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为了避免误会,我本想把这只狸猫被小黑咬过而中了尸毒的实情告诉她,但再转念一想还是不妥,如果告诉姣儿,她一定会很害怕;她一害怕,肯定会惊叫;她一惊叫,一定会引来其他邻居的围观;一旦引来其他邻居的围观,那么都会知道小黑带尸毒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全城都将恐慌。
到那个时候,小黑一定会玩完;就算小黑不玩完,我也一定会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想到这里,我决定不告诉姣儿事实,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天,请原谅我的自私与不舍。
但姣儿如果万一被猫咬了,她一定会先去医院,而未必真的会找我,我想到这里,编了一个理由:“姣儿,我不是吓唬你,你知道吗?从古至今猫都是地狱使者,它的牙齿上带有阴灵,一般被它咬中之后,如果只是打狂犬疫苗的话,是去除不了附在身上的阴灵的,虽然这股阴灵的灵力很小,但也会折损阳寿,你知道梅艳芳吧,就是因为这件事,而红颜薄命。”
看姣儿的表情,她并没有听懂我说什么,但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多谢子龙大师提醒。”
下楼时,我又看了看姣儿,那只狸猫不知何时出现在姣儿的身边,正看着我与小黑。
经过姣儿打理,它确实精神了很多,不过它的眼神却让我有些不寒而栗,目光充满了杀气。
此猫留不得,看到这里,我本想找姣儿把狸猫要回来,但一想这样唐突的再要回来,姣儿肯定还有很多疑问,那么一定会浪费不少时间,既然如此,不如我先去找叶子暄,随后再要这只猫。
反正这么短的时间,这只猫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更何况我已去掉了它的尸毒。
主意一定,我便下了楼梯,随后走出这栋楼,像往常一样来到K6站台前。
K6站台前,每天都能看到不同人的在等车。
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涌出了一丝物是人非的感伤。
就算每天看到相同的人,又能怎么样?昨天的人,已不是今天的人。
等闲莫道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在我心中,以眼补眼这件事,我真的不想是叶子暄,但种种现像表明,或许真的是他,虽然只是推测。
如果挖眼贼,不可能是他;那么中环上空黑气盘踞又说明什么呢?如果中环黑气盘踞也不足以说明什么,那么我给他发短信,他为什么还不回呢?昨天晚上可以不回,但为什么到现在依然不回?
我越想越感觉,叶子暄的面孔在我脑海越来越模糊,他变的那么陌生。
我想起叶子暄听到王魁下钉咒修尸凡时的表情,是惊讶与痛心。
我知道他惊讶的是王魁竟然死而复生,痛心的是王魁已不是曾经善良的同学王魁。但哪怕他明知是王魁,他依然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就算在二马路王魁抢尸丹的最后一刻,叶子暄还想着王魁能够回头多好,毕竟当初是同窗。
但王魁依然是王魁,只是昨日与今日已经大不相同。
我此时的心情也与当初叶子暄的心情一样,痛心更大于惊讶,K6赶来之后,我上了车,直奔中环。财务大楼依然耸立在阳光,气派而豪华。
我先前来过两次,所以看到这里面的人拿着大唐刀舞来舞去,也没有当初那般刘姥姥进入大观园的感觉。
乘电梯来走到红中账务。
奶牛不在,前台坐着全家捅。
他看到我,客气了许多,点头笑道:“子龙大哥,哪股风把你吹来了?”
我笑了笑说:“捅兄,叶子暄在不在?”
全家捅说:“叶科长啊?那天晚上你走了之后,叶科长就在医院里睡了一夜,一直等着奶牛脸上的淤青消失之后才走,从那之后,他就向我们共同的老大:熊鲲:熊总请了假,说要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他说要办什么事没?”我急忙问。
“没,怎么了?”全家捅看我的表情有些急,不禁问道。
“没事,我只是问问。”我说。
“子龙大哥,你的神色,好像不好!”
“昨晚没睡好而已,对了,我怎么没见弟媳呢?”
“奶牛在家休息呢,”全家捅笑了笑说:“多谢子龙大哥关心。”
“捅兄,你不介意我问问奶牛的脸吧?”
“子龙大哥,说句心里话,第一次见你被宏兴的那帮人追着打,我真的很看不起你,虽然猛爷说你不错,但我心里一直不服,不过经过谷家坟这件事,我感觉你也是真男人,所以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话,你关心她的脸,我怎么会介意呢。”
“那她现在怎么样?”
“她的脸那里会一道伤痕。”全家捅说:“一开始她不开心,见镜子就摔镜子,不过现在在她在那里贴了一些纹身蝴蝶,看上去也很美,所以,她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我笑了笑说:“那就好!”
我一边说,一边环视科室的表情,还是被全家捅看穿了。
他说:“子龙大哥,你找叶科长有什么事直说吧。”
“真的没事,我就是路过,想你们了,来看看。对了,这期间,你们与他联系过没?”
“没,打他电话,他一直关机,他就这样,有时就会突然消失一段时间,你还没习惯,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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