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妖艳_红娘子【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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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仿佛看到“小肉弹”说这些话时表情的恶毒。

  “我知道你们上过床,那天你喝醉了来找麦滩,是他送你回去的,在你家里待了一夜都没有出来。”

  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出现在“小肉弹”的脸上,“你不过是玩他,利用他,谁知道你干了什么。但是,他哥的死肯定和你脱不了关系,你不会得到他的,你用尽手段也没用。”

  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祝你恶有恶报,不得好死。”

  这是“小肉弹”临走前对我的“祝福”。

  麦汛出现在我眼前,我从黑暗里走出来,对着他绽开了有生以来最美的笑容。

  “你爱我?”

  他不出声,像看到了鬼,身子往后躲。

  “你想要我?”

  他固执地后退,但已经无路可退。

  “那晚是怎么样的?你告诉我。”我的指尖划过他的皮带,“我够好吗?”

  他的额头暴出大滴的汗,整个短发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湿透了。

  我把十指伸进那绞得出水的短发中,我的唇凑上去,唇像毒蛇的尖,有最诱惑的红。

  “放过我!让我走!”我低低地哀求道,“麦滩已经死了,再怎么也不会复活了。”我把身子贴上去,“让我活下去。”

  我的唇触到他的唇,在黑暗里,他的唇如冰一样的凉,但却还是无可奈何地和我疯狂地痴缠在一起。

  11。

  唇间一阵剧痛,我吃痛,感觉血喷进了舌尖。

  我用手指抚着他咬伤的下唇,不出一声。他看了我良久,在黑暗里打量我,最后终于在天亮前退去。

  我跌坐在地上,吸吮着伤口。我记得那夜,我知道了麦滩要选择别的女人,他正式地通知了我,我喝得烂醉,在麦滩别墅门口大叫他的名字,讨要一个说法,难道我就是块烂抹布,用完了就可以丢掉,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为什么最后要放弃我?你要把我丢到哪里去?为什么不给我活路。

  有人开车送我回来,扶我回屋,但是,那天谁也没有开灯,麦滩的声音在我身边环绕:“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我不爱任何人,我只要你一个人,从见到你的时候就爱你。”

  那个声音是那么地真诚,就像有人把心挖了出来,踩着心脏发出的声音。

  我记得我的身体是怎么热烈地回应那些声音,我问:“你是不是不爱那个女人?”

  他回应我:“是的,我不爱那个恶俗又做作的女人,我只爱你。”

  我环着他的腰,低低地叹道:“不要和她结婚,你又不爱她。”

  那晚,我们做了很多次,疯狂又绝望的肉体拼杀。原来和我做最后表白也是唯一表白的却是麦汛,我说过,就算你仔细地分辨,也不一定能分清楚麦滩和麦汛的声音。

  这是造物者的恩宠,也是造物者的嘲讽。

  12吃掉谁,也未曾,脸上留痕

  飞机爬升的时候,我的耳朵总会有一阵阵的针刺一样的疼痛,我张着嘴巴呼吸,和这个城市在心底说再见。

  我终于离开了,在麦汛默许之后,平安地离开了这个城市。

  “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视线里。”这是麦汛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我看不到他说这句话的表情,他在黎明前一刹和黑暗最后一抹色彩一起隐去。

  我的指尖还是不停地摸着下唇那个伤口,麦汛咬得很深,痛得我半边脸都木了。

  但我还是笑了,我知道我赢了,他终于肯放我走了,明知道麦滩的死是因为我的缘故,还是肯放我平安地离开。

  深爱一个人是有危险的,如果一方是屠杀者,那么另一方就是心甘情愿的猎物。

  我如果是海里的捕鲸者,麦汛就是我渔网里那血肉淋淋的鲸鱼。

  七年前,我还是大四的学生,成绩优异,表现突出,得到一份回报丰厚的家教补习工作,给一个要出国学习的富家子弟补习英语。

  那时的麦汛还只是一个高中生,还记得那次和他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也是这般不起眼地把身子缩在沙发里,戴着耳机在听CD,脸上也是这般和世界的疏离。

  他不爱这个世界,因为他有这个世界的人都爱着的哥哥,父母也对他没有什么要求,学习不好反正有钱就送出国学习。

  大四一年的课余时间,我天天都和一个连ABC字母都说不全的男孩泡在一起,用各种方法哄着这个大男孩学英语。

  那么用心帮麦汛补习是因为这一家人可以解决我毕业后的工作问题,他家的企业只要我能进去,就可以解决我的户口问题。我没有抱灰姑娘的梦想,因为补习那一年里,我根本没有遇到过麦滩,他的世界很大,根本不和麦汛的有半点重叠。

  从麦汛的眼里我读出了爱意,但是,那种愚蠢的爱,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他要出国,而且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帮不了我。

  有一次,他问我:“我可不可以不出国?”

  我说:“你不出国做什么呢?国内有你哥,你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出去闯闯。”

  他眼神的黯然,我现在回想起都还是不忍。

  等他从国外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是麦滩的女友了,我如愿以偿地被麦汛的母亲介绍进了麦氏企业,也因为从麦汛嘴里明白麦滩的所有性情,很轻易地得到麦滩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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