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老家伙敢不敢不用法术,便用你的真材实学和我比上一比?”
他虽然形貌粗豪,但是脑子却也不是空无一物,方才几个一出手便被夷羊玄羿打倒在地的龙族、魔族之人,身上明显有着变为木质的情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夷羊玄羿一定有着惊人的奇异能力,要知道元神一事并不是个众人皆知的领域,因此豹拾囚便自作主张地将夷羊玄羿的元神之能视为“法术”。
而只要用言语将夷羊玄羿挤住,让他不能“施法”,自己的胜算当然便要大增。
身为魔族个子最高大,膂力最强猛之人,若是真刀实枪地和一个老头子对打,那还有不轻易取胜的道理吗?
而夷羊玄羿却仿佛对这样的提议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冷然一笑。
“不用法术?哼!”他露出不屑的神情,伸手比出三只手指。
豹拾囚一怔,一时间却搞不清楚这三根手指是什么用意。
“什么意思?”他皱起一张丑脸大声问道。“三个什么?”
夷羊玄羿哈哈大笑。
“三招!”他慨然大声说道。“三招之内,老爷爷我便将你这大猩猩撂倒!”
看见老人如此的轻蔑态度,魔族巨汉豹拾囚大怒,狂吼一声,手上巨斧如风如雷,双手奋力抡起,“砰”的一声便往夷羊玄羿的方向砸落!
这一斧的声势极为惊人,东关旅和虎儿等人虽然站在夷羊玄羿稍后几步,却也被这一斧的风声吓得脸色苍白。
只见夷羊玄羿却是不闪不避,不但没有躲开,反倒是向着豹拾囚的面前迎了上去。
豹拾囚这一斧用尽了他的毕生之力,他的膂力不用说和凡人比较了,便是在魔族之中,也鲜少遇得上敌手,这一斧石破天惊,重重地招呼在夷羊玄羿的身上。
但是夷羊玄羿却是身形极快,也不晓得他用了什么手法,一眨眼,不但没有被豹拾囚的斧头砍成两段,反倒一回身,钻进了魔族巨汉的怀里。
看见夷羊玄羿陡然出现在怀中,豹拾囚大惊,便在此时,他挥空了的巨斧也已经“当”的一声巨响重重空砍在地上。
这碧落门的地面是金属所制,坚硬非常,豹拾囚这一斧砍下去非但毫发无伤,而且因为用力过猛,整个斧面还弹了起来。
只听见怀中的夷羊玄羿长声大笑,整个人却纵身而起,豹拾囚还来不及反应,却只觉得双手一麻,两只手却像是全然失去了知觉似地软软垂下。
便在此时,夷羊玄羿已经跃了上来,两脚一搭,一踮,便将豹拾囚的胸口、脸上当成了大马路,脚下如风地,“啪啪啪啪”地便从他的胸口开始,踩过下巴,踩过他的大脸,最后踮住他的头顶,一路“走”过了豹拾囚的头脸。
便在此时,那重重砍下的巨斧弹了起来,豹拾囚大惊,想要猛力握住,却忘了手上已经劲力全失,这一个错愕间,便看见了巨斧的斧背迎面而来……
“磅”的一声巨响,隐隐然还有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只见夷羊玄羿像只大鸟一般,衣袂飘飘地从豹拾囚的头上飞起,翩然而落,而那反弹而起的巨斧却已经结结实实砸在魔族大汉豹拾囚的脸上。
“啪”的轻声一响,夷羊玄羿轻巧地落地,头也不回,动作极为轻松潇洒。
但是在他的身后,豹拾囚像山一样的巨大身躯却应声倒下,他的大头虽然坚韧无比,却也挡不住这石破天惊的一斧,登时便被斧背打晕过去。
方才虽然说的是三招,但是事实上夷羊玄羿只用一招,便将这魔族巨汉打倒在地。
东关旅等人虽然知道这位高大老者是个能力不凡的奇人异士,但是此刻亲眼看见他的身手,才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强大。
而羊城、龙族、魔族众人看见他不用元神能力,竟也能在转眼间打倒豹拾囚这样的巨汉,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夷羊玄羿翩然落地之后,眼神锐利地瞪视众人,看见羊城的几名子弟,更是神色微怒,于是朗声说道。
“你们羊城的几个不肖子弟,以为找来魔族龙族助拳,便能耐何得了碧落门吗?魔族龙族有何能耐,我可是清楚得很,你们想要对碧落门有任何不敬,那便是天下最可笑的妄想!
不用说你们的手法卑鄙了,便是邀了魔族龙族这样的下等子民前来助拳,你们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你们桑羊家的列祖列宗?
你们桑羊家不纳外人,不结交邪魔的家规,难道只是放屁吗?”
那几名羊城子弟之中有一人名叫桑羊锐,东关旅在前日曾经见过一面,面对夷羊玄羿这一番指责,只见他神色张惶,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求助地转头看看魔族中人。
这样不成材的行止,便是东关旅等人看了,也不禁暗暗摇头。
便在此时,只听见魔族中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微带怒意地大声说道。
“魔族又怎样?你们凡人就了不起了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是下等子民?”
东关旅等人侧目一看,只见魔族中走出来一个身材中等的少年,这少年的形貌英挺,脸上化了七彩的猛禽毛羽,身上却和寻常魔族不同,一般魔族大多穿着毛皮和兽皮,但是这少年却是一身略带铜锈的盔甲,只是这盔甲却是极为合身,并不像寻常甲胄一样的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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