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可大错特错,我并非有意,而且是把她和陈晓梦两个全卖了。
老三终于回过味来,咂巴咂巴嘴,慢悠悠爬起来,笑嘻嘻地看着沈语慈:“我就喜欢狂野的女孩,沈姐姐,那一脚更加固了你在我心目中崇高的地位,我……”
沈语慈无奈扶额,急声打断他的话:“快点离开这里,我受不了了。”
老三自然不会拂了她面子,立刻改口,嚷嚷着离开。
我们四人顾不得关地下室的灯,匆匆走进通道,然后关好门。老四拿着古怪的锁头留恋一番,最终在沈语慈的催促下,将门锁好。
被困地下室一个多小时后,沈语慈和我终于又见到了淡蓝色的天空。尽管被困时间不长,我却感觉好久没呼吸到清新的空气,一走出通道,便狠狠吸了一口,感觉心爽肺舒,心情顿时愉悦不少。
盖好通道的门,我们急匆匆离开。期间,老三对沈语慈大献殷勤,臭不要脸的姿态搞得她郁闷不已,又不好发作,只能一脸阴沉地不言不语。
见她如此模样,我心中大乐,暗想“一物降一物”这句话真是至理。在我眼中,沈语慈这女人极其强势,处处要占上风,心情不好,会立刻发作。岂料碰到老三,竟然被搞得如此狼狈,可不正应了那句至理之言?
分别时,老三依依不舍,就差眼里转泪花了。沈语慈一刻也不想和我们多呆,和我说了句“再联系”,便一路小跑向女生寝室楼。
“为什么不去送送?”我看老三满目深情地望着沈语慈的背影,不禁问。
老三摇头叹息:“看得出来,她对我没意思。我看,她可能真和你来电,要不怎么约你再见?”
说话间,情绪低迷,神色失望,一路上的兴奋劲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四问我:“我说,是不是该和我说说那间地下室了?”
“有什么好说的。”我早料到他在好奇心驱使下,会刨根问底。只是还没想好说辞,不知如何解释。
“你不说?好,那咱们就来翻翻你骂我的旧账。”老四期待的表情顿时变得冰冷,“我一到地下室门前,就听见你扯着脖子喊,把我骂得体无完肤。这,你得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我顿时尴尬万分,眼珠乱转,忽然看到失魂落魄的老三,马上转移话题:“哎,对了,老四,我还没问你呢,老三怎么会跟你一起去那里?”
老四看得出我的意图,也不着急揭穿我,而是平静了下情绪,缓缓说:“我接电话时,他就在身边听到了。得知沈语慈和你困在一起,顿时急了,非和我一起去。你也知道,我这人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拒绝兄弟的请求,于是就带他一起去咯。”
我心说你还真好意思给自己脸上贴金,“无法拒绝兄弟请求”是缺点吗?由此可见,老四此人,极其闷骚。
“别拿我说事行不行?”老三幽怨白了我们一眼,随后垂头丧气地向男生寝室楼走去。
“老三被沈语慈伤的不轻。”老四看着他背影,叹息着。
“老三看似强悍的外表里面,藏着一颗脆弱的心呀。”我也跟着感叹。
“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他?”老四问。
我没回应,望着老三失落的背影,心中对沈语慈的怒火缓缓燃烧起来。
老三是个好人,为人仗义,性子直率,不擅长掩饰心思,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我们的性格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同的是,他喜欢热闹,而我喜欢安静。他社交能力比我强很多,我则比他更善独处。
老三今天见到沈语慈的动作和言语,都实实在在地表现出他对她的爱慕之情,也许表现的有些夸张、有些过火。她如果对老三不感冒的话,可以委婉地表示一下,老三又不是傻的,也会明白。可她却偏偏对老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甚至流露出厌恶之情。这让旁观的我无法容忍,她可以骄傲,可以目中无视老三的存在,但做出伤人心得表情,实在让我有些恼火。
她不会知道,每个男生,都有其不为人知的脆弱一面。
不管沈语慈是怎样的美女,从今天她对老三的态度上,我对她印象变坏很多。
我们是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尊严!
“想什么呢?”老四见我发呆,问道。
我不擅长表达心中所想,若是说出为老三不平的想法,只怕会变得激动。所以,我急忙调整情绪,扭头看着老四,说:“没想什么。对了,你之前说你开锁的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我真想知道,你们家怎么会把这门并不起眼的手艺一代代地往下传,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
老四原来在寝室和我们说过他祖传的开锁手艺,只不过当时我们都在吹牛皮胡扯,谁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今天尽管没亲眼见他开锁,但从他将那把奇怪的锁打开就能看出,他的开锁手艺,绝不简单。在地下室门打开的刹那,我心中便产生了疑问。就算他祖上以开锁为生,手段极高,后代也不见得非在这棵树上吊着生活,为何要把这门手艺传好几代呢?
老四深深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神秘而骄傲的笑容:“这要从我祖上偶然间得到一本《神工谱》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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