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怎么我看着贾静涛的那本法医人类学象看天书一样啊。”
“滕大鉴定的时候他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会拿着尺子量,一会拿着笔来算,一会又对着书看,不琢磨上一个通宵他是不会下结论的。”
“那尸骨是由谁来处理?”
“以前都是他在处理,不过现在当大队领导了,没时间啦。”
“你窗子关好了吗,怎么一股臭味飘进来了?”杨曦朝坐在驾驶座位上的鄢仁问到。
“关好了的啊!”鄢仁说。
“鄢仁,把车开到背风的地方去吧!”延清说。
“好的!”
车离远了点,又换了个方位,臭气没有再袭过来。鄢仁手把在方向盘上,问到:“喂,你们两个大法医说说,这人是男还是女?”
“谁知道啊?胸部、腹部和阴部的软组织连同腹腔、盆腔的脏器全都割扔了,没有性征呀,还不得等把尸骨处理完了再来看啊。”延清说。
“他妈的,这杂种也太残忍了!”鄢仁骂到。
“我去看一下处理得怎么样了。”延清说着就下车去了。处理尸骨是用一口大锅放上些生石灰或者大碱,煮到能把附着在骨骼上的肌肉、筋膜等软组织用镊子很轻易就剥离得下来才行,如果强硬地把软组织从骨骼上剔下来的话会损坏骨质,影响对尸骨的检验。处理尸骨的整个过程奇臭无比,如果是热天的话更是一种煎熬。
“我也去吧。”杨曦也跟着下车去了。
第4卷 第118章:下卷第八章(4)
看到滕哲呆在那里几个小时都在翻动那些尸骨,一会测量一会计算的,杨曦忍不住说了一句:“滕大,先吃了再看吧,饭都凉啦。”
“没事,一会就好了。”滕哲说。
乔小丽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把桌上的盒饭端到了铁炉上。
杨曦与延清,一左一右,站在滕哲的旁边,跟随着滕哲的动作也在再次研究着面前的尸骨。在滕哲未看之前,他们两个已经琢磨了一遍的。
“你们看的死者性别是男还是女?”滕哲终于抬起了头来问到。
“男。”延清说。
“身高呢?”
“一米七一左右。”
“年龄?”
“三十八岁左右”
“在年龄上我的看法与你们有些出入。”滕哲说。
“滕大认为呢?”杨曦问到。
“三十岁左右。”滕哲把尸骨块拿在手上,说:“你们来看这个特征。”
“乔小丽,有人找!”张行在外面喊到。
乔小丽走了出去,问:“哪个?”
张行站在走廊上说:“在你办公室的。”
乔小丽走进办公室一看,是焦小彬来了。
“你来做什么?”乔小丽没好气地问到。
“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焦小彬说。
焦小彬的父亲是副市长,与乔小丽的母亲是同学。焦小彬比乔小丽早两年从大学毕业,读的是法律系,在法院工作,现在已经是民庭的副庭长了。乔小丽与焦小彬以前很熟悉,那时两家经常走动。两家老辈经常创造机会让他们见面。只是有一次乔小丽跟着母亲去参加母亲的同学聚会,在那次聚会中听到母亲的同学们开玩笑说她母亲与焦小彬的父亲以前曾经恋爱过,心里就特别别扭,所以有一次母亲慎重地向她提出要她与焦小彬明确关系时她当即就顶撞到:“你是要把你们以前没有圆的梦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圆了吧?”从那次以后乔小丽就再不愿意与焦小彬往来。后来乔小丽一位同学的男朋友酒后与人打架把别人打伤了,案件到焦小彬手里时,焦小彬叫他拿了两千元钱来后案件才审结,乔小丽就更把焦小彬看轻了。近段时间来,焦小彬经常往乔小丽家跑,乔小丽的母亲也仍然在不停地劝说,焦小彬又找到乔小丽的同学刑燕来说和,乔小丽只得应付着。
“我还有事。”乔小丽说。
“你先忙你的,我在你办公室等你。”
乔小丽转身就出来了。到延清这个办公室来时,几个人已经把检验搞完了。滕哲坐在铁炉边吃起饭来了。杨曦拿着一个方便面盒在一边摆弄着。
乔小丽一看,是自己前两天给杨曦买的,“喂,叫我给你把方便面买来你又不吃,拿着在那里耍呀?”
杨曦嘻嘻的笑了起来:“我在搞试验。”
“你是在琢磨看守所的那个案件吧?”滕哲问到。
“呀!滕大不愧是神探啊!怎么会知道我是在琢磨那个案件呢?”杨曦惊奇地问到。
“先就别夸了,你琢磨出名堂来没有。”
“我看把这盒盖的粘胶捂热后就可以轻易地扯开了,把它稍微扯开一道缝再把毒物放进去,然后再给粘上,不去特别地留意是不会发现的。”
“你的意思假如有人借杨六顺之手?”延清问。
“有这可能,要不他放着氰化钠不用,为什么还要去用毒鼠强呢?”杨曦说到。
“有道理!”滕哲赞赏到。
“滕大,这个碎尸块会不会是杨六顺的呀?”延清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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