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装神弄鬼?快给我出来!我不怕你!老子喋血沙场,杀了这么多人,还会怕鬼吗?给我出来!出来!”士兵们大叫着。
当士兵们大叫出来的时候,凄凉的声音响起:“我父亲忠贞爱国可却落得身丧的下场,而母亲生性善良,一生善事不止,为什么最后却和我们一家人全都沦奴为婢,只因奸人当道,豺狼横行,忠良遭戮,忠良家属沦为官奴。”
“我还记得父母的教诲,‘爱国’纵是国对我们如此不公,可在国难当头还尽所能的捐钱捐物以给前线的官兵。可是……呜呜……昔有花蕊夫人感叹:‘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人是男儿!’今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二十万人齐解甲,尽无一人是男儿!’怎配为保家卫国的男人!可悲可叹!恨啊!恨!”阴风习习,树摇草动。
黑幕中倒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她悬浮于半空中。士兵们惊问:“你是鬼是人?”“我……呜呜……我恨!我恨既无一人是男儿来保护我们女人,害得我们女人白白冤死!恨啊!恨!尤其是你们那这些所谓的军人!国破家亡皆是你们的错!”
从其话中可知,此是女鬼。她头发飞飘,背对着众人,见其后背上有一洞,显然是被刀给洞穿身体而过致死,所以才化成厉鬼。
“死!死!”她狂吼着。其他的三个士兵惊得说不出话来,而红云躲到我怀中,直抖个不停,我也害怕地低下头,不敢看这一幕,手不自觉地碰到了佛玉,能保护得了自己和红云的唯有这块佛玉了。
对于女鬼索命,“呵哈哈!”该士兵只是大笑起来,痛苦地诉说:“全是我们的错?猪头大脑的大人们,上层人物难道就全是对的?我们吃不饱,穿不暖,弃家人与生命于不顾而出生入死地为国效力,可是我们的家人依旧挣扎在饥饿边缘上,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父母活活地饿死,这种心情又有谁能理解?”
“你说,你说!拼死拼活的我们悬着脑袋在腰带上,却不能让自己的父母、孩子吃上饱饭,这种心情谁能理解?谁能理解啊!”
该士兵越说越激动把一切苦水全都给倒了出来:“你知道吗?那些大腹便便的大人们宁愿把食物丢给所养的狗或者让食物白白的糜烂,也不愿分一些给衣衫破烂,穿不暖的我们以及我们的家人,狂叫着让饿得肚子咚咚作响不停连站起来都没力气的我们去拿起沉重的武器为国而战。”
“爱国!爱国!可是饿得眼冒金星的我们只想吃口饭,一口香喷喷的米饭啊!仅仅的这么一口饭,让我们填饱肚子好有力气去拿武器执行爱国职责,难道这要求过分了吗?这要求过分吗!”
“可他们呢?塞给我们的依旧是大谈特讲爱国的大道理,却不理会已经饿晕动都难动一下的我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视我们如草芥!”
“那些满口的忠于国家,为国肝脑涂地,嘴巴上未曾停过此类话语的大人物们,他们爱国什么也不用做,享受着洪福,与我们的悲惨处境有天壤之别,这公平吗?到了国难当头时,既得利益的他们跑得比谁都快!”
“他们安全了,缓过气来了,却反过来俨然一副卫道者来指责忍饿挨冻的我们:‘你们要爱国!要知廉耻!国家的覆灭全是你们不杀敌的责任!老弱妇孺惨遭屠戮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不杀敌犯下的不赦大罪!’”
“可是下投降命令的是谁?是他们!仗没打,第一个先逃跑的是谁?也是他们!让我们没有吃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无法抵抗的人是谁?更是他们!存亡线上苦苦挣扎着的我们也知爱国,可是他们口中的国爱我们了吗?”
“他们都没有了错,错的反而全是我们?全是我们这些只要能吃得饱,穿得暖,想用自己的生命和艰苦去换取家人幸福,国家安宁的我们!哈哈!呵哈哈!真是莫大讽刺啊!”该士兵痛苦地摇头苦笑。
其他的三个士兵也和他一样都低下头,悲哀极了,脸色非常地难看,感慨是一样的。若当初真的能吃饱,他们的家人能给予安抚,他们也不愿倒转武器,回过来打自己人。
该士兵大声地叫道:“你以为我想帮外人吗?不!一点也不想!为什么同胞连起码的做人尊严不给我们,不给我们吃饱穿暖,对我们苛刻万分,残酷无情。
可是对方却截然相反!不但我们能吃好穿好,就连我们的家人也可以因我们而享福,甚至还给我们荣华富贵!我们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选择吗?”;
第六十章 悲叹
该士兵在反问着女鬼他们该如何选择,该士兵显得十分地激动,大声地吼出来:“你说,似此,我们还能有什么选择?”
“呵”该士兵非常痛苦地干笑着,“我们还能有什么选择啊?呜呜……”低下头,微微地抽泣,眼中流出了泪来,说:“我们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了,我们也心知自己是罪人,若你想索命,我们也不再埋怨些什么了!什么了……”
女鬼听闻后却无言以对。“呵哈!”女鬼痛苦地大叫着,我见到那女鬼的相貌后不由一惊,因为那女鬼是大姐姐。“姐姐!姐姐!”兴奋的我不由向女鬼跑去,我浑然不怕已经化为厉鬼的她,因为我知道不管她是人或是鬼,依旧是我的姐姐。她不会害我!我便向大姐姐而去,大姐姐也看见了我,眼中露出喜色,因为知道我没有死,那么她就不算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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