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打开袋子,一股浓浓的防锈油味迎面扑来,里面是几十把大板手。
我提了一下袋子,没有提动,看来确实够重的,也难怪叶子暄说累。
不过看到这里,我心中大喜,急忙对充满怒火的工人兄弟说:“大家都过来领工具,该上班了。”
听到我这样说,他们蜂拥而来,不多时人手一把大板手。
从长度上来讲,这板手要比黑鹰长一尺左右;从重量上讲,这板手也比黑鹰重上五倍左右。
黑鹰砍刀基本上一刀砍不死人,但如果这板手冲脑门上砸去,那绝对是要人命的。
老八原本以为他们拿着黑鹰就能无敌,但当我们拿起板手时,他们也愣了一下。
本来我并不想真的让人们去打架,但是看了一眼非主流,这家伙已被新东的人打的不会动了,一股怒气又冲了上来:“干他们,为兄弟报仇!”
我只说了这一句,工人们开始向流水一样冲了过去,
老八此时有些迟疑,也挥了一下手,他的小弟也冲了过来——但是他站在人群中却没动。
黑鹰砍向工人,当时就见了血,但是工人们被压抑的情绪完全爆发,越是见血,越是发狂抡起板手,只需一下子,新东小弟当时就倒地上,是死是不活不清楚,
工人们一边砸,一边大叫着:“干他,干他!”
两群人就这样混在了一起。
黑鹰与板手碰撞的声音还有板手砸脑袋的声音,砰砰当当的直声,外带哭爹骂娘的声音,又有几名新东小弟倒地上,老八一看大势不妙,起身就要向金杯车跑去。
看到这里,我急忙拿着黑鹰跑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但这小子却不要命继续跑向金杯车。
他的小弟一看主子要跑,再看又被打倒这么多人,一时胆怯,也不禁向金杯跑去。
工人兄弟们此时已失去了理智,拿起板手,踩着地上新东的小弟,向新东小弟继续追去,一边追一边喊着口号,就是干他娘的。
往日经常被新东堂期负,今天一定要连本带利还回来,更何况,这次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来。
他们开车想走,但是二十多个工人兄弟追了过去,在金杯车将要启动时,他们直接把金杯车推翻了个四轮朝天,轮子在空转。
接着拿起板手,砸烂车窗玻璃,把老八像从乌龟壳中拉出来一样,拉了出来。
老八此时已没有刚才的狂妄之情,他的小弟伤了伤,跑的跑,此时只有他一个人站在我们面前。
就是站也不恰当,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在在地上缩成一团,抱着脑袋不敢再动。
我走到他跟前说:“那天我给张麻子说的话,你真当只是说着玩的吗?”
老八急忙说:“六哥,我认载,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的事,我对不起你。”
“谁是你六哥?你六哥已经死在了工厂里,自己害死了自己,真是可怜。”
老八又看了一眼叶子暄说:“八哥,我不对,我不该不自量力。
这时组长说:“老大,你说怎么办,要不要……”
我以为组长的意思要把老八给剁了,便说:“咱们是工厂员工,不是黑社会!”
组长说:“老大,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每人吐他一口唾沫!”
就在这时,又一辆普桑冲进人群,我们急忙让开,里面就只有一人,是小票。
他走下车之后,先是看了看老八说:“丢进丰的人!”
然后又来到我们面前,看了看我与叶子暄说:“又见面了,真好!”
这家伙一向阴阳怪气,表面上看着斯文,谁知他肚子里到底装的什么鬼主意。
上次在老三的葬礼上,小票只身闯进新东时的表现还历历在目。
“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看热闹,看你们打人啊,然后我回去好对我们聚义堂堂主说说,呀,看来进丰是完了,新东堂的人被以前南联的老六老八打的像个王八一样。这时我们堂主一定会说,怎么可能,南联不是没了吗?我就对他说,南联没了,可还有汽车工厂啊,他们又进了工厂中,领了几十号人。我们堂主肯定会说,牛逼,真牛逼,再哪都能混的开!”小票一边说一边笑:“后我们堂主肯定会告诉太子爷,然后……”“你威胁我?”
“完全没有威胁的痕迹,相反我是在表杨你——你威风着呢,我怎么敢威胁你?你看看你这么拿板手的非专业打手,把我们拿刀专业打手的都干成这样了,我现在心里怕急了。”小票继续说。
“这里没你的事,你再啰嗦一会我报警抓你。”我说、
“你一定要告诉娜娜,顺便说,我现在对她暗里着迷。”
我草,这个家伙光的就像泥鳅一样,这样说下去,说到明天也说不过他,便说:“我们只是打工的,但是路遇劫匪,我们进行正当防卫,但是我们这位小兄弟被打的头破血流,新东老八把医药费付了,咱们各不相欠。”
“你们倒了一个,但我们倒了这么多,怎么算?”小票问。
这时组长说:”你们先打我们。”
“滚远点,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小票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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