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山一巴掌扇他脑袋上,“我还想问你呢?!你小子怎么跑这来了!”说着就要颜老放开他。看了胡青山一眼,颜老就松手站开了。
胡青山扶孙伟起来,他手一直捂着被颜老打伤的地方,疼得直吸凉气,咧着嘴对颜老说:“老大爷,您下手真狠啊~”颜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扔出一句,“我是很久没动手脚了,不然那一拳你肋骨已经断了。”胡青山看见孙伟眼角明显抽动了一下,然后就没说话了——
这时候操师傅却冲了上来,一把抱住孙伟,痛哭流涕道:“大哥!你总算来了!我们都走散了,杰胡子死啦,张东也死啦!!”孙伟一听这消息,顿时浑身一震,眼里就涌出了泪花,但马上又忍了回去。他拍着操师傅的背,说:“小子,咱们干这行的难免会出事,这是命数,你杰哥只有这么长的寿,别伤心了,咱们还要出去的。”
胡青山一看,顿时是明白了——孙伟是和他们一伙的!也是来盗墓的!是强霸子的人!!他一下气血上涌,冲上去指着孙伟鼻子骂道:“他妈的!亏老子还把你当朋友!我说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他娘的居然是干这勾当的!伤天害理!!”说着抡起拳头就要揍他,操师傅连忙挡在前面,“胡老大!你先别打!我大哥是好人!”
“我呸!”胡青山怒道,“当地皮虫的会有好人?不务正业,搞些这挖坟掘骨的鬼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滚开!”看上去他是要连着操师傅一起打了。
“好了好了,”这时候颜老上来劝架了,他拉住胡青山,把他拦在后面。问孙伟,“你是怎么下来的?”
“墓室一个角落里有个山洞,直通这里。”孙伟说的很简单。胡青山听了不禁心中一惊,娘的,还真是连着的,亏他敢走。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们的?”
“我下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枪声,然后找了过来。接着又听到你们说话。我不敢确认是不是自己人,就一直跟着。”
颜老点了点头,低头思考着什么。这时操师傅低声却问道:“大哥,张东是不是也被水猴子给——”
“张东是我杀的——”孙伟语气没有一点起伏,似乎很平静。
胡青山一听这话差点坐到地上去了,操师傅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不会的,大哥你开玩笑吧?”
“没有,的确是我杀的,”说着他擦了擦鼻子,眼神里露出一丝少有的凶狠,“因为他想杀我——”
“为什么?”颜老问着。孙伟却讪笑道:“他要杀我,我哪知道。四天前他从长沙过来,告诉我要倒这个斗,最后一票!干完就再不会来烦我,叫我那晚先和他一起去挖盗洞。斗等强霸子来了再倒。谁知这家伙进去了就完全按自己的来,在墓室里到处窜。最后居然还想趁我不备杀了我,不过,呵呵,我比他命硬。”
操师傅一抹眼泪,攥紧拳头说:“强霸子肯定是想把我们全部弄死在这里面,杀人灭口!才安排的张东!”
“长沙。。。”颜老想了半天自言自语到。过会又问了,“为什么你现在会到这来呢?”
孙伟看着颜老,目光显得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但这话吓了他们一跳,“有人提醒我——”
“提醒?”颜老不禁问道。他点点头,继续说:“我在家里刚准备睡觉,哪知道门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出去一看,门上插了把刀,上面钉着张字条——“速来古墓”,我看了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就来了。”
“你有没有看到扔飞刀的人?”颜老问。
孙伟无奈的摇摇头,“我已经起身得很快了,但早就跑没影了。”
颜老闭了会眼睛,脸上表情变换了好几次,但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三人说道:“你们最好要知道,现在我们说了这么大声,那家伙肯定是知道咱们在这了,不想死就快走!胡青山前面带路——”
四人在山洞里走着,孙伟一直走在最后面半声不吭,一路上操师傅都在小声的对胡青山解释。他已经冷静下来,气也消了,始终在认真听着,原来整件事的原委是这样的————
孙伟从小就是住在乌峰岭山下的小村里。他和操师傅,杰胡子,还有攀二狗都是从小玩到大,这里边孙伟最年长,所以一直是他当大哥。他们生在那山沟沟里,要上公路还得翻几座大山。大多人屋里是穷得跌血(本土方言——穷到一种境界),吃稀粥得看情况,孙伟就是吃红薯,蒛菜长大的,这还是要有得吃。
春夏还好,冬天他们是没得衣加的。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晚秋就得预计,自己是否熬得过这季度,熬不过最好趁早准备。他们就是出生在这样的穷乡下里,不存在吃饱穿暖,能活下去就万幸了。
时间飞逝,孙伟到县城闯荡,在化工厂找了份工作。而那些兄弟却留在了那里种地。有次过节孙伟回家探亲,二狗就拉着他,说是有生意做——几个月前村里来了个叫强哥的人,带着几个人。专收那些吊钱古币,用盐和米作交换,要钱也行。本来这村民留着这些东西也没用,也不管亏不亏,全都拿去换了。那强哥高兴地不得了,装了一麻袋。就对他们说只要是有年份的东西就能换,年代越久,换得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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