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东村人和西村人的一场械斗里,我爸没控制住情绪,冲在最前面。结果……被打死了,尸体被扔进了食人魔窟。”马中举说。
我愣了愣,马上想到在洞窟里梁冠芳和我讨论的问题:之前有很多人被扔进食人魔窟,她二十多年来在里面转了不知多少次,却从未发现尸骨。那些尸骨是进了白鳞蛇精的肚子,还是被藏在了别处?
第二十章 母女仇
和马中举聊天中,我拆穿了他自学轻功的说法。其实得知他是梁冠芳大儿子时,我就猜出,马中举跑上墙的轻功是梁冠芳传授的。她毕竟是猎异人,一定在身手上有一技之长。她又是女人,力量不足,所以会比较侧重技巧。虽然她没在食人魔窟里表现出来,马中举却于昨晚把轻功技巧展现出来。稍作联想,便能判断出马中举的轻功传承于梁冠芳。
被我拆穿后,马中举尴尬地说明了原因。
他从学轻功开始,梁冠芳便不断叮嘱他,不要在外人面前展露,否则她猎异人的身份就会暴露。马家村是个非常诡异的地方,很可能蛰伏着异数。猎异人和异数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一旦她的身份暴露,异数会很快找上门发难。况且猎异人的身份对普通人的认知也是一种冲击,一般的情况下,不该让人知道猎异人和异数的存在。
马中举当时并不知道我们之中有了解猎异人的人,为了替母亲掩饰身份,只好胡扯,说自己的轻功是自学成才。
我能理解,语慈姐就一直遵守着隐藏猎异人身份的原则。可我就是不明白,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为什么毫不犹豫地告诉我她猎异人的身份。
时间不大,罗川海、宫黎缘、语慈姐从房门鱼贯而出。看到马中举,罗川海带着几分笑意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鼻子里发出冷哼。宫黎缘脸上的羞涩顿失,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和厌恶。语慈姐笑眯眯的,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马中举也很尴尬,但这家伙还是有几分担当的,主动走到宫黎缘面前,一边咳嗽一边说:“咳咳……之前……咳咳……多有的罪,你就当我……昨晚什么都没说。咳咳,我……我不知道……”
罗川海有些惊愕,阴沉的神色稍缓。
宫黎缘也愣了一下,厌恶的表情渐渐收拢,淡淡地说:“算了,我还要叫你一声大哥。梁阿姨的手腕伤的不轻,你要好好照顾她。”
“当然,这是我……咳咳……应该做的……咳咳……。”马中举松了口气,急忙用手帕捂住嘴。
“那我们就先回旅馆了。”宫黎缘说。
“好,好,晚上一定多加小心。”马中举不放心地说。
“我们会的。”宫黎缘点头。
随后,我与马中举告别,随同其他三人回到了大宅院。
见我平安无恙归来,为我们开门的舍香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眼睛瞪得溜圆。
我疲惫地朝她一笑,没说什么。
她准备迎接的,大概是语慈姐等人悲痛的表情。因为不久前,她就经历过一起这样的事。前几天罗川海、宫黎缘、花圃三人上西山后归来,一定悲痛万分。她以为,那样的情景会重新上演,不曾想却看到神态各异的诸人。
舍香月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我,惊愕之情跃然脸上,忘了给我们让路。
“香月妹子,我们回来了。”罗川海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是不是让我们进去休息一下?”
“哦,快进来。”舍香月急忙闪到一边。
罗川海笑眯眯地第一个走进宅院。
语慈姐和宫黎缘紧跟在后。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上台阶,欣赏着舍香月的表情,忍不住微微一笑。我想这时候我的笑容,在舍香月眼中,一定非常的高深莫测。
走过她身边时,舍香月忽然无声笑了起来。在我眼里,她的笑容非常高深莫测。
我怔了一下,诧异地看着她。
舍香月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的命不小啊,竟然能活着回来。”
我毛骨悚然!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是指我应该死在食人魔窟之中?还是我不该回来?她知道有关食人魔窟的内情?或是对“双子山神”、白鳞蛇精有所了解?她希望我死还是希望我活?
一瞬间,我脑袋冒出许多问号。
我们对视,她嘴角带着笑意,目光变得极其神秘。
不知什么时候,在寒冷的气温中,我的额头见了汗。
语慈姐见我没跟上,回头一看,见我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舍香月,顿时大怒。转身跑过来一把揪住我耳朵,大叫道:“你想死吗?当着我的面看别的女孩!而且还是年纪这么小的女孩!我怎么不知道还你还有恋童癖的毛病!啊?”
我被她拽进院子,疼得嗷嗷叫,反驳道:“她最小也该十七了,我就算……那啥,也不算恋童癖啊!”
“‘那啥’是什么意思?”语慈姐大叫,“你还敢承认?”
“我承认什么了!”我哭丧着脸问。
“你心里清楚!”说着话,语慈姐揪着我的头发就是一阵蹂躏,彻底把我发型搞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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