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瞪上饮水机,
一个接力,飞奔出了家门。
姐姐背后抓了个空。
然后我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套
一路狂奔。
和昨晚的场景几乎就是复制粘贴
不同的是这次我根本连看都没看电梯就果断的选择了楼梯逃生。
连走带跳。
假如当时有人可以给我计时的话
我下楼层楼的时间绝对不超过30秒。
到了大厅我连前台的保安搭理都没搭理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飞奔出了大厅门。
我头也不回的跑着。
我彻底崩溃了
我要离哪个家越远越好。
再也不想回去了
手机在手里握着
但是这次。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给谁打了
我一直跑到块喘不上气来,身体本能的强迫我停止。
我扶着路边的一个路灯,靠在上面,大口的喘着气。
突然,一口气上不来。
我不住的开始呕吐。
运动量突然激增身体已然受不了。
我崩溃了
彻底崩溃了。
不光是身体上的崩溃
心理上的堤坝已经被彻彻底底的冲垮了。
我的世界观已经被摧毁的支离破碎。
最绝望莫过于对自己最好最温柔的姐姐一入夜变成了身份不明的厉鬼。
这种连自己最亲密的人都不能信任的感觉,
多痛苦又谁知?
我不住的吐着,感觉快把胆汁吐出来了
天运地转
头晕脑胀。
不知道吐了多久,
我连吐的力气都没。
无力的坐在地上。
靠在电线杆上。
我就犹如一只丧家之犬。
现在连自己小小的容身之地都没了、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
手机在手我也不知道该打给谁
天要亡我?
我脑袋一歪,装在路灯杆上,坐在地上。
身边一堆我的呕吐物。
大脑一片空白,
思维出现了暂时性的停滞。
现在的我 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我快疯掉了、
活活被折磨疯的。
简直是生不如死。
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好似苍穹之眼
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好似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一场木偶戏。
我只是其中一个早就被安排好命运的小丑角色。
或悲或喜。
完全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寒风吹来。
一阵刺骨的寒冷。
风将我包裹起来,袭击我的脖子,窜入我的衣领。
我的思维在低温的刺激下被迫又开始恢复运转。
我不禁把衣领拉紧一点。
还是冷。
其实相比于身体的温度比较起来。
心里更冷。
我哆哆嗦嗦站起身来,
一滴眼泪滑过面庞
网吧。
我颤颤巍巍的走到前台。
“包夜?”网管用一种怪异中带着鄙夷的目光看着我。
“嗯……顺便再来一包白塔,硬包的。”我把二十块钱推在台面上。
我说话的时候明显都感到自己底气不足。
透过网管身后的玻璃墙,我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
面色苍白,眼睛好似画了烟熏一般。
“你这钱不够,还差三块。”网管看都没看我一眼。
“哦……那换成红梅吧……”我失神的说道。
网管白了我一眼。把一包红梅丢给我。
“身份证”
“没带。”
网管嘴角明显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的是:“SB”
我拿着临时上机卡,托着一副残缺的皮囊,行尸走肉的走到一台机子前。
坐下,开机。
掏出一根烟,
点燃。
烟雾升起呛的我睁不开眼。
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整个网吧烟雾缭绕。喧嚣不堪。
烟味,泡面味,脚臭味,厕所味。
各种各样形式的人鱼龙混杂在一起。
学生 青年 小孩 中年人 非主流 鸡 鸭 善良的 不善良的 童心未泯的 老谋深算的。
我想起了大学时候和舍友一起包夜的时光。
相似的场景,不同的心境
我喜欢现在的这种环境。
我喜欢现在这种人多的感觉。
特别是在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往之后。
在这种市井环境下,我才能感觉到生命气息的存在
我才能找到一丝丝难得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就比如挨打。
你一个人挨打与你和一帮人一起挨打。
那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后者的恐惧要远远的大于前者。
人的本性。
我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机子已经启动完毕,
我点开了千千静听。
带上耳机。
点开了随机播放。
第一首是有耳非文的幽媾之往生
往生不来背影常在 害了相思惹尘埃 谁等谁回来 夜雨恶秋灯开 照亮空空舞台 谁都不爱爱等待 想来就会来 该来的都不来 想爱就有爱 该爱的都不爱 谁在谁不在 该在的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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