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巴萨对袁森道:“咱们过去,对讲机里有录音功能,咱们先把声音录下来,再拿回去破译,说不定对这地下谜团的破解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袁森点头答应,两人绕过石柱,小心翼翼地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他们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好像那个女人就在他们身旁轻轻地说着梦话,一不小心他们就会把她惊醒一样。
他们围着石柱绕了小半圈,估计石柱的半径有七八米左右,走到靠近声音发出的地方,却见到艾凯拉木正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手里端着对讲机,头灯也没有开,竟然听得发痴起来。
康巴萨叫了一声艾凯拉木,艾凯拉木就像没听到,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对讲机,听着里面怪异的声音。
袁森的目光从艾凯拉木身上移开,突然大吃一惊,因为横在艾凯拉木面前的并不是凹凸不平的墙壁,而是一尊张牙舞爪的石像,那石像四手四脚,正是他们在壁画上看到的怪人。袁森看到他的手脚,心里猛地一沉,几乎叫了起来。
袁森就站在康巴萨身边,袁森的奇怪表现引得康巴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到那诡异的一幕:四手四脚的怪人面目狰狞,怒视前方,似乎要把他们一拨人生吞活剥掉。再看艾凯拉木,他还在目瞪口呆地盯着手里的对讲机,听着那不知来自哪个世界的喃喃低语,此情此景,让人怎能不心生恐惧。
对讲机里的说话声响了一会儿,突然戛然而止,里面响起“噼里啪啦”的电波声,很快自动切换到搜索信号状态。
康巴萨急道:“艾凯拉木——”
艾凯拉木清醒过来,看到袁森和康巴萨就在面前,冲他们道:“他奶奶的,太邪门了,怎么有个女的跟我说话?”
袁森道:“艾凯拉木,你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了没有?”
艾凯拉木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道:“对,我走南闯北,对南北疆的各族语言都有了解,唯独这鸟语,压根就跟我听过的任何一种语言都不像,真是奇怪。”
袁森道:“咱们三部对讲机的信号传输都是特别加密的,也就是说,只有咱们三部对讲机能够互相通信,其他通信设备的信号都不可能切进来,但是你刚才收到的信号——”
艾凯拉木反问道:“谁说我收到的是别人的信号了?”
袁森和康巴萨大吃一惊,几乎是同时问道:“什么意思?”
艾凯拉木指着袁森:“你的编号不是洞幺吗?你看看我对讲机上的数据接受记录。”说着,他按亮对讲机的显示屏,调出通信记录,排在最后的那一排通信记录,正是袁森的对讲机编号。
袁森彻底愣住了,他解下挂在腰带上的对讲机,将上面的通信记录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在刚才的时间段里,有跟艾凯拉木通信的记录,但是为什么艾凯拉木的对讲机上显示信号发出单位是他?袁森难以置信,他抢过艾凯拉木的对讲机,翻出记录,时间分毫不差,就是刚才他们听到诡异女声的时间,信号发出单位的确是他的对讲机,这些都没错。
在外面长洞洞口的时候,袁森就注意到那诡异的女声,起初他只当是幻觉,第二次在石台上,他的对讲机自动开启,也收听到女人低沉的叹息声,当时艾凯拉木和康巴萨正被阴猪追杀,他也来不及多想,而那女声第三次出现,却是让人瞠目结舌。那女人竟然借了他的对讲机来与人传声。
袁森道:“艾凯拉木,我在长洞洞口跟康巴萨对话的时候,他说话的声音里,就夹着那女人的叹息声,那声音跟你听到的女声是不是很像?”
康巴萨大吃一惊,道:“袁先生,怎么回事?”
袁森盯着艾凯拉木的眼睛,艾凯拉木点了点头,道:“很像。”
袁森又道:“你们知不知道,就在你们被阴猪追赶的时候,我在石台上又听到了那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比之第一次,又大了许多,而且也说了几句话。”接着,他就把在石台上的所见所闻一一对两人说了一遍,艾凯拉木和康巴萨都是大吃一惊。
康巴萨道:“你刚才翻阅你的通信记录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女人第二次说话是从哪个单位发出的信号?”
袁森摇头道:“没有记录。”
他把对讲机递给康巴萨,康巴萨也翻了一遍,在那个时间段,的确是没有任何的通信记录,也就是说那女人第二次说话并没有借助单位,而第三次,她借助了袁森的对讲机。
康巴萨道:“难道是地底下藏着一个女鬼?”
袁森道:“咱们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不过她好像是在极力试图跟我们沟通,所以我们越往前走,听到她的声音就越大。”
艾凯拉木看了看眼前的巨大石像,道:“我倒觉得是它在捣鬼!”
袁森和康巴萨都把目光投向石像,石像就镶嵌在石柱当中,体型硕大,手脚奇长,四只手在空中扭在一起,手掌握成爪状,仿佛随时准备将什么东西撕碎。这尊石像与壁画上的怪人形象出入很大,壁画上的怪人安静怡然,有浑然超脱的气质,而这尊石像却是面目狰狞,仿佛随时准备与人相搏。
袁森满腹狐疑,道:“是这尊石像在捣鬼,你有什么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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