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举例这个故事之后不由看了一眼安国,就是想要通过这个故事来劝说安国,现在直表内心想法了:“将军,由此可知,既然昏君不把将军当粪土,将军又何必愚忠到底呢?反!反了!”
(注*:在西汉的戴圣所著的《礼记.檀弓下》中此句原文:鲁穆公问于子思曰:“为旧君反服,古欤?”对曰:“古之君子进人以礼,退人以礼,故有旧君反服之礼也。今之君子,进人以诸膝,退人若将坠诸渊。毋为为戎首,不亦善乎,又何反服之有?”此为何句,后又有东汉末两名士所言:郑玄云:“言放逐之臣不服旧君也。兵主来攻伐曰戎首也。”卢植曰:“戎,兵也。言人君待臣不以礼,不举兵为行陈之首诛之,则善矣,又何反服之有?”反通返,通假字。)
史谦的话令得众人点头,于是“反!反!”反声连连。安国沉默了,他表情痛苦,出口问道:“你们知道什么是保国,什么是保天下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安国为什么会有此说法,保国保天下?宪问道:“将军,国不就是天下吗?天下不就是国吗?”
安国反问:“那天下四分五裂时,这天下不是有好几个国吗?那天下又何为国,国又何能为天下?古往今来君者多以家天下以为国,而国时为天下,时又不为天下!何故?”
众人还是不懂。安国又抛出了自己观点:“你们可能认为我是愚忠却不知道我已经是为此思虑很久了,我保的并不是昏君的国,而是天下!百姓的整个天下啊!”“啊?”众人还是不明白,刚才又说国时为天下,时又不为天下,到底何意?
安国如实而诉:“何为天下?百姓即为天下!保天下之民则为保天下!非可与保君相提并论也!古往今来,有亡国者有亡天下者,亡国与亡天下有什么区别呢?”
“答案是易姓改国号是为亡国;当天下仁爱尽失,春秋大义不在,肉食者已如‘禽兽’一般,率‘兽’以食人,使人们到了‘人将相食’的时候,就是所谓的亡天下!”
“现今天下已陷入困境之时,我们当以仁爱道义以匡正,却不是保什么肉食者的一姓之国,而是保天下之民!若天下百姓是国不予食,朝不予生,天下已倾,民不安生,保国何用?”
“所以顺应时势,择势应变,弃国而保天下,未有不可!民在,则天下在,国仍然可以另一种方式再生!只是姓谁名什无关重要,重要的是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所以弃国不一定等于弃天下,保国也不一定等于保天下!”
“不一定?”众将士都见到安国的话语之中上了不一定这个词,安国用不一定是有意思的,因为他接着说下去,为什么会用不一定。
安国侃侃而谈:“我之所以用保国不一定等于保天下的原因就在于,当国系于百姓,给予民生,让民安居乐业,那么国不仅仅是一姓与肉食者之国,也是匹夫,天下人之国,因此,这样的国就是天下,天下就是国!保国也就是保天下!我们就当肝脑涂地以死保!”
“只有当国失民心,不予民生计之时,就是暴政之国,非匹夫天下人之国了。保暴政之国就不等于保天下!最后综合,国是否为天下,不是一成不变的,需要观时之变,符合民众基本要求的即是天下之国,匹夫之国,那自当是国之兴亡匹夫有责!”
史谦开口提问:“将军,你的一番话我明白了,可是这样的昏君难不成还是国天下吗?这样的国还能代表天下吗?”
“唉!”安国一叹,回答:“我不是说了吗?保国是否保天下,非一成不变,乃观时势而定,不可墨守成规、拘泥常情!你们且听我分析!”众人都竖起耳朵来细细地听安国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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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英雄原来也是凡人
安国直诉心怀:“我只有带兵打仗之能,却无治国以开创盛世之才。就算日后我带领你们造反成功,那我又该如何去治理这天下?让天下万民幸福,安居乐业呢?用人乃必备的,可这方面我不行!”
“你们想想看,万一挑动天下大乱了,而现在百姓不想见到的是自相残杀,他们要见到的是驱除鞑虏,光复失地,以振兴我华夏!”
“所以现在的国虽是昏君奸臣当道,可起码他还是华夏的国,还能给予华夏百姓以生路,百姓是不会想要推翻它的,况且立国百年之来忠臣以及其力量还存在,怎么能推翻就推翻呢?”
“而就在外侮侵占我失地,凌辱我堂堂中华之时,再掉转枪头去打自己人,你们说,能对得起身上所流的血吗?我们不可以自相残杀!听着,你们都是朝廷的将士,食朝廷傣禄,临阵倒戈是为叛国之罪,绝对不能为!绝对是死都不能做的事!”
众人听到安国所说的都不出声了,是啊,怎么说皇室的号召力是非常强的,沦陷地都翘首以盼能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而国内之民无不急切希望王师北定中原日。现在却又同室操戈这不是寒了国人的心吗?谁先把枪刀对着自己人,那么他就将承受万夫所指,英名俱坠啊!
这不要紧,可谁能承受得了,自相残杀,让外邦坐收渔翁之利?以让华夏覆灭!这个大罪谁能承受得了?众人都清楚安国的意思,有可为,有不可为。
安国慷慨激昂而言:“知道吗?江山代代有人才出!只要我们华夏的国还具华夏魂,哪怕这个国再腐朽只待有能人出的时候,那么就能重新收拾旧山河,重塑我华夏神威!华夏魂在,华夏的仁人志士就永不断绝!但请拭目以待,外邦蛮族如何偿还今日之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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