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会有人吗?
梅……她站在那里,孤独而且落寞,我想要走过去,但她在退后,好像随时都会逃跑。“怎么了?”我说,“别这样……”
“不要过来,小狼,”梅说,“我有话跟你说。”
“那我们不该靠的近一点?”中间隔着三米的距离,绝对不是聊天的好位置啊。可梅摇头,很坚决果敢的摇头,我停住要走过去的脚步,她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我只是想告诉你,”她低低的说,刚好让我可以听到,“告诉你一句话……关于冥都的事情,千万不要管。”
“你也知道冥都?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
梅忽然打断了我,大声叫道:“不要问!”
她抱着耳朵跑开,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困扰。
八、阮铃、再次坠落
“林杰……”
“我很忙,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
“你在哪里?”
“嘟嘟……嘟嘟……”
这小子挂我电话,还真是头一次。我叹口气,站起来,上午第三节课就要开始,可我一点没有上课的心情。这几天,确切的说,自从五天前在阮铃的电脑上碰到“冥都”这个莫名其妙的词汇开始,我的生活全乱套了,林杰二话不说就驱逐了我,梅也是,说了类似警告的话,然后走掉。我曾经去找阮铃,她对此三缄其口,而且不想面谈。
他们搞的我这些天食不知味,游魂一样的落寞,好像丢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我每天上课下课,跟着兄弟们打牌,聊聊女生、考试和足球的事情,过得不疼不痒,不咸不淡,有几次我觉得生活就是这样,关于梅、林杰、鬼魂还有阿炯,全不过是一场白日梦。
不过很快我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快要发疯了。
手里的书啪啦一下掉到地上,狠狠砸了我的脚。弯腰捡起来,我望着书脊上大大的两个字发呆。
“西方经济学”,我必须跟着下一届重修的课。铃声大作,遭了,课堂在三号教学楼呢。
我撒腿就跑,路上忽然想起来,或许可以在课堂上遇到阮铃或者林杰,虽然遇到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阮铃在,我一进教室就看到了她,第一排只有她一个人正襟危坐,面前放着摊开的书本,样子认真专注,盯着讲台,根本没注意到我。
我尴尬的朝死沉着脸的女老师笑,然后做到阮铃那拍最边上的座位。
教室里响起窃窃的笑声,我扫到阮铃寝室的几个女生,想必是俺的知名度又提高了——再看看阮铃,她只给我半个后脑勺。
眼皮打架,该死,耳朵好像听不到什么声音了,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入状态的,我别无选择,只能把昏昏沉沉的脑袋放到胳膊上,一边拼命提醒自己下课时一定醒过来,有很多事情必须去问阮铃。
可这是多余的,还没有下课,一个声音就极为蛮横的吵醒了我。
“周良同学!你到前面来,在黑板上画一下恩格尔曲线。”
我腾地站起来,身后一片笑声。
“睡得怎样啊?”梳着齐耳短发的女老师板着脸,教鞭在黑板上不耐烦的来回敲,我没有任何思想的走过去,小心的恰好站在教鞭射程范围之外,拿起半根粉笔。
脑子里一片空白。
等等,什么叫恩格尔曲线?短发老师向我这边走了一步,教鞭一挥,可怜的黑板——太近了,这一下子震得我耳朵直响。苍天啊,大地啊,或者哪位天使姐姐救救我吧?
很久以前有个叫做小于的鬼魂,作为帮他恢复记忆的交换条件,在考场上教我高数题。
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那么别的鬼魂,谁都好……
“你发什么愣?”
我一侧头,陪笑道:“老师,对不起,我——”
有什么不对劲发生了,短发并没看我。
“阮铃——”她脸向着讲台下面,说,“你怎么了?”
阮铃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沿着过道向教室后面走,她走得轻快,利落,毫不犹豫,却不是向着教室里的谁。
最后一排座位的后面,是敞开的落地窗户,那窗口并不大,但足够一个,比如阮铃这样的女孩滑下去的。
这可是五楼。
我扔下粉笔跑了过去。
“拦住她!拦住她!”
除了无数道诧异的目光,没有响应。
他们不可能明白……他们怎么可能明白呢?阮铃镇定自若,面带微笑,好像只是要到后排向某个熟悉的同学打个招呼,或是关上那扇乎乎吹着冷风的窗户那样。
虽然窗户——在我看来就是血盆大口。
我一个趔趄,差点被阶梯教室的台阶绊倒。
阮铃一条腿已经跨出去了,好像一条鱼一样,轻轻滑了下去。
“不!”我不管自己够不够的到,还是伸出手去,同时膝盖剧痛,重重摔在地上。阮铃,这可不是学校里的水池,这是五楼,一旦跌下去,什么都完了。
我绝望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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