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四个人极其纳闷,他们还没出立木森林呢,怎么会出现城墙呢?有古城墙必定有古城,他们实在不明白这片沙漠里怎么会藏着一座城。
那三人顺着墙根走,走了大概一百米,发现了一扇废弃的城门,那木门还挺大,不知道有多高,宽有三米左右,门轴从中间断裂,有一部分坍塌了,埋在土里。
艾凯拉木惊讶道:“好大一座城,他娘的宝贝肯定不少。”
那三人费力推开木门,把门一直推到贴到内墙,就鱼贯进去。他们消失在城内之际,阿里浦又扭头朝袁森他们看了一眼。
四人急忙冲到城门边,城墙是由夯土筑成的,上面有战争留下来的不少创伤,有一些地方还发生了坍塌,墙角堆了不少块状泥土。
城门洞很长,他们能看到的有十米左右,估计里面还能延伸到更远的地方,由此推测古城的城墙非常厚实,在冷兵器时代必然是易守难攻的城池。
那木门下面有不少灰黑色的木屑,跟立木森林里的木头掉下来的一样,可见年代久远。袁森极其纳闷,沙漠中气候恶劣,这种夯土城历经千百年怎么可能保持不塌呢?
他伸手去摸城墙上刀剑留下的凹槽,竟然摸了个空,手轻易就穿过了城墙,他心中大骇,差点儿连舌头都咬断了。
其他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怪异的现象,城墙就像虚无的东西,任他们怎么触摸,都是空的。艾凯拉木直接跨进城墙,在城墙里走来走去,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们身后一米外有许多立木,袁森跨进城墙,城墙内满是这种立木,这一点立刻验证了古城其实在立木森林之上。它只是像海市蜃楼一样的东西,出现在立木森林上面,可是现在天还没亮,没有太阳,怎么会有海市蜃楼呢?
袁森百思不得其解,虚幻的古城就像幻觉一样出现在他们眼前,如果不去触摸,它就非常真实,连城墙上的泥沙颗粒都看得清清楚楚。袁森打着手电筒朝上望去,可以看见十多米高的城楼和墙垛,墙垛下面有一块凹陷下去的牌子,上面有一串字符,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他隐约听到城墙内传来喊杀喧哗的声音,那声音来得突然,瞬间即至,甚至还有刀剑相撞刺入人体的声音。那声音虽然非常弱小,听起来却很真实,就跟置身战场一样。
袁森越听越怕,刀剑碰撞声、对砍声不绝于耳,那种逼真的感觉刻入骨髓,他甚至能感觉到许多人从他身边冲过,带起的风吹得他直哆嗦。
袁森狠狠地甩甩头,对艾凯拉木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声音?”
艾凯拉木茫然地摇头。他又问王慧和巴哈尔古丽:“你们呢?听到打仗声了吗?”
王慧的回答极其简单:“没!”巴哈尔古丽道:“师兄,你又听到那声音了?还是那个女人在说话吗?”
袁森摇了摇头,道:“不,是打仗声,很多人在厮杀,我还能听到有人被推下城墙摔死的声音。”
巴哈尔古丽瞠目结舌,袁森让她把录音笔拿过来,他录了几分钟就放给众人听。录音笔里一阵沙沙乱响后,果然传出了战马嘶鸣、刀剑相击的声音,还有喊杀声、搏斗声,混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听得头发晕。
艾凯拉木极力抑制住激动的情绪,喃喃道:“我的天啊,活见鬼,真他娘的活见鬼——”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巴哈尔古丽道:“师兄,你注意听他们喊杀的声音,像不像我们之前录下来的那个女人的说话声?”
袁森点头,道:“他们说的肯定是同一种语言。”
他又从录音笔里调出之前录下来的声音放出来听,王慧听了几句就断言道:“的确是同一种语言,古城和立木森林肯定是有关系的。一根立木代表一座玛札,也就是一座坟,立木森林里的木头不下千千万万,这样推算,这些人很有可能是死于战乱的古城居民。”
艾凯拉木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王助理,你不会想说这些死人阴魂不散缠上咱们了吧?这座城本来就是虚的,是他们弄出来诱惑我们的,谁进去谁死?”
他说着,脸色黑得像死灰一样,身体也微微战栗,他想起另外一件事来,那件异常惊悚的事情曾经让他做了无数个噩梦。
艾凯拉木道:“你们还记得田老头为什么找我吗?”
袁森不假思索地说:“寻找阿尔泰山乌奴教祭井的时候,你给755师一个分队做过向导,那次分队损失惨重,你是亲历者。”
艾凯拉木变得出奇的严肃,道:“袁小哥,王助理,我有一种直觉,觉得那次事件和目前的场景出奇的像。”
袁森对那次事件印象深刻,田博士播放现场录像带的细节,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祭井下面有一个深洞,洞里冒着白雾,他们探险分队的一名同志跟中了邪一样摇摇晃晃地进了冒白雾的洞穴,其他人怎么拖都拖不住。进去之后,此人就凭空消失了,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这幅画面他曾推想了无数次,却怎么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成为诸多困扰他的难题之一,而今天这幅场景跟那次事件的确有一种冥冥中的巧合。
四人都陷入了沉默,那次离奇事件是绝密,不过这四个人都亲眼看过录像带,画面中的惊悚场面,他们至今想起来都毛骨悚然。然而那离奇的场面这次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唯一有待验证的是这道古城门是否与乌奴教祭井中的山洞一样,人进去之后,就会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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