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本店新进的玉竹。”秀一很尽职的解释到:“本点是植物店,卖的自然是植物,植物也自然是商品。”
玉竹……?我有些迷茫的看着秀一,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这小子大概是诈骗犯吧~~~诈骗加拐卖,我在心里肯定到。
“契约呢?我签!”
秀一不知从哪掏出两张写着许多字的纸,微微一笑:“请遵守以下三条约定。第一:每天必须给它充足的水;第二: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它;第三:不能让它长时间直接暴晒在太阳下。尤其是第三条,请务必遵守。若违背了以上三条约定中的任何一条,不管产生什么后果本店都不负任何责任。”
老者毫不反对这些奇怪的约定,毅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么,请你永远好好爱护它……”
城西郊是富人区,而御堂雄介老人的家就在那里。
说是“家”,但是对于御堂来说那只不过是一幢房子,大大的,空空的,他只不过在那里睡觉、吃饭而已。所谓家……是有美关在的地方。美关不在的话,就算装饰得在富丽堂皇,也不过是个容器而已。
把寂寞包起来的华丽容器。
站在大门外,御堂搂着玉竹的肩,满脸欣慰:“美关,你回家了啊……这是我们的家,你开心吗?”
玉竹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露出的微笑代表着它的心声。
转眼,一个月后。
自从玉竹来到御堂家之后,御堂老人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往他都不爱言语,非常严肃。但是近来这些日子仆人们也能看到他的笑容,甚至还能聊上几句,这些都是往日间不敢想的。只是现在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的房间,并且不让任何人靠近这一点看起来有些蹊跷。仆人们都传言,御堂老人在自己的房间里藏了一个小情人。
时日渐增,玉竹慢慢地学会了一些单词的发音。它总是静静的看着御堂老人微笑,然后轻轻的叫一声:雄介。在御堂看来玉竹就是他的美关,外貌、言行举止都是。而“美关”也成为了玉竹的新名字,它看来也十分中意这个名字。
这一个月里御堂十分遵守契约上的三条约定,但是时间越来越长,他也开始淡忘“美关”就是“玉竹”这一关键事实,而是开始把“玉竹”当成真正的“美关”了。
“日子若能永远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便最好了……”
某日,秀一端着一杯茉莉茶淡淡说到。
“你说什么啊?”
我一边用力挥扇子一边吃着刨冰,完全不顾及形象。
“没什么,随便说说。”
“算命的你还要这里白吃多久?”
一旁吃着蛋糕的飞影面无表情的用他的吊角眼瞄了我一下,完全忘记了他自己也是在白吃白喝。
“那你呢?身为刑警不去值勤跑来这里吃免费蛋糕啊?”
“是毁容的拉我,我勉强来的。”
“飞影你说谁毁容的~~~~~~莫非你说我这个天下第一男子汉刑警桑原?!”
桑原随即哇哇大叫。
“不是你还有别人……?白痴。”
飞影白了桑原一眼,继续安心的吃他的草莓蛋糕。
回想起一个月前秀一卖了个女人,事后他却坚持说他只卖了一株玉竹。以前就听桑原刑警说这个店里做着非法买卖,走私毒品,贩卖人口……而且秀一还是黑社会老大!是否走私毒品我没看到,但是贩卖人口却是事实~不过看在秀一常请我喝茶的份上就不告发他了……毕竟那个叫御堂的老人和那个……玉竹,他们似乎都你情我愿的,也没必要揭发人家一个老富翁出钱买小情人。倒是桑原和飞影这两个警察整日悠闲,时不时的到店里还喝茶吃糕点,美其名曰:调查秀一的犯罪事实……
“对了,飞影,上次我拜托你的那件事情……?”
秀一笑眯眯的看着飞影,十指交叉。
“给你。”飞影将一个纸包扔到藏马面前:“能调查到的资料都在里面,包括你要的相片。”
“是什么?!”桑原突然冒出来扑向那个纸包一把撕掉包装拿出一叠文稿:“好哇~~~飞影你和罪犯勾结~~~我念念:御堂雄介,男,62岁,妻子御堂美关,23岁时死亡……这是什么?”
“你已经念出来了啊,我的顾客档案。”
“有必要收集那么详细?!”
“本店传统。”
“安啦,我看看~”
我顺手把资料拿了过来,事情似乎有点奇怪。御堂美关……?当时那老头的确叫出“美关”这个名字没错,这么说来……我翻出相片,顿时惊住了:那张泛黄的老相片上微笑的女人,正是我一个月前在秀一的地下室看到的那个!慌忙把前几页翻过来看,只见上面写着:御堂美关,失足掉下悬崖致死,享年23岁。那年,御堂雄介25岁……
“秀一~~~美关死了耶~~~~~早就死了耶~~~~~”
人都死了你到底卖什么了?~
“没事,卖的只是玉竹而已。”
秀一漫不经心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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