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探灵纸连续发出“呲呲”的声音，定睛一看，纸张被分为数片，纷纷散落在了盖在叶贝贝身上的被子上。
“啊!”叶贝贝和周彤被如此变故吓了一跳，惊叫出声。
“嘶——”楚奇倒吸了一口凉气，探灵纸可是被称为“纸中之王”的，其坚硬程度是普通宣纸不可比拟的，就算是用手撕也得小费些力气，没想到叶贝贝体内的阴气竟然这么轻易地将探灵纸撕扯开，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这样?”周彤看向楚奇，“哥，这代表着什么?”
“这……这代表着她身上的阴气很重，附在她身上的鬼怨气更重，几乎到了不能调和的地步。”楚奇脸色很难看，“而且，这个鬼非常厉害，主要是她的怨气使她变得很是强大，我根本没有信心制住她。她可以隐藏本身的阴气，让我不能察觉，这就足够让我头疼的了。”
听着楚奇的话，叶贝贝感到身体更加冰冷，喉咙发紧，右脸麻木。她想叫，想喊出声来，发泄心中的恐惧，可是她只能干张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就在她特别难过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她右半张嘴里发出：“你想制住我?嘿嘿，别做梦了，识相的就赶紧滚开，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周彤大叫：“又出现了，半张鬼脸又出现了!”
“嗯?”楚奇抬起低下的头，他也看到了，与左半张洁白的脸产生明显对比的右半张黑色诡异的脸。
他先是一愣，随后又笑了起来，轻声说道：“我很期待，你让我惨死的手段。”
第五章 毫无线索
凶杀案的影响太大了，警方出动了大量人力希望尽早破获这起突发案件。大量警员在医科大学解剖楼的那个教室里，忙忙碌碌，除了李晨都是穿警服的。
警方到达这里不久，法医也到了。
这个法医可不简单，名叫苏雨声，来市局还不到三年，就帮助他们刑侦科破获了不少的案子，获得许多的嘉奖。他只有二十七岁，年纪轻轻，在法医学方面的造就非同一般，被领导十分看好。
因为工作的原因，李晨与他经常接触，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不大，相互间有很多话题，他们的关系还不错。李晨小他四岁，很自然地叫他“苏哥”。
“来了，苏哥。”李晨见他进了教室，上去打招呼。
“呵呵，这么要紧的案子我敢不来吗?”苏雨声笑了一声。
他给人的感觉，对死者漠不关心，这只是他的工作，是例行公事而已，与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毫无关系。
李晨很了解他，早就不介意这些，微微点点头：“苏哥，你看看尸体吧。”
“嗯，我看看。”苏雨声来到侧卧在地板上尸体的旁边，带上洁白的手套，轻轻拨动死者的脑袋，“死者为女性，年龄大概在18到21岁之间，看她的衣着打扮，应该是本校的学生。死亡时间嘛……距现在不超过半个小时。”
“是的，刚刚我也是这么初步判定的。”李晨赞同地点点头。
苏雨声目光转移到了死者的脖颈处，微微皱眉：“凶手很残忍，对人体结构很了解。凶手从后面用利器贯穿死者脖颈，将脖颈上大动脉刺断。死者的死因很明确，是流血过多而死。其实看看地上的这么多血，谁都可以判断出来。死者基本上没有做出什么反抗，凶手应该是悄无声息到了死者的背后，猛地一刀，将其置于死地。”
李晨听罢，连连点头：“我见过凶手，她走起路来一点声音也没有。”
“哦?你见过凶手?”苏雨声惊讶地看着他，“那我怎么没有看到凶手的影子呢?难道已经被带回警局了?”
“不……不是。”李晨老脸涨得通红，“我和凶手打了个照面，凶手还攻击过我。可惜，让她给跑了。”
“跑了?”苏雨声低声地笑了起来，“我说李大警官，传说你是武林高手啊，怎么会让凶手给跑了呢?”
李晨摇头不已：“苏哥，你说死人重要还是活人重要?”
“嗯……在我的观念中，当然是活人重要了，学医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起死回生嘛。”苏雨声说，“不过中国的传统思想还是比较看重死人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死人最大，这是中国人对死者的尊重，应该算得上是中国的传统美德吧。”
“当时我是听到了尖叫声才冲进这解剖楼的，在楼梯的拐角处与凶手相撞。那家伙是个女人，打扮得和女鬼一样，看到她的第一眼差点没把我心脏吓得跳出来。”李晨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凶手忽然向我发难，砍过来一刀，我反应还可以，躲了过去。凶手就夺路而逃，冲下楼梯。当时我想也许楼上的被害者还没有死呢，所以放弃了去追凶手而跑上了楼，看看被害者怎么样。结果，晚了一步，被害者已经在我到这之前死了。等我再下楼转了一圈追寻凶手，凶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与你刚才问我死人重要和活人重要有什么关系?”苏雨声不解。
“当时那个情况，活人不重要，死人也不重要，濒临死亡但是还有一线生机的人才最重要。”李晨说，“人没有完全死亡我们还可以去救，那是一条生命。至于凶手那个大活人嘛，虽然当时让她跑了，我们还是有时间去将她找出来的。但是死透了的人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救不活。所以我认为，生命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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