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的布置,看上去像极了一些外国电影或电视剧中,欧洲中世纪某个大家族里老爷的书房。房间的左侧,贴墙放着一排的红木书柜,书柜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因为光线的问题,再加上我所站的位置,所以无法看清那些书架上放的书都是些什么。
而房间我们所面对的尽头,放着一张很复古的写字台,在写字台上,还放着一个有着翠绿色玻璃灯罩的台灯。这个写字台的复古程度,或者说一眼看上去的沧桑感,绝对堪比美岸大酒店当中的那些古董柜,而写字台上的那个台灯,就更加熟悉了。很多我国描写清末民国初的电视剧当中,都会出现这个样式的台灯。其实我个人对这种台灯是非常有好感的,除了古朴的造型和简约的设计之外,最重要的是,当这个台灯被打开的时候,翠绿色的玻璃灯罩,在里面灯泡的映衬之下,看上去就好像是发着幽幽翠光的翡翠,非常漂亮。
而在写字台的后面,自然有供主人就坐的椅子。因为距离和光线的原因,我并不能清晰的看出那个椅子的样式。而在椅子背后的墙面上,挂着一副油画。因为距离的原因,我完全看不清楚那副油画的内容,只隐约能看出那个油画画的应该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人。
这让我想起了解放前国民政府和伪满洲国的一些官员办公室。那个时候,国民政府很多蒋系的官员,喜欢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上一副穿着军装的老蒋的油画,以此来表示对老蒋的尊敬与崇拜。
而在抗日期间,东三省的伪满洲国,也效仿了国民政府的这一做法。要求当时所有伪满政府的官员,必须在自己办公室的墙上挂一副末代皇帝溥仪形象的油画。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就好像如今我们国家的某些官员的想法是如出一辙的,以为挂一副溥仪的破画就真的能够瞒骗我国聪明的百姓了。
在我看来,整个书房在设计上最有特色的,就是房间的右侧。因为在那里,竟然放着一个看上去非常像是真人的恐怖蜡像。蜡像的外面,还罩着一个筒形的玻璃罩,看上去显得有些诡异。
这样的布置,看上去显得略微有些恐怖。因为这个书房并不小,在这样一个看上去显得有些空旷的房间中,放着一个真人形象的蜡像,而且还拿一个筒形玻璃罩罩着,的确感觉很是诡异。
这不禁让我产生了一个恐怖的联想——那个魏先生在这栋房子居住的时候,晚上一个人在这个书房里办公,办公到累了的时候,抬起头看看放在房间一侧墙边的蜡像,心情变得无比轻松。
产生这样的联想之后,我对自己的这种联想感到深以为然,在我看来,魏先生这个神秘的家伙,又会产生非自然的移瞳,又有着非正常人的把控力,像这样的人,产生个喜欢收藏蜡像,并把蜡像放在自己书房里的行为,就显得并不是那么的奇怪了。
其实,在自己的房间收藏蜡像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早在十八世纪法国大革命时期,就有一些在参与革命过程中,获得权力的新生代当权者,就喜欢将自己弄死的那些曾经的法国贵族,制成蜡像,然后摆放在自己的房屋里,以此作为向自己追随的革命领袖表决心和向自己同伴炫耀的资本。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才捧火了现在全球著名的杜莎夫人蜡像馆。当今天的我们,去杜莎夫人蜡像馆进行参观,并对他的那些极度逼真的蜡像而惊叹的时候,却很少有人知道,当时这个蜡像馆的创始人杜莎夫人,就是为法国大革命中那些沾满鲜血的革命者塑造被处死的贵族的人头,才得以发迹的。
“那蜡像真他/妈恐怖!”就在我思想延伸到遥远的十八世纪的时候,刘队忽然在我的耳边说道,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黑暗的书房之中。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咱们赶紧分头找先生藏在这里的东西吧。”蛋儿看我们两个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评价一个蜡像,便有些不快地说道。
估计在蛋儿的心中,魏先生吩咐给他的任务就是他生命意义的全部,仿佛除了去按照魏先生的吩咐一丝不苟的做事之外,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生活与人生。
刘队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因为声音很小,所以我也没有听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刘队嘀咕的内容一定是埋怨蛋儿的内容。
站在刘队前面的我都没有听清,就更不用说还站在我的前面的蛋儿,他更不会听到刘队嘀咕的内容。我也乐得如此,不用去因为这么一声嘀咕,去继续我这个调解员的悲惨工作。
“我们分开找吧,这样会快一点。”蛋儿转过身来,提议道。
“分开找?这么大的书房,谁要是遇到危险,另外两个人连赶过去救的机会都没有。”刘队仿佛今天就是要跟蛋儿杠上了,不唱唱反调就不舒服。
我转过身对刘队说道:“既然魏先生已经在这里留下了标记,指示自己的接班人进入这个房间,就没有理由在这个房间再设置防御机关,难道他就不怕把自己的接班人给弄死了?”
听了我的话,刘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在得到刘队的妥协之后,我们便分散开来在房间里开始了细致的寻找。
整个寻找的过程枯燥而漫长,我在这里就不去详细叙述了。当中只有一段比较搞笑的经历,就是在我们分开寻找之后,刘队第一时间便跑去了那个被圆筒形玻璃罩所罩着的蜡像跟前,并敲着那密封的筒形玻璃罩道:“居然还是密封的,不过话说这里面的这个外国娘们蜡像真性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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