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表示对他的话有所理解。而寅杰依旧面无表情,我不禁猜测他与酋长属于易型者之中的哪个群体。同时也在思考着酋长给我讲述的这一切与那名死亡的女子之间的关系。
酋长当然不知道我的想法,见我点头,他继续说了下去:“当然,西方神话中其实早已有了易型者的雏形,只不过这些易型者可以转变成多种形态,可以化作其他人的容貌、身材甚至声音,事实上这是对于易型者错误的理解。易型者终其一生只能够转变为一种生物,并非像西方神话故事之中的易型者。”
“那么比如电影之中的蜘蛛侠,或是蝙蝠侠,是否是真实存在的呢?”我疑惑道。
“他们都是漫画角色。”酋长微微一笑,但继续说道:“不过不排除有这种可能——被某些具有异变的生物啃咬之后,就具备了那种生物的一些或者全部的能力——我猜测最初的易型者也应该是如此产生的。”
“也就是说,世界上原本是有龙存在的?”
“那就不得而知了。”酋长说。
“也就是说:易型者可能由两种方式产生——其一是拥有易型者父母,其二是被某些生物啃咬的结果?”
“关于这点,我必须强调一下,”酋长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易型者与该生物结合会产出两种不同的结果,一种是繁殖出易型者,一种是繁殖出该种生物本体。而易型者与普通人类交合之后,也会有两种结局,其一是产出普通人类,另一种情况就不太乐观了。”
酋长顿了顿,将烟头按在烟缸之中,仔细的熄灭,直到最后一丝淡蓝色的烟雾飘尽,才继续说道:“所有的易型者经过严格训练之后便可以通过意志有效操控易型能力,有些能力极强的甚至可以完成半体易型。但若未曾训练自身,则会因不受控制的易型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因此通常易型者出生之时会以另外一种形态示人,例如有关狸猫换太子的记载,事实上也可以理解为是易型者在出生时的不受控而引起的争端。当然,也有些鸟类易型者出生时是以蛋的形体出现的。这样一来,便会被不知内情的所谓的正常人类所恐惧。他们通常会把这些以易型形态出生的胎儿称为怪胎。”
听了如此一段,我不禁怀疑:“如果曾经有这么多的事情出现,那么应该有关于这些事件的记载才对,难道没有人曾经有所察觉?”
“我来说说吧,”这是自开始以来,寅杰的第一次开口,酋长也没有打断的意思,我示意寅杰继续,“咱们中国古以来就存在了与易型者的对抗势力,他们认为易型者未经训练时的不受控制的能力,会对普通人类造成影响,甚至造成威胁,当然,若是易型者愿意,这些影响和威胁也一定会形成,不过,哼,我估计他们与易型者的对抗完全是出自对于易型者能力的恐惧感。”
我不太喜欢“恐惧感”这个词语,不过人类确实会对于一些未知的事物有所恐惧,于是我问道:“这个势力如今依然存在?”
“没错,”寅杰道,低低的声音之中有丝丝猛兽咆哮的回响,“这个势力又被世人称为“法门”,具资料文献的记载则上可追溯到春秋时期的子产。而古代法家代表人物李斯假秦皇之手,焚书坑儒,也只是通过这种方式对于易型者的一种铲除,这也是他们认为的,获得的比较大的胜利的战役之一。”
“当然,为了避免恐慌,法门也将种种易型者造成的奇怪现象加以合理化的解释。”酋长接着道,边说边把目光瞟向我。
“和我做的事情十分接近。”说完,我沉默。他们是否会怀疑我出自法门?
但酋长并未过问有关我的事情,而是继续陈述道:“在长期的斗争中,法门之中的一些门徒又认识到,战争不是唯一解决易型者问题的办法,长期这样下去,必定会导致巨大的灾难,因此双方之间应该和平共处,共同维护更大的平衡。主张休战的法门门徒由韩非子领头分离而出,自称“法非门”,法非门提出由法门监督,法非门调和,易型者自我控制这一主张,以维护整体的协调统一。然而这一举动却引起了法门的极度敌视,因此备受非议,同时也引起了正统的法门门徒的攻击,比如韩非,就是被李斯所逼迫自杀。”
这段历史我有所知晓,只是不知道原来别有隐情。
“法门与易型者之间的斗争持续几千年,流传至今,法非门则苟存于二者之间,试图调和水火不容的二者关系。这三方的势力便保持着这样微妙的平衡。”酋长说完,舒了一口气。
寅杰盯了我一会,仿佛要看穿我的心理活动,然后才继续补充道:“沈警官,大概您也听出来了,酋长与我跟这件事情密切相关,事实上,我们正属于易型者的范畴,我就是虎类易型者。”
酋长点点头,道:“或者可以说,那名死亡的女子也属于易型者的范畴。”
看得出,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充满了悲伤。但,他依旧继续着:“其实,我们这一辈的易型者已经与法门和谐共处了一百多年,在这一百多年中,没有出现任何一场事故,包括惊扰人类的事故,所有的易型者我们都有所控制,令其只与同物种交合,或只与熟悉并了解情况并且本身有意愿的普通人类结合生子。究其原因,或许是因为上辈易型者与法门在法非门的极力促成下签订的条约有关,其中明确的提出,只要我们没有对普通人类造成影响,法门便不被允许以任何方式杀害易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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