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南在一边说:“都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得,啥也没了。”
“现在怎么办呢?”
“打电话给江娜,让她帮忙找一下这个公司的注册人。”叶子暄说:“要名字与生日。”
我点了点头,给江娜打了个电话,她在那边让我稍等一下。
不一回江娜回电,告诉我了那个公司的注册人的名字,生日。
叶子暄听完之后,便提笔画符。
画好之后,将那人的名字,与生辰写上,接着折成了一个纸鹤,念了一道口诀:纸鹤法无边,助我寻真君,疾!
那纸鹤马上飞了出去,我们跟在它的屁股后面。
他奶奶的,也正因为这道符,让我们从西郊一直追到东郊,跑了大半城,差点累死,完全不亚于长征两万五的感觉。
最后,那纸鹤飞进了路边的一家兰州拉面馆,停在一个胖男人的面前。
叶子暄走到他面,坐下,问:“你那批椅子从哪进的?”
“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钟正南又开始抢答:“卖给北环旧货市场的椅子。”
“你那批椅子出人命了,我们是私人侦探,如果你配合一点。我们或许不会告诉**,否则……”我在一边接着说道。
那人听到出人命之后,当时筷子就从手中掉到地上,不禁说了一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吃个拉面也吃不安生。”
“没事,你只要告诉我,你们处理的那些旧椅子从哪来的就行。”叶子喧说:“我们保证不会牵扯到你,当然,你要保证你确实没犯事。”
那人听后,定了一下心神说:“那批椅子不是我们公司的,是我们债主的。”
“债主?”
“没错。我们公司就是被这几个王八蛋债主拖垮的,我们先是找清账公司追债,要不回来;又找北环黑社会清账,依然要不回来,不过,有一天他们突然打电话,告诉我们的财务,让我们财务去他们的家,把资产统计一下。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我高兴的简直像是又娶了新媳妇一样,领着财务就去了,结果去了他们家,却根本没有见到他们,只有这几把椅子,我们只好把椅子带了回来,卖了35块钱,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债主的消息。”
“你说的债主住在哪里?”叶子暄问。
“在北环,电视台那里的红果小区,2栋10-1室。”
听完他的话,我们又赶去了红果小区。
这次终于不是步行了,要不然真的要挂了,因从西郊到东郊,我们走了至少30里,纵然是练过也受不了。
来到债主家时,看到门口上赫然用红漆写着:“欠债还钱,无钱还命。”
不但门口,正面墙壁上都写着这些要账的字眼。
我们刚到这里,还没有站稳,旁边一个老太婆看了看我们说:“你们,是他们的亲戚?”
“亲戚?哦,对,是亲戚。”我急忙笑道。
老太婆听到这里,马上说:“你们赶紧走吧,不走的话,小心被黑社会砍。真没想到,这种人还有亲戚。”
老太婆说完后,急忙进屋,仿佛我们是瘟神一般。
钟正南看了看墙壁上以及门上的触目惊心的字眼,也说:“要不,咱们走吧。”
叶子暄没有理会,抬起一脚踹开了门。
第十二节:皮包骨9
门依然是铁门,看叶子暄踹门,我又想起我在老刘家踹门,顿时感觉我这脚还隐隐作疼。
但时子暄这一脚,确实把门一脚就踹开了。
钟正南急忙拍手:“钟大师好身手。”
这种马屁估计叶子暄早已听过无数遍,所以听到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我只能暗自感叹,练过的毕竟不一样,他用头对付假七爷时,可以是无敌铁头功,用脚对付门时,也可以用大力金钢脚。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一股发霉的味道直接呛的我与钟正南打了几个喷嚏,就连小黑也用爪子捂住了鼻子。
叶子暄依然仿佛什么也没闻到一样,走进了屋子。
看着他如此淡定,我差点将他对尸臭这种味道也无动于衷的情况忘了。
待那霉气散尽,我们向屋内走去。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三十多平,空空如此,天花板上挂着蜘蛛网,那网上还有一只硕大的黑色蜘蛛爬来爬去,四个墙角有半尺来长的稻草人。
很明显,屋内已经有很久没住人了。
四面斑驳的墙壁上,到处贴着白纸黑碳符,看上去,仿佛墙壁的伤痕一般。
看到白纸黑碳符,我马上想到这是邪符,而不是正宗的道符。
我能想到这些,叶子暄当然也能想到。
他来到墙壁之前,仔细看了看了看说:“大家小心一点。”
听到叶子暄的提醒,当下感觉背后一阵冰凉——镜煞留给我的阴影,太深了。
说时迟,那时快,又听“砰”的一声,门自动关上,一切就像电影中那样。
随着门关上之后,钟正南不禁惊叫一声:“门,门……门被鬼关上了,有鬼……”
我急忙看了看小黑的眼睛,通过它的眼睛,并没有看到门口有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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