铲舞得虎虎生威,把另外几处阴猪墙连连拍断。那些阴猪一阵骚乱,发出“吱吱吱吱——”的尖叫声。袁森在上面将粗绳又放下两段,艾凯拉木又降了两米,他将工兵铲的折叠杆一拉,工兵铲立刻增长一米多,刚好可以触及地面。
地上的阴猪不减反增,艾凯拉木吊在空中,距离地面也不过三米,他的身体跟着粗麻绳不停地打旋,连连挥舞着手中的工兵铲,在地上又是铲又是杀,直杀得那群阴猪尸横遍地,“吱吱”乱叫的声音响彻整个地下空间。在阴猪的怪叫声中,几个人都有短暂的失聪。
在艾凯拉木的兵工铲下,死伤的阴猪不计其数,但是这种怪物彪悍异常,它们丝毫不顾同伴的死伤,踩着它们的尸体直往上冲,甚至有几只阴猪还爬上了兵工铲的铁掌上,艾凯拉木横竖乱甩,才把阴猪甩下去。
康巴萨听见艾凯拉木在石台对面大声嘶吼,不到片刻工夫,石台下的阴猪退潮一样散了。趁这工夫,他紧了紧腰上的麻绳,顺着石台的墙壁滑了下去,滑到距离地面只有两米左右的时候,他纵身而下,顺手抓起那只斑点阴猪,脚尖在地上一点,人就跳了起来。他抓紧绳子,蹬着石台的墙壁,飞快地朝上爬了两米多高。
虽然他行动奇快,黑暗中还是有几只阴猪爬到他身上,康巴萨的两边肩膀剧痛不已,他很明显地感觉到阴猪的爪子刺进了自己的肉里,刺得他全身肌肉都绷紧到了极点。没来得及爬上来的阴猪,在下面胡乱纵跳,几次差点咬到他的腿。
康巴萨的左右腿和背上各爬了一只阴猪,阴猪爪子的倒钩钩进他的体内,胡乱搅动。康巴萨咬牙往上又爬了两米多,那三只阴猪不但到处乱抓,还在他身上胡乱撕咬,撕破了他身上的几处皮肉。
康巴萨在师部里一向以悍猛著称,他咬紧牙关,脚在墙壁上一点,身体就抛了出去,抛到半空又折了回来,一侧肩膀狠狠地撞在墙壁上,挂在肩上的那只阴猪当场被撞个稀巴烂。剩下两只阴猪见状,愣了片刻,果然纷纷弃了康巴萨,跳了下去。
康巴萨三下两下,奋力爬上了石台,看到对面袁森正拉艾凯拉木上来,看情形艾凯拉木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肩上脸上都挂了彩。
袁森取出止血药,简单处理了艾凯拉木和康巴萨的伤口,又给他们注射了血清。康巴萨把那只肚皮上有斑点的阴猪抛给艾凯拉木,艾凯拉木迫不及待地把它翻了过来,三人目光都盯在阴猪的肚皮上,就在那么一瞬间,三人都瞪大了眼睛,艾凯拉木吃惊道:“怎么是一幅画?”
只见阴猪的白肚皮上文着一幅灰黑色的图,那张图极端怪异,上面就只有一颗骷髅头,但是骷髅头又不正常,它的两眼之间又多了一个洞,就好像是第三只眼睛。让人觉得阴森而诡异,无法想明白其中的原因,又觉得它的背后肯定有离奇的秘密。
艾凯拉木对两人道:“我看不明白,阴猪肚皮上画张图就已经很怪了,更怪的是图上还有一颗有三只眼睛的骷髅头。”
袁森道:“艾凯拉木打死那么多阴猪,我能看到肚皮的,都只发现肚皮是一片白,好像只有这只阴猪肚皮上有画。”
艾凯拉木把那只阴猪翻了个遍,脑袋耳朵都不放过,没觉得跟其他的阴猪有什么差别,看得他直摇头,咂巴着嘴里道:“怪了怪了,真是奇怪。”
袁森接过艾凯拉木手里的阴猪尸,打开军用手电,对着阴猪的肚皮照着,看了一会儿,突然道:“这张皮不是阴猪的。”
艾凯拉木反问道:“阴猪的皮不是阴猪的,难道是人的?”
袁森严肃地说:“不错,这张皮应该就是一块人皮。”
艾凯拉木刚才只是玩笑话,没想到袁森还真接上了,急忙道:“袁小哥,这就离谱了,你有什么依据来证明这个说法?”
袁森指着军用手电在阴猪肚皮上形成的一块光圈,道:“你看,单单只有画这一块是亮的,其他地方都很正常。”
康巴萨也觉得很奇怪,道:“骷髅画这一块的肚皮上也长了灰毛,跟周围是一模一样的,贴上去的人皮肯定会遮住这一块才是。”
袁森道:“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但是骷髅画背后漏光,说明后面肯定有一个间隙,是贴上去的皮,肯定没错。而且这块皮相当柔软,仔细看,跟人皮非常接近,所以我断定这一块多半就是人皮。”
艾凯拉木捻了捻骷髅画上的灰毛,扯断了几根,都是新鲜的体毛,这些灰色体毛无疑都是从阴猪身上长出来的。他道:“我明白了,皮是人皮不假,毛也是阴猪身上长出来的体毛,只是贴人皮的人耍了技巧,蒙骗了咱们。”
康巴萨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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