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交车时,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我与叶子暄坐着幽灵火车去阴阳交界之处时,他与他奶奶的对话。
叶子暄说他的父母死了,而他的奶奶却说他的父母没死。
刚才听朱美芸所说叶子暄的父母因为被亲兄弟改运而死在峨眉山的悬崖下,找到了两具面目前非的尸体,理论上说他的父母是真的死了。
纵然叶子暄的父母面目全非,但是他父母的身形他总该认识吧,既然他认识,怎么可能会认错?
换句话,那两具尸体,除了脸之外,其他地方与叶子暄的父母是一致的。
所以,叶子暄才认为他父母已经死了。
但叶子暄的奶奶说他的父母没死,以他奶奶是接引鬼使的身份,我更加相信他奶奶说的。
现在问题就是,叶子暄父母没死,去了哪里?那两具非常相他父母的尸体又是谁?
不了解叶子暄便罢,了解了之后,我越来越感觉叶子暄的家境复杂,看来有一句话说的真没错,豪门深似海。
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从此之后心灰意冷,继承了他爷爷的衣钵?
但这也不像,他爷爷精通风水查龙探穴,他对风水并不懂多少,他也不是全才,只是抓鬼的功夫日益精进。
更何况,就算他心灰意冷,出家当和尚多好,那么这世界上或许就会多了一个仓央嘉措。
但他却并没有遁入空门,而是入了玄门,这或许从他拿到那个人送他的白龟壳开始,就已注定了现在的局面。
那个白龟壳究竟有什么秘密?而我这个黑龟壳又有什么秘密呢?
一切都是未知,没人回答。
我看着外面,一直想着这些问题,突然之间,有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中年人,抱着必死的决死冲红灯,然后一辆泥头车直接将他碾于轮下,这个过程只有不到三十秒。
我以为我看错了,但这却是事实。
不过这一幕却瞬间给了我答案,那就是我们不论做什么,都是注定的,就像一道程序,该发生时一定发生。
想到这里,我顿时淡定了许多。
因为死了人,所以顿时堵在这里,我只好走下公交车,一股冷风吹来,我紧了紧衣服,抱紧小黑,向江娜小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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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有雪。
我决定不睡觉,等着雪的到来,当然,更期待的是十五到来,那如意珠手眼能否发挥作用。
在我的卧室中,我来到张天师像前:“你好,仙长,我已经打听到消息,是叶兄不要人家,而非人家不要他,原因就是有人送了一个龟壳给他,我想问一下,那个送他白龟壳的人,是不是你?”
张天师没有回答。
这时叶了暄在门外叫了一声:“大龙,你看一下外面。”
我来到客厅。
叶子暄也没有睡,一直盯着窗户外面看。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钟,天空开始慢慢飘起了雪花,在灯光之中,别有风味。
“果然下雪了!”我说:“今年的第一场雪。”
落雪不同于落雨,街头上的人不但没有少,反而又更加多了起来,纷纷用手接着雪花。
但突然之间,看到了老七,还有大卷,还有老五,身后跟着四十多个人,我刚想他们这是做什么,突然之间看到一堆光头拿着钢管冲了过来。
老七他们拎着刀也迎了过去,在光头们拿着钢管冲过来的过程中,他们拧开了钢管,露出了军刺。
看他们相互厮杀,就像看一幕无声电影。
我突然感觉,人生就是一场一戏,一场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演员的戏,老七懂的人生的意义吗?大卷懂的人生的意义?老五懂的人生意义吗?
他们可能永远不想懂,就像叶子暄对大卷所说的一样,我们活着的意义根本不同,不同的人生,不同的追求,不同的经历,意义也不同。
我与叶子暄就这要看着,宏兴的大飞领着的人越来越多,南联的人节节败退。
终于引来了警察,让他们停手之后,不知问了什么,两队人又走开了,然后迅速消失在街头。
看完这一切,我想了想,拿出了我的那个黑龟壳问:“你记得这个龟壳吗?”
“你上次不是拿给我一次吗?怎么了?”
“你那里是不是有一个白龟壳?”
“没。”叶子暄否认:“我从来没有一个白龟壳。”
虽然他知道他在撒谎,但我也没再多问。
只是他为什么要隐瞒呢?隐瞒那个白龟壳呢?
“对了,今天我去了一个人,朱美芸。”
“哦?”叶子暄很惊讶地问:“你怎么找到她?”
“大嫂帮忙找的,她们认识。”我说。
“你为什么要找她?”叶子暄有些生气。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说:“张天师一直挺关心你,不想让你因为感情事件而消沉,所以他让我帮你打开心结,事成之后,他会以告诉我手眼大成为条件,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坑我,不过,作为朋友,我想你确实也应该从这件事中跳出来,因为我们目前面临太多问题,你没有觉得吗?”
“她与你说了什么?”叶子暄很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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