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哲、张行、鄢仁还有驾驶员小苏在街道上走走停停,走到一个叫“满园香”的茶馆门前时,滕哲想起侦查员汇报过案发前被害的两口子曾在一个叫“满园香”的茶馆里喝茶打麻将,想必就是这一家了,遂走了进去。
茶馆里有两桌人在打麻将,这里的茶馆名曰茶馆实际上就是麻将馆。一个铸铁煤炉将小小的房间烘得暖乎乎的。
茶馆老板很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这一段时间里刑侦大队的侦查员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不用问,茶馆老板都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了。他给滕哲等人让了座倒了茶后,说:“刑侦队的已经来了四五次了,凡是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他们了。”
张行告诉他说:“这位是我们刑侦大队的滕大队长。”
茶馆老板脸上马上露出谄笑,一副阿谀之态。
滕哲说:“坐下吧,想与你再聊聊。”
“大队长想知道哪方面的情况?”老板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了。
“你把那天到茶馆的人有哪些、穿着情况、来的时间、去的时间、还有死者两口子什么时候到的茶馆、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些情况再给我们谈谈吧。”
也许是侦查员已经来问了很多次了,茶馆老板就象背书一样按照时间顺序给滕哲谈起了那天的情形。
滕哲问:“前几次你给侦查员说那天有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也在茶馆里坐了好一会,这人叫什么想起来了吗?”
老板说没想起来。他说他也问了那天在这里来喝茶的人,他们都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了。他说反正这个人不是常客,但肯定曾经见过他的,只是现在真的想不起是谁了。
滕哲说要他再仔细回忆一下后几个人就离开了茶馆。
滕哲等人出得门来顺着街道往前走的时,听到有人从背后叫了一声“滕大”。
滕哲掉头一看,噫,怎么是延清呀?
“不是叫你在家休息一天吗,你跑来干什么?”滕哲问。
延清昨晚从省城回来,向滕哲汇报了DNA检验的情况,罗在录杀人案所提取送检的所有检材上的血痕DNA检验都与死者夏开凤的血样一致,更让人兴奋的是曾好的血样与王莉被杀案中从死者王莉阴道内提取的精液成分也一致。滕哲让延清先回家休息一天再上班。滕哲想找个适当的时机再给江平汇报曾好血样的检验情况,毕竟将曾好的血样送检没有向他请示,再说这几天也抽不出人来办理王莉被杀案。
延清说:“我是在家休息啊,我就住在这附近。”
滕哲愣住了:“你家住这里?”
“是呀!”延清说。
“那到你家去坐坐。”滕哲对延清说。
延清迟疑了一下,微露难色。
“怎么?不欢迎?”滕哲笑道。
“哪里呀!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啊!”延清极不情愿地把滕哲和鄢仁往他家里带了去。
第2卷 第54章:上卷第八章(4)
将主街道走完后到了背街的一处民宅,面前是砖木结构的一栋平房,房屋很陈旧,门前一小块菜地已经荒芜,一棵大槐树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树身上缠绕着一根铁丝,铁丝的另一头拴在房屋上的一棵粗大的铁钉上,铁丝上晾了几件衣裤。延清将滕哲等人领进左厢房内,屋内一个煤炉散发出热气,炉上的水壶吱吱地叫着。延清说着滕大你们快坐,就去把桌上茶盘内的几个白瓷杯拿去放上茶叶,提着火炉上的水壶将几个杯子斟上水后就把茶杯端到了他们的面前。
“怎么就你一人在家,你家里其他人呢?”滕哲看着这屋子里简陋的陈设,除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外,就是两个破沙发、一个铁炉、一个小方桌和几个小方凳了。滕哲心里突然受到了震惊:延清的家庭情况怎么会是这样呢?这简直就是一个典型城郊贫寒农民家的住房。也难怪延清在同事面前对自己家庭的情况讳莫如深了。
刚才还说说笑笑的张行与鄢仁这会也安静了下来,延清的家庭是这种状况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要知道平时向希望工程捐款向残疾人基金捐款向灾区捐款延清可是从来没拉下过的啊。驾驶员小苏是聘用的协勤人员,父母亲都是下岗职工,家庭条件也不好,而小苏每月也只有三百五十元的工资,但家里的摆设比起延清家来也不知要强到哪里去了。
看到大家都愣在那里,延清似乎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异样,笑了笑,对滕哲说:“我妈妈出去买菜了,我爸上班去了。”
“小清,有客人来了?”延清的话刚说完,一个五十岁左右模样的妇女提着一个保温壶和一个竹篾提篮走进门来问到。
“妈,这是我们滕大队长和我的同事。”延清边说边从妈妈手中接过保温壶和竹篾提篮放在桌上。
“家里寒碜,让你们见笑了。”延清的母亲说着看到几个人都站了起来,赶紧又说到:“你们坐,你们坐。”
滕哲问:“大嫂出去买菜来?”
“到医院去给他爸送饭去了。”延清的母亲说。
“延清,怎么回事?”滕哲转向延清问到。
延清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他爸呀真是命大,输了延清的血后呀现在好多了。”延清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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