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二点了,终于等到了“一介布丁”的到来。她发过去了早已经写好的信息:“难道你不能每天都上QQ吗?三五天才能见到你一面,而且都是这么晚了!”
一介布丁说:“没办法呀,平时都很忙,即使有时间了晚上也还得辅导儿子学习,要等儿子睡了才能上来啊。”
乔小丽发过去了一幅“祝你愉快、天天好心情”的图片。
一介布丁:“今天心情可不好哟!”
“为什么?”
“有两个同事犯了事被关进去了。”
“那与你有什么关系呀?”
“是我同事啊!”
“同事还不是有好人坏人,对坏人犯事了有什么惋惜的?”
“对人可不能简单地以好人坏人来区分啊!”
“怎么不能,是好人还会犯事?是好人还会被关?”
“那你说在战争年代那些在战场上与敌人浴血奋战、拼上性命也要保护战友的安全、也要夺取战斗胜利的先辈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然是好人!”
“那就是在这些人当中的某些人在革命胜利后却贪图享受、腐化堕落,你说这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然是坏人!”
“在危险突然到来的时候你的同事、同学或朋友为了保护你而奋不顾身,你说他们是好人或是坏人?”
“好人!”
“那么在职称、职务的评定、晋升上这些人中的某个人为了与你竞争,不惜散布污蔑你的谣言、背后搞小动作,这是好人还是坏人?”
“坏人!”
“你输了!”
“为什么?”
“同一个人,他既是好人又是坏人,这不矛盾吗?”
“那怎么讲?”
“所以说,好与坏,只能对事,不能对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当他在不损害别人利益的情况下,他不管是哪一种活法都无可非议,只有一旦他损害到别人利益时他才会受到谴责。同事也好,朋友也好,不管他做了什么坏事,他与我的关系仍然是同事,是朋友,所以他们出了事我感到很难过。”
“你把我绕糊涂了!换个话题吧。”
“那说什么好呢?”
“你多大年龄?”
“这重要吗?”
“好奇而已,当然,不愿说也没关系。”
“嘿嘿,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人到中年。”
“看得出。”
“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谈话里流露出饱经风霜的感觉!”
“哈哈!不会这么严重吧?”
“嘻嘻,其实是一种睿智与学识!”
“啊?又太夸张了吧?”
“你的家庭生活幸福吗?”
“谈不上幸福,但平淡才是生活的真味!”
“与妻子在一起还有激情吗?”
“人不能仅靠激情而生活!”
“你想过再去寻找激情吗?”
“怎么寻找?”
“比如重新组建一个家庭,或者找一个情人。”
“哦,这个问题不是没有考虑过。”
“考虑的结论呢?”
“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是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这么说,你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了?”
“一个实在的人!”
“你认为人能避免犯错误吗?”
“理论上,能。”
“那么就是说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对!”
“刚才在网上看了一句话:女人无所谓正派,之所以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之所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你认为有道理吗?”
“有一定的道理!所以说除了人们应当不断地反省自己不断加强自身素养外,社会也应建立严密的监督制约机制。那是一种程序,任何单位、任何行业都需要一种程序,不然就无法和谐。好啦,一介布丁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晚安!”
“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晚安!”
乔小丽已经敢肯定“一介布丁”就是滕哲了,本来她准备在确认“一介布丁”是滕哲后再恶作剧地邀请他见面的,谁知还未来得及发出邀请他却下线了。
第2卷 第71章:上卷第十章(5)
综合科科长佟爱萍走进滕哲办公室的时候,嘴张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有事吗?”滕哲问到。
“滕大……”佟爱萍欲言又止。
“说呀,什么事?”
“帐上只有七千元钱了,这个月的水电费也需要两三千。”佟爱萍终于说话了,刚才滕哲叫她准备五千元着手安排建物证室的事情后就去查了一下帐。她对滕哲上任后交给她办的第一件事情都难以办成,感到很难受。
“怎么回事?去年一年的罚没款收入总共是一百三十多万呀,返还回来也有七八十万,不管怎么用也应该还剩一二十万吧?”滕哲说。
“前几个月的招待费用得太多了!”佟爱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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