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想要听白窗帘的事情,你知道吧?”
培凌笑了,说:“知道知道,帮我洗衣服我就给你讲!唉,我今天可不幸了,坐在草地上,结果忘了刚刚下完雨,蹭了一屁股泥。”
“去!”
※※※
培凌讲的故事大致如下:大概是二十年前,有个男生在早晨被发现死在第三教学馆的一间自习室里,据当时的教学馆的馆长说,关灯的时候曾经看到这个男生在窗户边上跟窗外的一个女生说话,当时也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后来走到楼下想起来,那间教室是四楼,窗外不可能还站着人,虽然想到这个,但是馆长太害怕了,当时就回家,头也没回。
为了这事情,馆长被撤了职,该男生当作意外死亡处理,校方封锁了有关这次事件的所有消息,整个两万人的大学校几乎没有人知道真相。后来学校曾经请来一位高人,查看了第三教学馆的位置。那位高人连连摇头,说第三教学馆风水极不好,格局酷似灵堂,大门弄了个拱门,牌位一样,更有甚者,窗帘全部是素白的,披麻带孝,占了个十足十,最好的办法是拆了重盖。学校舍不得大兴土木,就简单的修葺了教学馆附近的草坪,重盖了大门,更换了窗帘。
对,学校里所有的窗帘现在都是蓝色的。
※※※
“我不觉的这个传说有什么可怕之处,”林杰道,“阴气太重,所以有一两次厉鬼索命都是正常的,再说窗帘不是都换过了吗!现在这件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有什么理由再重来呢?”
是啊,可以之处就是白窗帘又出现了,为什么?
三
“林杰你说为什么,现在是光天化日,我还是觉得冷。”我哆嗦着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降温了,知道不?”林杰说,掏出一副手套戴上,接着跟我说拜拜。他骑着车,吹着口哨,一溜烟消失在学校的大道上。我冻得直蹦,忽然一个东西从我身后套过来,正好勒住我的脖子,我顿感呼吸急促,用手去拽,那东西毛茸茸的,有些飞起来的纤维跑进我的鼻子。
“啊嚏!”我这声喷嚏打的惊天动地,方圆一公里之内谁都看着我。
而我看着她,穿着一件纯白的风衣,笑眯眯的叶梅。我摸摸脖子上,原来是一条毛茸茸的围巾。“格子的图案很适合你。”她说,“等了很久吗?”
“啊,没有。”我说,尴尬起来,虽然梅就在我面前,但是她陌生了,陌生很多。
她打电话告诉我,叶梅的身体太虚弱,已经到了非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了,而她,我的梅的灵魂,就趁机占领了她的大脑和身体。“这样我可以继续活着,真是太好了。”她说,我觉得不妥,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妥。
我把围巾摘下来,梅皱眉道:“你不喜欢我织的围巾?”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脖子上……还是不勒什么的好。”
“怎么叫勒呢?”梅不满道,“是你不会系。”她停下来帮我系围巾,结果我开始觉得自己被无数路人行注目礼,浑身不自在。“就快到自习室了,不用……”
梅没等我说完就停下来,睁大眼睛,看着我道:“怎么……会这样?”
※※※
“青了?”自习室里,我对着梅掏出来的小镜子,很诧异的看自己的脖子,那条青斑好像被勒过一样,摸上去又疼又麻。梅关切的探过头,抓住我的手。她的小手凉飕飕。“这是什么啊?你认识,对不对?”我问她,而梅没有正面回答我。
“别管那是什么了,”她说,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我身子一颤,她便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打开高数课本。“我得开始学习了。”她说,“不懂你要教我。”
别这么说,你可是高材生,我说。
“那是以前的事,我决定重新开始。”梅侧过头对我道,“不好吗?一切重新开始,包括我们两个。”我哆嗦一下,手里的书砸到课桌上,前面的mm马上回头,眼皮一翻给我两个卫生球。梅还在看我,我低下了头,做看书状。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梅,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们回的去吗?
※※※
自习室的走廊里,英飞来的电话。我举着手机来回移动,终于信号恢复正常。
“最近过得怎样?听说你的女朋友又活过来了?”
我说:“是啊,我正跟她自习呢。”
英飞沉默良久,说:“真好。”
“情况太复杂了,你也知道,还有很多人被恶鬼附身,林杰说……”
“林杰弄了个什么办公室,一直叫我过去帮他。”英飞说,“最近有事走不开,你替我告诉他一下。”
“好、好,好。”我挂了电话,看见梅在教室门口。
“你总是不回去,我开始担心。”她挽着我的胳膊,说,“我真的担心死了。”我勉强笑笑,说:“你别杞人忧天了,我还能出什么事啊!走,回去看书吧。”梅道:“看不看书不重要,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呆着。”
我发愣,然后说:“那咱们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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