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超的床铺传来响动,是下床的声音。接着是穿拖鞋窸窣声,然后是走动的“沙沙”声。随后,我的床铺微微一晃,我猜想应该是有人抓住了床栏杆。果不其然,脱鞋上床的声音传进我耳朵。
一个柔软冰凉的身体爬上我的床,轻轻伏在我的身上。我们鼻尖相触,产生微麻感。然而,我却感觉不到对方一丝呼吸。
是女鬼!看来,昨晚我所见的翟超,是她所变!
我止不住身体的颤抖,牙齿相互敲击,发出“咯咯”的声音。
“你死定了,咯咯……”悦耳的声音让我心生恐惧。
我想开口,嘴巴也无法张开,像被丝线缝住一般。
伴随着清脆的笑声,一股极度寒冷的气息扑进我的身体!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完了!
“夏凉,夏凉,嘿,怎么了你,睡死过去了?”就在我以为自己的小命要交出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彷如晴空炸雷。
与此同时,我的身体微微晃动,显然有人摇晃我。
身体剧烈颤抖一下,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棚顶。
我呆住了,原来刚才不过是一场噩梦!
可我一夜未睡,只在天亮时闭了一会眼睛,意识明明非常清晰,怎么就做噩梦了呢?
“你小子怎么了?又是淌眼泪,又是发了羊癫疯似地哆嗦?”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就在我的床边。
我诧异地扭头看去,见翟超站在我床边,只露个脑袋,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我呻吟一声,皱着眉头,问:“几点了?”
“十一点。”翟超看了下手机,说,“早上我起来的时候,见你睡的正香,就没叫你,出去吃了饭,还帮你带了一份。没想到回寝室见你小子还没醒,我就躺在床上看小说。刚才不知你小子抽了什么风,在床上不停地扭动,还躺着眼泪。我以为你得了奇怪的病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了。肯定是闭上眼睛之后,不知不觉睡着了。睡了一段时间后,误以为自己意识清醒,其实正是噩梦的开始。刚才的所有感觉,都是假象,根本不存在。
想通这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我长长出了口气,骂道:“妹妹的,我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把你吓成那样!”翟超关切的表情顿时变得猥琐起来,“莫非梦见了美女和你上床,然后变成了女鬼,把你弄得精尽人亡?”
我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女鬼”二字,他偏偏要往这两个字上说,气得我破口大骂:“去你妹的,滚一边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翟超也不生气,脸上挂着奸笑,哼着不成调的“十八摸”,转身离开。
我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女鬼的影子,又怕又怒,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憋得难受。
想到女鬼,自然联想到猎异人沈语慈。难道要向她求助?不行,我不甘心,一想到昨晚她对我的态度,心里就不爽,就是死,也不去求她。
话又说回来,让许多男生垂涎三尺的堂堂校花,竟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若是公布出来,一定会让很多人大跌眼镜。可惜我无法公开,正如她所言,不管我口才怎么好,就算能把死人说活,也无法让人相信她猎异人的身份。
我看了一眼翟超,暗想沈语慈说自己公众形象做得好,不如问问翟超对她的印象,就当惊悸之后的消遣。
“老大,你怎么看沈语慈这个人?”我问。
“沈语慈?”翟超诧异地看着我,“那是谁?”
我非常惊讶,不可思议地说:“学校校花榜排名第十的沈语慈,你不知道?”
“学校排名第十的校花我知道,但沈语慈这个人,我没听说过。”说到美女,翟超总会一脸认真,就像探讨国家大事一样。
“怎么可呢?”我喊道,“沈语慈就是排名第十的校花啊!”
“你魔症了吧。”翟超说,“学校排名第十的校花是沈雨晴,并不是你说的沈语慈啊!”
什么?我惊呆了。
在我的印象里,沈语慈明明是学校十大校花之末。就算我记错了,沈语慈那么漂亮的女生,翟超这个“美女控”也应该有印象啊,为什么他说根本不知道这个人?
到底是他不知道沈语慈这个真实存在的人,还是我记忆出现了错乱?
第七章 想不通
整整一中午,我和翟超两人,就学校第十校花是谁,展开激烈辩论。我们争得面红耳赤,甚至爆了粗口,就差没大打出手。到最后,仍是没有结果。
和翟超辩驳的开始,我信心满满。就算翟超对美女再痴迷,对校花榜研究的再透,也不能否定沈语慈是第十校花这一客观事实。
在我印象里,这是铁打的事实。
哪知明明在胡诌的翟超竟然越辩越勇,张口就能说出他口中沈雨晴的年龄、属相、身高、三围、喜好、性格特点,甚至将沈雨晴家人、老师、同学的名字,一一罗列出来,打我个措手不及。
我虽然对美女信息很感兴趣,却不至于变态到搜集其所有信息。关于沈语慈,我只知道她比我们大一届,是学前教育系的大二学生,属兔,比我大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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