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听到这里叹了口气:“其实我那儿子,别人都感觉挺能混,但我就感觉这老脸无光啊,然而我又劝不动他,所以我就想着,我死的时候,能不能死在吉时,刚才听你说的养小鬼啥的,我觉得你还挺懂。”
听完后我说:“大爷,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你也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管那么多干吗?别人觉得你儿子能混,你就让他混去呗,各有各的活法。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啊?我要去睡了,大爷,一会你也早点睡吧。”
我说完转身要走,却没想到老头,却依然不让我走说:“大师,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老头像下了决心一样说:“你刚来这里,听没听过南联帮?”
老头一说南联帮,倒也让我有了兴趣,便问:“大爷,你知道南联帮?”
老头说:“在这里生活的久了,谁不知道南联帮呢?每天半夜在街上干坏事,打架那更是家常便饭。”
我说:“大爷,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出去就是了,他们再闹事也不会跑到小区来吧。”
老头摇了摇头说:“你不知道,我那儿子是南联帮的一哥。”
南联一哥?听到这里,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了这个老头。
这老头真的很普通,就是一普通老头。
看来人确实不楞貌相,真的没想到,南联一哥的他爹在这里看守夜啊,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我刚来,就认识了。
既然是老太爷,又何必在这里守夜呢?
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这老头的神经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便说:“大爷,这亲戚可不是胡乱认的。”
老头说:“我不会乱认亲戚的,以前的时候他真的每天带着那些流氓混子,经常出现在这火车站,长途客运总站周围,最近这一段时间没出现,我这心里,就非常怕,怕他被仇家砍死。”
“打个电话不就结了吗?”
“他早已不认我这个爹了,只给我一张银行卡,每月存钱,说是我干不动活能用。”
听老头所说,这南联一哥,也算是有些孝心,良心未泯。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向华强。”
听到这里,我差点吐血,尼玛老爷子你真的要胡乱认亲戚了,你怎么不说,周星驰,成龙,刘德华都是你儿子呢?这些大腕可全在向华强手下干过。
老头继续说:“我想我要是死了,能让他改邪归正就好了。”
我想了想了,真不想再与这老头废话,安慰他说:“大爷,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就不要多想了,这事,顺其自然,吃惯了这碗饭,还真不想吃其他饭,口味不同,你想啊,以前还有绿林好汉是不?你老就别操心了,我上去了,回见。”
我转身要走,却不想老头又说了一句:“大师,你的猫,能不能借我喂两天?我那屋子里有老鼠。”
这老头,真麻烦。想喂小黑?
且不说向华强是不是你儿子,但是小黑你真的喂不起。
小黑在手仙附体之前,流浪时会吃老鼠,但被手仙附体之后,不再吃老鼠了,改吃一些不干净的孤魂野鬼,邪恶灵体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便对他说:“大爷,我的猫是私人财产,不外借的。我先上去了,最后再劝你一句,吃好,活好,自然死时,就是吉时。真要是过了百岁,那就是喜丧了。祝你健康百岁,我真困了,回见。”
说到这里,抱起小黑,像躲鬼一样,来到电梯间。
向华强?南联一哥?这老头真会开玩笑,还想着自己是老太爷,比想做人王的王魁还能意淫。
开门后打开客厅的灯,接着走进我住的房间,放下小黑。
此时通过窗子再看二马路,感觉历历在目,却又恍若隔世,如果不是那根倒在地上的路灯杆,我一定不会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不但有王魁,还有曹翻天,还有各个警齤察……
但现在,却又什么也没有了。
我回头看了看在床上三条尾巴的小黑,它现在也没有睡,看我看它,也看着我。
其实它的目光依然很柔和,并没有刚才变成黑虎时那般锋利。
小黑如今变成这么大,我也很担心,担心哪天又不受控制,必竟它变大了,哪天不甩我了,怎么办?
我并非想捆绑住它,如果缘分已尽,它该走了,我也不勉强,但是怕它变坏啊。
可是师太说让悟出一个渡,那个张老头也让我悟出一个渡字,我倒也很想悟,但是该怎么悟?
我转身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的老头像,不禁又想起了那晚上的梦,他说让我去渡叶子暄,我该怎么渡,难不成我把那个小慧给他牵牵红线?
话虽如此,但小慧并不是叶子暄中意的对像,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第三十节:曹翻天死因4
其实就算小慧有情,他却无意,也没办法。
此时我最想的,不是想成为地仙之祖什么的,而是想着,如果能成为月老多好,我只需牵一根线,便能解决目前的问题。
目前这个月老也太糊涂了,总是乱牵线,奶奶的,真是郁闷。
叶子暄为什么那么喜欢朱美芸呢?假如他真的是无比喜欢她,他更应该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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