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重怨气缠身看似简单的事情,越是深究,越会发现其背后隐藏着巨大的谜团,太过扑朔迷离的疑问,让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的关键。
今晚的一番恶战,几乎抽空了她全部的力量,不能继续探究,只好暂时回到刀具店,再作打算。
森山脚下的小山村距离市里有七八公里,对于浑身无力的慕容文晓来说,在深夜行走在这条漆黑的道路上,还是非常危险的。好在她携带了一种木符,能够激发体能,加快奔跑速度。不过这种木符用过之后,第二天会感到非常疲惫,体质差一些的人使用,会昏睡一天一夜。
她没得选择,只能依靠木符的力量,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刀具店。若是再晚一些回去的话,苗珍月会非常担心的。
增加奔跑速度的木符有巴掌长,三指宽,通体透明,她将两只木符分别用红色丝带紧紧绑在小腿上,将修罗放在一边,活动十几分钟的筋骨,这才抱起修罗,叮嘱道:“你小心些,这次又要飞奔啦。”
修罗闻言,急忙将脑袋埋入她的怀中,一动不动。
慕容文晓吞了一大口清新的空气,两腮鼓荡,双脚发力,犹如射出去的飞箭,瞬间消失在原地,急驰而去。
七八公里的路程,她用了没超过二十分钟。好在已是深夜,市内行人车辆不多,一路风行,没有遇到麻烦,顺利跑到刀具店附近,这才缓缓停住脚步,待站稳之后,嘴巴一张,一口浊气吐出,提着的心总是放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每次这样奔跑,风一般的速度总是给予她莫名的压力,眼角余光不断快速向后闪逝的风景,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顺利抵达目的地,那种感觉便消失不见。
因为急速奔跑而剧烈狂跳的心平稳下来,脸上的红润渐渐消褪,她整理一番衣服,方才闲庭信步地走向刀具店。
刀具店大门敞开,里面灯火通明,慕容文晓心中明白,苗珍月还没有睡,也许是在等自己吧。
窥探天机之后,她心中已然有了计划,去寻找小山村。因为怕苗珍月知道自己的计划之后,缠着自己也要去,而她恰恰算不出此去是否有危险,若是苗珍月去了发生意外,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所以,她才会趁着苗珍月午睡之时,带着修罗偷偷跑出刀具店,打车离开。
她可以想象,苗珍月醒来没看到自己,一定十分紧张。整个下午直至现在,她都没有回来,苗珍月肯定焦急万分。为了避免调查中被打扰,她将手机留在刀具店,苗珍月拨打她的手机也是无用。
她可以想象苗珍月此时焦急的表情,心里小小地愧疚一下。
接着,她心里又开始打算。以苗珍月的性格,发现她进入刀具店,肯定会扑上来追问自己的去向,然后毫无新意地抱怨自己不带她去。这很让她苦恼,是实话实说呢,还是编个谎话呢?
然而,当她一脚迈上刀具店门前台阶的一瞬间,里面竟然传出苗珍月的笑声。平日里只有她们两人时,苗珍月总会肆无忌惮地大笑,很是影响她清纯的形象。此时她的笑,似乎在极力地压制,好像有什么人迫使她无法像往常一样发出本色的笑声。
刀具店里还有人?慕容文晓眉头一皱,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贼兮兮地进入大门,赫然发现,刀具店正中央的桌子旁,坐着两个人,其中面朝门口的,正是努力控制笑容的苗珍月。
苗珍月的对面,也就是背对门口的人,从背影上看,是一个男性,板寸发型,棱角分明,身材倾长,西装革履,坐得笔直,双手扶案,气度不凡。
一开始的时候,慕容文晓猜测和苗珍月在一起的是楚奇,那个让月月姐患堑梦绕的男人。也只有他,才能让大大咧咧的月月姐努力让自己变得淑女一些。可当她看到陌生来者的背影,马上否决自己先前的猜测。
据她所知,楚奇微微驼背,穿着随意,在这种大热的天气里,可以想象他上身穿一个小背心、下身套着俗不可耐的大裤衩,脚上是一双磨平了鞋底的拖鞋。别看她只和楚奇只见了一面,却对楚奇很是了解,应该说,古术界里的人物,没有不了解楚家父子的。这对父子,是古术界出了名的不着调。她依稀记得爷爷曾经谈到过楚家的父子,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不停地说楚家人逍遥自在得有点过头,太随意了,很多古术界的人都看不过去,却又拿他们没办法。
据慕容文晓的爷爷讲,在一次古术界的大会上,楚风月带着年纪也算不小的楚奇参加,整场大会,就看他们父子吃遍了所有的佳肴,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让古术界同仁为之汗颜。楚风月随地吐痰也就算了,过分的是十几岁的楚奇,竟然一边抽烟一边随地小便,身为人父的楚风月不加以制止,反而一边吃东西一边呵斥儿子尿歪了……那诡异的场景,至今还是古术界让人咬牙切齿的“佳谈”。
由此可见,在不着调的楚风月影响下,楚奇是一个多么懒散的人。如此懒散之货,又怎么会穿上西装革履,端端正正坐在苗珍月面前?
慕容文晓刚进入刀具店,就被苗珍月发现,急忙站起身,笑呵呵地对对面的人说:“她回来了。”
慕容文晓心中一惊,难道是来找自己的人?是谁?家族的人?
坐着的陌生人身子一颤,急忙起身回转,他的脸和他的发型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的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强悍力量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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