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点头点头,不再言语。
宋竹佳用好奇的眼光盯着楚奇看,心中很不服气,她本以为李晨找来的帮手,是个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的堂堂七尺汉子,想不到楚奇一出现,便将猥琐的一面暴露在她的面前,让她大感失望。刚才之所以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字,只希望这个猥琐的家伙不要再将那种让人厌恶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而已。她想不通,为什么李晨身边明明有她这样一位得力的助手,还要找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来帮忙。难道自己真的比不上这个叫“楚奇”的猥琐家伙?
她冷冷地站在一边,眼看楚奇缓缓蹲在女犯人尸体旁边,心说你懂检查尸体吗?懂观察现场吗?用不了多久,你就回路出马脚,到时候,可要看看把你叫来的李大队长是什么反应。
楚奇根本不知道身后的美女幸灾乐祸地等他出丑,认真起来的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女犯人尸体上面。他蹲在那里,像根木桩,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女犯人尸体已经涣散的瞳孔,仿佛那里蕴含着吸引人的魔力,让他的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在他正后方的宋竹佳看不清他在做什么,悄悄移动脚步,到了他的左侧,看到他竟然看着女尸恐怖的脸发呆,心中不由一阵恶寒暗想这个家伙不会是个变态吧,有恋尸癖,竟然对着那张恐怖的脸看这么长时间。要是自己,只怕盯上一分钟,就会反胃呕吐了。
李晨悄然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问:“有什么发现?”
楚奇沉默一会,说:“大哥,你为什么把我叫来?”
李晨一愣,说:“有很多事情我想不通,比如女犯的真正死因,田瑞为何越狱,还有墙上用血书写的三个大字是什么意思。当知道田瑞越狱之后,我大脑一片混乱,希望有个头脑不比我差的人来帮我。队里的人都在忙,他们没时间,于是,我就想到了你。毕竟,两个月前,你的推理能力还是比较让我吃惊的。”
“就为了我这颗脑袋,你才叫我来的?”楚奇诧异地看着他。
李晨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默认了。
楚奇笑出声来,说:“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才把我叫来的呢,赶来的路上,我还在琢磨,你怎么会有这种发现,却原来是误打误撞。”
“你的意思是……女犯人的死,有问题?”李晨眉头紧皱,感到不可思议。
楚奇点头:“表面上看来,她是自杀,但从我的角度来看,她其实是死于他杀。我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异术残留的气息,也就是说,有人对她施展过异术,致使她突然发疯,自残而亡。”
“你确定是异术,而不是催眠?”李晨发出惊喜的声音。
“大哥放心,她的死亡,和田瑞没有任何关系。”楚奇语气非常肯定。
李晨松了口气,一直紧张的心情逐渐变得平和,混乱的思维也开始清晰。正所谓关心则乱,他生怕杀人者是田瑞,越狱已经构成了极大的犯罪,再加上杀人,枪毙她一百次都够了。好在楚奇推断出杀人者并非田瑞,他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楚奇的话,站在一旁的宋竹佳听得清清楚楚,心中震惊于楚奇刚来到这里,还没有了解情况,就已经说出女犯人是突然发疯进而自残死亡,这点让她佩服不已。不过他又说了什么“感觉”、“异术”之类的话,还肯定地说女犯人的死和越狱犯没有关系,让她觉得荒唐至极,难以接受。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哪能轻易地评直觉来判断?
她清了清嗓子,冷冷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死者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还有,为什么死者的死与越狱犯没有关系?难道这一切,不是越狱犯设计的一个局吗?”
李晨和楚奇同时看向她,楚奇不解地问:“什么局?”
宋竹佳成功把他们的目光吸引过来,想要秀一下自己的才华,便侃侃而谈:“据我了解的情况,越狱犯田瑞具有一项特殊的能力,能把身边的人无形之中进行催眠,并指示被催眠者做任何事情,这是一个前提。她不堪监狱苦闷的生活,打算越狱,于是利用自己的这项能力,先将一名同牢房的女犯人催眠,让她发疯并自残,引起监狱恐慌,进而引来狱警。然后趁狱警精神松懈的时候,对其催眠,指使其打开房门,并和她交换衣服,让她顺利逃离监狱。所以说,如果死者不是自杀而是他杀的话,田瑞是首要怀疑的对象。”
李晨满意地点点头,尽管宋竹佳的推理中有很多的瑕疵,但还是能看出她并非实实在在的花瓶。
楚奇则揶揄地笑,随后问道:“既然田瑞想要越狱,为什么等入狱两个月之后才开始行动?她明明早就可以将监狱里所有的人全部催眠的。”
“这……”宋竹佳被问住了,大脑快速思考应对的理由,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说,“也许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需要在监狱里服刑两个月之后,才能出去达成这个目的。”
李晨听了,哑然失笑,这个理由可是太蹩脚了。
楚奇向来不愿意与美女成为死对头,宋竹佳吃瘪,他只是笑了笑,不再乘胜追击,站起来对李晨说:“田瑞逃离监狱的时候,有没有人注意她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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