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川海又恢复了苦闷的神情,看了一眼语慈姐,问:“这位是……”
“我叫沈语慈,是夏凉的女朋友。”语慈姐神态自若地自我介绍。
“你好。”罗川海点了点头,又拍拍我的肩膀,“好兄弟,有福气!”
我干笑一声,心中疑惑,语慈姐为什么逢人就冒充我女朋友?难道真上了瘾?或是已然对我动了真情,要假戏真做?
如果是后者,我可要好好高兴一下。
罗川海不给我琢磨语慈姐的心思的机会,说:“你们大老远来的,我请你们吃饭。咱们找个安静点的饭店,吃我们县的特色菜。”
我急忙说:“不用客气……”
罗川海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你们找我的目的,是想了解鸿宇遇害前后发生的事情吧。”
我顿住,凝目看着他。
“所以咱们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罗川海说,“唉,鸿宇遇害这件事憋在我心里,很难受,我也正想找人说说。”
没想到这个四肢发达的汉子,头脑不但不简单,心思更是出奇的重。我见不能推脱,只好点头同意。
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一家古罗县非常普通的饭店,要了个包间,胡乱点了些古罗县特色菜。上好菜后,罗川海打发了服务员,将包间门反锁,落座的第一件事,便是长叹一声。
我觉得没必要和这种豪爽的人拐弯抹角,用眼神征得语慈姐的同意后,开门见山:“海哥,我这次来古罗县,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罗川海问。
“调查鸿宇哥死亡的原因,找出凶手,给鸿宇哥报仇!”我说。
罗川海吃惊不已,嘴巴微张,半天没说出话来。呆愣良久,方才连连摇头:“兄弟,听我一句话,别去马家村。”
“为什么?”我奇怪道。
“那里是个邪门的地方。”罗川海说,“这是全县皆知的事情。”
我心中疑惑,扭头看向语慈姐,见她也是一脸诧异。
不等我发问,罗川海说:“马家村村民信奉两种山神,也就分成两个派别。不知是什么原因,春、夏、秋三季的马家村非常和谐,去那里的游客不会察觉出什么。可一到冬天,村子就会以旅馆为分界线,划分成两派,互相之间争斗不休,就连镇里的领导去了都制止不了。到后来,连镇政府都不去管那个村子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大惑不解。
“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罗川海说,“整个马家村,只有村长能镇得住村民,每当两派出现严重矛盾时,村长就会出面制止,没人敢得罪村长。不过我见过那位村长,是一个特别和善的人,不像凶神恶煞的恶棍,更别提煞气霸气什么的了。”
我又看向语慈姐,想知道她作何反应。
语慈姐也在看着我,做出“反常必有妖”的口型。
我会意,此时她应该更加确定马家村和异数脱不了干系。其实我心里也隐隐觉得,若非异数作祟,马家村不至于如此诡异。
罗川海继续说:“最让人感到恐惧的不是马家村村民的反常,而是西山的食人魔窟。那里的村民坚信那是他们信奉的山神的嘴巴,每到饥饿时就要吃人,不管活人死人。所以,村民才会把横死者的尸体扔进洞窟中。一是为了喂饱所谓的山神,希望山神不要伤害活人。二是把那当成一种祭祀,祈祷山神保佑他们风调雨顺,生活越来越富足。传说,每当山神饥饿时,洞窟中就会发生一种奇怪的声音,只有被山神选中者才会在夜晚走上西山,跳进山神的嘴里。
“县里有几个混混不信邪,结帮去了马家村西山,想要一探洞窟里面的情况。结果他们下去之后,都再也没爬上来。后来他们的家属想雇人下洞寻尸,更是被村民阻止。我记得那是2000年的时候,当时听说马家村发生了械斗,正是村民和混混家属们的争斗。期间马家村的一个村民被打死,当即被村民们扔进了洞窟里,可把混混家属们吓坏了,再也不敢张罗寻找尸体的事,迅速撤离那里。”
我听得毛骨悚然,只感觉后背阵阵发凉。
语慈姐见我脸色不对,微微一笑,问道:“据我们所知,鸿宇哥之所以提议要去马家村,是为了寻找当年抛弃他的双亲。是什么线索证明他的双亲在马家村?”
她冒充我女朋友,自然要跟我一样,称呼鸿宇哥为“鸿宇哥”。
罗川海稍作回忆,说:“是一块绣着雷公藤花朵的手帕。”
语慈姐脸色微变:“雷公藤?据我所知,雷公藤是一种剧毒草药。”
“没错。”罗川海说,“马家村的南山背阴处就生长着这种草药。”
我疑惑道:“手帕从何而来?谁会把有剧毒的草药花朵绣在手帕上?”
第五章 经过
罗川海说:“手帕是马中举的。”
“马中举?”我问,“马家村人?”
罗川海点头:“不错,他就是马家村人。高中时与我同校,不过那时我们并不认识,他是文科班的学生,我学的是理科。后来我们报考了同一所大学,虽然不在一个系,但参加了同一个社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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