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次来到城隍庙,因为没有了上次的拥挤,所以此次看上去倒也清静了许多,大门口的一幅对联,上联是:
为恶必灭,为恶不灭,祖宗有余德,德尽则灭;为善必昌,为善不昌,祖宗有余殃,殃尽则昌。
看到这里,我不禁自言自语说:“王魁就没人管吗?难道也如这对联上所说,祖宗有余德?”
进入城隍正殿,更有一联:
你的算计特高,得一回、进一回,哪晓满盘都是错;我却模糊不过,有几件、记几件,从来结账总无差。
“如果朱清云能看到这幅对联,便是最好。”我说。
这时只见一个人穿一道袍,一脸和气,与那些妖道确有不同的面相,手中扯一拂尘,对我们说道:“两位尊者,我看你们面色有抑郁之色,不知想来还什么债?”
我说:“师傅,我们无债可还,我们是讨债的。”
道士有些惊讶问:“不知要讨什么债?”
“我们是从一个小区而来,那里一个月前居说闹鬼,那个的物业请了你们人的人去了。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让人在手上系线,可有说法?”
第四十五节:又一丹蚕
那道士不禁答道:“那天在那小区中,做这件事的正是小道。不妨直说,我已看出那电梯下面,是一块坟地——是那红衣女鬼的坟地,所以才让那些夜班保安手腕上系根红线,用来挡红衣女鬼所发出的煞气。”
“既然如此,为何不劝那红衣女鬼超生?”我不由问他道:“却要保安避煞,这与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道士淡淡地笑道:“那日我烧了一个龟壳,据龟壳裂纹推算,她是李淳风的妹妹李红衣,当年路过小区那里,被贼人所杀,一直冤魂不散,但同样我也知道她并不害人,所以也由她去了。”
“你烧个龟壳便能烧出来,她是李淳风妹妹这个消息,看来确实不简单,不如道长,你再烧下龟壳,我们是来讨什么债的?”我一边问,一边暗想,你这道士既然这么牛比,为何不早日收伏于她,也不会出现在这种事。
道士颗继续笑道:“我烧龟壳用的不过是通灵之法,你们又没有仙去,无法通灵,我如何得知?”
听到这里,我顿时感觉这道士简直就一神棍。
初见他也一团和气,其实与那些妖道并无区别,既然吹嘘自己有些手段,却根本不用,只说由她去了,说到底还不是怕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脱口而出:“放屁。”
听我骂这道士,叶子暄不由走上前去,抱拳作揖道:“道长,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位兄弟是急性子,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别生气,我这里代他给你陪不是了。”
那道士倒出不恼,只是笑了笑说:“现在大殿之上,城隍爷冯玉祥,牛马将军,范谢将军,枷锁将军,甘柳将军都在,他们均看在眼里,我为何会生气呢?”
“你……”我暗想你娘的为何不早点提醒我,不由回头看了看这些怒目圆瞪之人,不由嘿嘿地笑了:“其实我是想说,我刚才想放屁。”
说完之后,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屁来,又笑道:“你看,我没骗你,刚才是各位一个警告。”
道士依然笑道:“此事不提,不过既然你说出讨债来,是不是当初小道纵容了她,然后她现在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可叹,小道当时心软。”
听到这里,我不由眼前一亮:“道长,听你的意思,你完全可以收伏她?”
谁知,他却甩了拂尘说:“小道只想渡化于她。”
听到这里,我又想骂这道士,但是忍住了,你这道士,真是垃圾一个,如果没有本事,就不要再误导别人,我们另寻高明就是了,又何必说的这么深刻?
不过,我还是平复了一下心神,说:“道长,是这样的,她虽然并无做害人之事,但可能会助纣为虐,请道长,不仙长前去降服。”
道士听后,不由沉思了一下说:“小道近日比较繁忙,两个月之后,可能会有些时间,两个月之后如何?”
听到这里,我只想说一个字FUсK!
这道士果然被我言中,此人可能是有些本事,必竟在城隍庙当职,沾染一些仙气还是有的,但是想要降服于李红衣,恐怕根本不可能,至于让他去打王魁,估计也会被揍的满头包。
叶子暄听他的意思,也明白他所要表达的,便说:“道长,打搅了,大龙,我们走。”
道士一听我们要走,非常高兴:“两位尊者,慢走。”
在我们离开之时,我似乎感觉庙中的那些神像,眼睛似乎动了一下,不由回头又看了一遍,个个依然怒目圆睁,并没有人眨眼。
离开之后,我对叶子暄说:“这个道士根本就不行,怪不得只系一根红线于那些保安的手腕。”
叶子暄说淡淡地说:“我们来只是问明原由,并非一定要他去做事,只要他能这里守这些庙宇,能偶尔处理一些小事,便是功德一件。”
“我本想还能遇到一个高人来着”我说。
“算了,不指望他们了,事在人为,成败在天吧。”叶子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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