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好小。”李彩儿翻开那书开始查,“哎,是好事,说我今天会有财运。”
我好奇,去看,果然,那书里“三十四”下边用蝇头小楷写的:“今日财运”。
这叫什么啊,我想走了,架不住一帮女生软磨硬泡。
该丁文了,她把书顶在头上,做了个滑稽相。
我闭眼,数到十三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个女生的尖叫,“怎么了?”梅在一旁抓住我的手,“没关系,她们闹着玩的,别睁眼,抽完签再说。”
“七十四,查查吧。”梅说。
我摆摆手:“丁文怎么了?”
那女孩脸色苍白,哆里哆嗦的,半天才回答说:“没有事。”拿起书来翻翻,忽然大叫一声。
其他的女生凑过去,有的捡起书来,有的拉住她问怎么了。
梅叫我过去,我看见那书上写着:“七十四,死于非命。”
我说:“这玩笑开的也大了,别玩了。”
丁文这时候会恢复了平静,高声说:“不,我刚才只是开玩笑,吓吓你们罢了,玩吧,反正没什么。”
我的妈呀,只好陪这几万只鸭子继续了。
梅说:“我也想抽签。”我告诉她很晚了,该吃晚饭了。
“算了吧,反正是玩,下次找个更好玩的办法,我陪你。”
那些唧唧喳喳的女生走了,我想跟她单独说一会儿话,她说:“我冷。”
我说:“是吗?这屋里暖气很热啊。”
梅说:“可我就是觉得冷,你不觉得吗?自从刚才给丁文抽签的时候,这屋里就有一股很冷的空气。”
我说:“咳,你是被吓着了,抽签的时候她大叫来着。”
梅说:“什么?谁叫了?”
我说:“丁文啊,不是她抽签的时候大叫,你还不让我睁眼。”
梅抓住我的手,笑道:“你也是的,这么调皮,刚才抽签是有人叫吗?我怎么没听见,我也没跟你说过话的,别编瞎话吓唬我。”
林杰不在屋里,我回去问阿标抽签的事情,他说:“你说的那种游戏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说是吗,林杰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他啊,回家探亲了,好像家里有事。”
总是有点奇怪的感觉。
下午接了个电话,梅说:“那个抽签真的很灵,李彩儿刚才接到一张汇款单呢,美的不行。”
我说:“巧合罢了,如果你说灵,那么丁文呢?”
梅沉默,我忽然听到她在电话里低低的说:“也会应验的。”
“你说什么?梅!”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断线声。
我忽然发烧了,体温很高,脑子有点不清楚,躺在床上睡了一觉,梦里充满无数的影子。
表哥,倦叶,玄苦,小于,他们在我的头上高高的掠过,冷冰冰的看着我。
我梦见自己对他们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他们开始没有反应,后来小于飘过来,手在我的头上轻轻一拍……
“啊!”我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一身冷汗。
黑子跟我说:“怎么了,恶梦啊,你做梦做的倒快。”
我问:“我睡了多长时间?”
他说:“五分钟不到。”
接着我的手机响,是梅,声音低低的:“我在湖边。”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湖边?你在湖边干什么?现在十一点了,你不回寝室了?”
梅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这本来也是你的事情,我替你做了。”
我说,我不明白,你马上给我回寝室,要不我去接你。
梅说,不用了。
她挂了线,我马上给她们寝室打过去,李彩儿接的。
“梅?怎么了,她睡了,她说不接电话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开什么玩笑,说在湖边,明明在寝室睡觉,我说:“好吧,你们寝室都睡了吗?”
李彩儿说:“没有,今天周末,大家在看碟,只有你的女朋友懒的像头猪,一直蒙头大睡。”
我忽然想起点什么,问:“丁文呢,她也在你们寝室对吧?”
她说不是:“她应该回家了,晚上就没回来了,怎么关心起别人了,小心梅会吃醋。”
我说什么啊,她下午装神弄鬼的,我还想问问她吓唬到谁了。
李彩儿说:“说到吓唬,我们隔壁寝的林玄你认识吧?”
我说是啊,下午抽签有她。
“她是被吓着了,一直脸色煞白,回来一句话也不说,还在发呆呢。”
我问:“她抽到的签是什么?”
李彩儿想想,说:“也是四个字‘一根绳索’,不知道什么意思。”
挂了电话我去跟兄弟们打牌,手气特别差,人家说我心不在焉,阿标忽然说:“我想起来了。”
我问他什么,他说:“是我师父,林杰有一次聊天的时候说,抽签是一种邪恶的妖术。”
二,局中人
子强要我陪他去湖边:“我听说警察正在打捞什么东西,我想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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