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颜茴忙垂下头去,看着相机里的那个大奔女人,那个女人很美,但是,在女人的身后还浮着一个人,低垂着头,捧着大奔女人的脖子慢慢的往左边扭。
颜茴的心狂跳不止,猛的抬头一看,只见那个大奔女好好的站着,却把脖子正在往左边扭。
再看相机里,后面还是浮着一个人。
颜茴心里一念就动到了昨天的梦,那个奇怪的图案,古怪的头套,她正在大叫一声:“危险”,却看到那个大奔女往后一翻,快速的消失在了露台之上。
陈思诺在警察局里把颜茴给接了回去,颜茴和陈思诺站在夜风里吹着,那个相机已经做为证物而被放在了警察局,如果确实证实那个大奔女是自杀,才会还给她们。
颜茴录完了口供,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和警察如实的说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估计口供没有录完就被叫到了精神病院。
这个时候和陈思诺在一起,更无法解释自己刚好路过金豪酒店,就接到大奔女的电话,又上去和她说了不到三句话,就在相机里看到那到有女鬼在掰她的脖子,而且和自己梦里的看到的人一样,最后,那个大奔女就往后一翻,跳下去了。
她千言万语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但是,看着陈思诺的表情,她又没法不解释,虽然解释不清楚。
“我,我接到她的电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思诺打断她的话,表面很冷漠的说:“你这人到底有知不知道什么叫好玩,什么是游戏?我不过是玩玩罢了,你用得着闹那么大吗?”
“可是,真的不管我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动到她,有服务员可以做证。”
“是,我不管你有什么方法,但是,你可不可以稍稍理智一点。”
颜茴张大嘴,无从分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说也无用,只不过陈思诺现在冷漠的样子,和昨天那个在厨房里和自己一起打鸡蛋做蛋糕的人,仿佛被人换了一个灵魂。
为什么要变化这么大?为什么身边的人不是消失就是用这一种方法不见了?
陈思诺背对着她,颜茴委屈至极,却也知道哭也无用,她只好自己默默的转身,重新再找一个地方打车,她不要这样站在这里,不要看到翻脸后冷酷无情的陈思诺。
颜茴自问不是花痴,但是,从陈思诺端着蛋糕站在面前的时候,她的心就是那么温柔的沦陷,相遇的次数不多,他的温柔像一种从热带吹来的风,带着湿润的空气,混着阳光的气息,在她最不设防的时候击中了她的心。
原来以为这是一段很美好的开始,最后却用这样的方式来落幕。
她和他本来不用这么难堪的俩俩对视的,更不必对着他那冷落的背,颜茴只能掉头往回走,难道喜欢上一个人也有罪,因为自己喜欢了,那个人就可以不问理由,可以任意指责。
为什么自己不能理直气壮的说一句:“关你什么事?”是的,一切都关他的事情。
在那个冰冷的夜里,颜茴选择了一条与陈思诺不同的路,她渐行渐远,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到陈思诺转头时看她的眼神。
是那样忧伤的眼神,那个夜晚没有月亮,而他的眼像是月光下闪着银波的海,那样的沉不见底,不可捉摸的忧伤。
一叠照片都摆在桌子上,刘岩在半躺在沙发上,他看的这些照片全是小蕊最后给他的那些自拍照,已经看了不下几千次了,除了那个钟的线索之外,其它的都看不出有什么深层的含义。
但是,刘岩坚信小蕊是一定会留下什么提示给自己的,终于在一张照片上,刘岩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蹲在一个水池边上,穿着浅蓝色的上衣,淡淡的一抹微笑在她的侧面上,从小蕊自拍的角度,刚好看到她伸出手去触摸什么东西。
她的长发齐肩,像是在扭头对什么微笑,如果去街头自拍是免不了要拍到别人的影子,很少有人会注意旁人的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是,在小蕊所有的自拍照里,不管她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都不会有外人出现,只有这一张照片,里面会有这个女人。
刘岩打定主意,要去找这个女人,也许她会认识小蕊,不然的话,小蕊为什么要把她给拍进来。
刘岩看到那个照片上有海豚跳出水面,在这个城市里,有海豚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海洋馆。
在海洋馆的一角,刘岩正静静的坐在那里,他的眼神一直在寻找那个照片里的身影,但是,海豚池里全是一群小朋友,穿着各色的小泳装的小朋友们泡在水里,海豚们在边上钻来钻去。
这种情况下要找到一个人,真是比登天还难。
难道这个海豚馆是收费给孩子们玩的地方吗?刘岩正在奇怪,看到有一个老师样的女人坐在自己身边,守着一大堆的小书包,也在看海豚,就打听了一下:“你好,请问,你们见过这个人吗?”
刘岩已经把小蕊拍的那个女人截图下来,又重新打印一份。
“这不是步老师吗?”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女人伸过头来,看了一眼就说:“是啊,是步老师,她应该在水里带小朋友玩,全靠她了,就是因为她来养海豚,才和我们星星学校建立了联系,我们才可以一三五带孩子来这里玩。”那个老师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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