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没有说话,随着脚步的加快,他也皱上了眉头,那沉重的阴寒使人感到浑身不舒服,在走上荒坟的那一刻,他拿出了袖袍之中的柳枝。
阴风呼啸而过,歌夜消失无踪,再也听不到丝毫了,柳浩紧跟在陶公的身后,双眼紧紧的盯着宁静无声的四野。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一重凝重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两个大活人,半夜跑到一座遍地荒坟的地方来,就是不害怕也会感觉浑身不舒服。
坟头前,柳浩还能看见摆放着一个个的石碗,里面还有没烧尽的冥币,有的坟前还摆放着一些祭供的水果,这两天邪事不断,请神让先辈保佑是每一个地方的习俗,南阳也不例外!
“嗯?陶公,快看那!”突然,柳浩双眼定在空中,抓住陶公,指着坟地倒近荒树林的方向道。
陶公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去,这一看,惊得他一身冷汗,浑身都是一抖擞。
在靠近荒树林边上的位置,一座新立的坟头屹立在那,可坟中的棺材却有半截裸露在外面,一半插在坟中,一半暴露在夜空之下,而且棺木呈红色,可是棺材钉却是金黄.色。
“不对,这座坟我今早来时都没有,更谈不上大红棺木暴露在土外!”陶公紧皱着眉头道。
今天早上,陶公便来到了这座坟地,坟中的一些景象他也记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座大红棺木在这,更没有这么一座坟了。
柳浩看了一眼那坟,取出自己的罗盘,朝着那坟墓而去。
虽然是夜晚,可是那大红棺木却非常的扎眼,只要一往那个方向看,一眼便能看到这一座荒坟。
“爱女夏研之墓,父李先人!”
坟头的墓碑之上,这么几个大字格外显眼,柳浩一字字的给念了出来。
有些富贵人家只有女儿而没有男子,便会招纳穷苦之人作上门女婿,生下来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第一胎必须跟母性,可死后,如果子女得母家所爱,便会改回父父性,可如果不得疼爱,就会随同母姓,又叫归根同祖。
眼前这座坟,明显是一个名叫夏研的女子不得娘家喜爱,由自己的父亲葬于此地。
“坟头很新,可绝对不是今日所葬,大约有五六天的时间了!”柳浩端着罗盘,在坟头停立了一会之后,才道。
“奇怪,宁波城中根本没有夏姓,附近的村庄,更是没有李姓,这李先人的明显不是宁波之人,可这坟头,为何要葬在这里?”陶公出生宁波,对这里的所有人户再清楚不过。
城中有那些姓氏,有那些人家,还有附近村庄有那些人户,他都知道的一清而楚,这其中,绝对没有夏姓、李姓之人。
“不对,这棺中没有尸体,是一具空棺!”柳浩突然走到棺木之前,用罗盘指着棺木道。
“砰!”
陶公上前,直接将棺木一把抓在手中,手一用力,被定死的棺盖直接被掀开,木屑四处飞溅。
棺中,空无一物,连一件衣服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尸体了。
一具大红棺,一座新坟头,刻了铭立了碑,可是棺木之中却空无一制,什么东西都没有。
“一具空棺?”陶公看着空荡荡的棺木,一阵失神。
“这有个图案!”柳浩指着棺中左上角,伸手朝那图安摸去。
“别碰!”陶公喝止。
可是,柳浩的手指却一下碰触到了那图案之上。顿时,那图案喷出一阵红烟,一股刺鼻的香味进入柳浩的身体!
柳浩直感觉到头一疼,整个人好像都没有了知觉,感到天地好像都在旋转,头一歪,一下倒在了地上,没有了知觉。
“醒醒,小子快醒醒!”耳边传来陶公的声音,柳浩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已经没有了坟墓的踪迹,头上是一片光秃秃树木,上面没有一张叶子,陶公就在自己的身上,不断的摇晃着他的身体。
“嗯?”柳浩痛吟一声,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好似被什么东西划割了一般。
“我这是?”柳浩只记得自己摸了一下那棺中的图案,接着便是一股红烟喷射而去,接着他便没有了知觉。
陶公一瞪柳浩,道:“你小子命大,有‘锁魂之心’护住灵魂,不然你今日必死无疑。”柳浩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用手摸了一下胸口,只感到一阵抽搐,手上粘粘的感觉。
一道腥红的伤口,衣服被划出一道长长口子,肉被利器翻割了过来,柳浩只是轻微的一碰,便感到剧痛无比。
“要是在深入一分,能够将你的胸膛切开,就算你有‘锁魂之心’,那怕你是属猫的,今日都必死无疑。”陶公郑重道。
“我昏倒之后,发生了什么?”柳浩开口,向陶公问道,“还有那图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那是并不是什么图案,而是‘尸盅’,你这伤就是‘尸盅’所至,那红烟就是‘尸盅’所施放而出的,你命大,如果不是我当时在场,你已经下了九幽地府去了!”陶公指了指柳浩的胸口,道。
说着话,陶公拿出那柳枝,然后又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不知名的液体,小心翼翼的抹在柳枝上,然后又在柳浩的伤口上抹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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