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很有经验嘛。”宫黎缘对我意味深长地笑。
“我可不是偷窥狂。”我急忙辩解。心中郁闷,这人怎么总是针对我呢?难道见面之后我说了得罪她的话?
“要不今晚咱们守在宫黎缘的门外?”罗川海说。
语慈姐说:“不好,会打草惊蛇。”
我心说不错,若偷窥者是鬼的话,就算守在宫黎缘门外也是白费力。幽体鬼魂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隐现,想让谁看到,不想让谁看到,都是人家自己说了算。搞不好把鬼魂惹怒,干脆跑到宫黎缘的房间现身,一定会把她吓坏的。
“那怎么办?”罗川海急道。
“晚上都回自己房间,多注意院子里的动静,见机行事。”语慈姐说。
“可是偷窥者来去无声,咱们怎么察觉?”宫黎缘问。
“我自有办法。”语慈姐露出神秘笑容。
罗川海和宫黎缘都是聪明人,一看语慈姐的笑容,就知道她不会说出她的办法,所以干脆不问。两人都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此举表现了他们对语慈姐的充分信任,我想这应该和我有关。我是鸿宇哥的兄弟,她又是我的“女朋友”,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相互之间的关系还是非常牢靠的。
“嫂子,你这两天有没有打听村里姓梁的女人?”我问。
“有。”宫黎缘说,“香月妹子告诉我,村东头的第一家女主人姓梁,本村唯一一个姓梁的女人。四十多岁,精明能干,体质非常好。”
“那你……没去拜访一下?”我又问。
宫黎缘叹息:“我不知道去了该怎么开口。”
我能体会她的难处,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去拜访那个女人。”
宫黎缘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
我们交谈一阵,已经到了中午,舍香月找我们去吃午饭,吃饭的地点就在大院的厅堂。四人均是心事重重,饭菜进了口中难以下咽。眼神交流中,都能看出对方沉重的心思。
我本想吃完饭就去拜访那位姓梁的女人,却也犯了和宫黎缘相同的毛病,不知见面如何开口。万一那女人真是鸿宇哥的亲生母亲,我该怎么告诉她前几天亡命于西山上的人正是她的儿子?
下午两点多钟,语慈姐找到我,跟我说了她的计划。
原来她打算在宫黎缘的窗口处挂一个铃铛,只要有鬼魂接近,铃铛就会作响。猎异人管这种铃铛叫做“测鬼铃”,不过对附进人体的鬼魂不起作用。而且只在挂起来的时候才能起效,装在口袋中半点作用都没有。
我开玩笑说这东西是鸡肋,可有可无。
语慈姐瞪着我说:“猎异人又不是道士和尚,哪有千万般的手段对付异数?手中有点防身测异的东西就不错了。有些猎异人手上啥都没有,光凭一把子力气,遇到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非常危险。”
我眼珠一转,又琢磨出一个坏点子:“咱们是不是在嫂子房外放些大头钉,万一偷窥者是人,踩到钉子上会痛出声。”
“嗯,有道理。”语慈姐赞同道,“我还真带了些大头钉。”
我纳闷道:“猎异人也需要大头钉?”
“有时候,看似简单的小东西,会起大作用。”语慈姐说完,转身往外走,“吃完晚饭你来找我,咱们布置陷阱。”
“好。”我应了一声。
晚饭时间还没到,三面环山的马家村已然天黑。和午饭一样,我们四人心事重重地扒了口饭便回到东小院。叮嘱宫黎缘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后,语慈姐和我便开始忙活。她将测鬼铃小心翼翼地系在木制的窗框上,我则把满手的大头钉一个一个倒立在窗户下。
罗川海见我们忙活,便问这是要做什么。我只能敷衍说设下陷阱,让偷窥者吃多点苦头。他见我说得模糊,不再多问。
布置好陷阱,便是漫长的等待。我闲来无事,找到舍香月,借了本书拿回来看。那是一本磨磨唧唧的言情小说,讲的是高富帅学长和花痴小学妹的爱情故事,两人之间的关系曲曲折折,历尽千辛万苦,方才走到一起。结果刚恋爱没几天,出现了第三者……
我无聊地翻着书,时不时地看一下跟了我十年的电子手表,感觉时间极为漫长。
七八点钟的时候,我已经耐不住手中小说的催眠,终于无力地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突然,一声轻微的“哎呦”响起,打破院子里的寂静,也将我从梦乡中惊醒。我急忙坐起来,一看手腕的电子表,已经午夜十二点!我一跳下床,冲向门口,却听见清脆的铃声,比风铃还要悦耳!
偷窥者出现在小院里已是不争事实,可先是呻吟声,后是测鬼铃响起,这是怎么回事?偷窥者究竟是人是异?
心中带着疑问,我冲出房门,只见一道黑影从眼前飞速闪过,定睛一看,正是满脸愤怒的罗川海。他也听到了声响,从房间里跑出来循声疾奔。
我来不及关门,紧随其后。
路过语慈姐房门,里面黑灯瞎火,一片寂静,我心中起疑,喊了声“语慈姐”,却不见回应。
她去了哪里?
我最善联想,顿时想到鸿宇哥午夜离奇上西山的事,莫非语慈姐也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上了西山?想到这里,我顿时头大如斗,偷窥者现身,语慈姐失踪,事情怎么赶得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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