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遍布全身,但身体还能活动。楚奇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这点小恐惧,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之所以站在门口不动,只是想不通门外那个家伙的行为,还有要进一步观察对方的动向。
僵持,这中状态他也很熟悉,甚至这是考验双方耐力的时候,无论是哪一方,如若沉不住气想要先发制人,往往会吃大亏。他并不着急,早上这个时间段对他来说,是最有力的。对方明显是见不得光的,在阳光中一定会忍受痛苦,最先坚持不住的,必然是对方。
似乎是为了印证楚奇的想法,安静的门外终于有了动静,一阵“嘶嘶”的响声传来,仿佛有千百条毒蛇在门外翻滚游动。
楚奇眼睛一眯,其中带着笑意,冷冷的笑意。心想对方果然沉不住气,开始行动了。
他还没高兴多久,赫然发现,木门与门槛之间的缝隙中,不断地想房间里涌进一片鲜红。定睛一看,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脸上也失了颜色。
数不尽的血红色头发从缝隙中疯狂涌入,它们不停地渗出血液,血液好似毒性猛烈的毒水,不停地在地板上向四周扩散。而血头发,则直攻他的双脚。
面对如此诡异的“敌人”,楚奇有些慌张。他可没有学过,怎么来对付会移动的头发。
眼看血头发就要碰触到双脚,他向后一跳,拉开与血头发的剧烈,双手结成印诀,向血头发推去,大声喝道:“什么鬼东西,给我消失!”
一道青朦朦的光芒从他的双手印诀中飞出,落在了蜂拥而入的血头发上面。
他长出了口气,尽管不知道血头发怎么对付,可这些奇怪的东西毕竟是阴秽之物,只要用通用的驱邪手段,就可以克制住血头发。
让他吃惊的是,青芒落在血头发上面之后,只是闪烁几下,便消散了。数量庞大的血头发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变得更加疯狂,攻向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
“这是哪门子的邪物,真是邪得可以!”楚奇一边念叨着,一遍跳上床,准备找出威力强劲的纸符来对付血头发。
正在这时,门外再次想起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响起悦耳的清脆喊声:“楚奇,你这个大懒猪,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
听到喊声,楚奇叫苦不迭,清脆好听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女朋友叶贝贝的声音。
在这种紧要关头,叶贝贝竟然来了。若是在平时,楚奇肯定鼓掌欢迎,可现在房间里正有血头发作怪,门外也许就站着操控血头发的邪物。叶贝贝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如果门外的邪物突然发难……
楚奇不敢想下去了,大声喊道:“贝贝,快走,马上离开这里,我遇到了麻烦,你千万别……”
话还没有说完,房间的门已经被叶贝贝打开了,她诧异地看着站在床上穿着大裤衩的楚奇,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你遇到了什么麻烦?难道……金屋藏娇了?”
楚奇愣住了,在叶贝贝打开门的一刹那,房间里的血头发以及在地板上扩散的鲜血,瞬间消失,没留下丝毫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叶贝贝虽然体质与常人有异,却还没有厉害到一出现,就把邪门的血头发吓得迅速消失吧。
叶贝贝见他没有反应,故作生气道:“怎么,被我猜中了?你真的金屋藏娇啊,在哪呢,让我看看漂亮不漂亮。”
楚奇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跳下床,向叶贝贝张开双臂:“怎么会呢,藏娇的话,我也只会藏你呀。”
叶贝贝急忙跳开,说:“你是不是刚刚起床,还没有洗漱?”
楚奇张开的双臂僵在半空,诚惶诚恐:“我……这个……”
叶贝贝皱了皱眉:“你脏死了,不洗漱就来抱我,和你说很多次了,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漱。和你站了这么远,我都闻到了你嘴里的臭气,简直可以熏死一头牛。”
楚奇摆出苦瓜脸,晃着上身作撒娇状:“好贝贝,你已经好几天没来了,我都想死你了,让人家抱一抱嘛……”
“看你一脸贱贱的样子,我身上起鸡皮疙瘩啦。”叶贝贝白了他一眼,“你是想死我了,还是想我死啊。”
楚奇愣了愣:“什么?”
“我要是让你抱一下,恐怕马上就会被你的臭嘴巴熏死。”说话间,叶贝贝放好带来的东西,扎起长发,挽起衣袖,“你快点洗漱,我给你做早饭。”
楚奇无奈,只好拿起脸盆,接水洗漱,他一边胡乱地把水抹在脸上,一边问:“你今天没有课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今天是星期六,哪来的课啊?”叶贝贝淘着米,说,“前天打电话的时候,你可答应我要陪我逛街的。”
楚奇听罢,大吃一惊:“我……我有说过陪你逛街?”
“要死了你,又忘了。”叶贝贝没好气地说。
楚奇不敢搭腔,默默地洗着脸,心里流泪,暗想今天肯定是非常劳累的一天。
叶贝贝具有贤妻良母的天赋,做饭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在认识楚奇以前,她最拿手的不过是蛋炒饭。经过近两个月的磨练,她的厨艺有了明显提高,做出来的饭菜很合楚奇的胃口。在楚奇洗漱完毕之后,她的一小碟开胃菜和红豆粥也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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