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晖点点头:“就在秦龙往屋里冲的时候。”
巫炀沉吟片刻:“早在贪狼说他闻到黑影身上有腐尸的气味的时候,我就想到也许是囊——这家伙欢吃人,身上总是带着这样的臭味。但是,又不敢确定,因为他没有这么快的身法和这么好的隐藏功夫,而且,自上次在虎山上逃走后今天也并没有隔多久,伤居然完全好了,真是匪夷所思。”
“对了。”沈天晖想起了什么,“秦龙刚才告诉我们天留下狼王的踪迹,把你引去去追的人是囊。”
听了这话,巫炀的眉头皱得更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人肯定和狼王很亲近,才会发现流霞留下的痕迹,然后用这种办法把我引开,让秦龙和囊来对付你们。”
“流霞还是会有危险的吧?”沈天晖不放心地问。
“这次过后许就难说了。”听巫炀的口气,倒并不十分担心“没事,她好歹也是有着近千年道行的九尾狐真要害她,也并非易事。”
顿了顿又问:“流霞来过了?蛇族的毒药,不好办吧?”
原来,他是知道的。我想。
沈天晖一点也不隐瞒:“是啊,流霞说,要么去找解药,要么找到不朽草,她来做。”
“不朽草……”巫炀沉吟起来。
“知道是长在哪里的吗?”我忍不住问道。
“你想去找?”巫炀挑眉看着我。
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救了我很多次,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帮你一次。”
“哦。”巫炀淡淡地说,“别太放在心上,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拿到遗天珠而已。再说,且不提现在这草几乎没了,即使有,就凭你也是不可能拿到的,流霞一定会另想办法。”
说了这些话后,他明显地现出疲态,呼吸也急促起来,沈天晖连忙让他躺下休息,他没有抗拒,只说把窗帘拉开,随即,便再次沉沉睡去。
我不得不再一次向班主任请假,而他,尽管对我们最近的频繁请假颇有微词,但也无可奈何。
玄麒的烧一直没退,尝试着给他吃了两三次退烧药,也带他去看了一次医生,吊了三天的吊针,但结果都跟流霞所说的一样——没用。我也就再折腾,只是让他躺着静养,冰箱里冰着不少冰块和毛巾,看体温实在太高,就拿出来给他物理降温。但最让我担心的,还是他吃得太少,几乎一天都在睡觉,醒了也只是喝碗粥,或者干脆,就喝一杯水。
巫炀的情况倒是一天比一天好,第三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看玄麒这样,说睡觉是为了修复机体的损伤,没有关系。
温度计上的数字,从三十八度至三十九度多,反反复复了六天。到第七天白天,玄麒自我感觉好了很多,一大早就醒了,喝下两碗白粥还喊着没饱。
一
三十七度三,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大半。
这天少有的是个大晴天,天空碧蓝如洗,阳光灿烂,沈天晖看我们一个个都恢复过来,不由的心情大好,哼着歌晒起被子来。
“巫炀不是中毒了吗?要不要紧?”玄麒穿着大棉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要紧啊,但流霞说,她会想办法。”我在旁边帮沈天晖的忙。
“对哦,她是很厉害的药师嘛。”玄麒点点头。
“再厉害,也是巧难为无米之炊。”一想到他们都肯定地说我拿不到不朽草,哪怕是事实,我也免不了会觉得有些不服气。
玄麒没听懂是什么意思,惑地看着我。
“要做出解药,缺一种草药。”我说,“而这种草药,据说已经绝种了。”
玄麒“啊”一声:“那怎么办?”
“这要问流霞,她说她会;办法的嘛。”我把最后一件东西递给沈天晖,拍了拍手道。
“我什么?”话音才落,就看到流霞笃悠悠地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惬意地舒口气,“哎,今天天气真好。”
麒正要说话,却被自屋里走出的巫炀打断:“天气本该如此,前一阵一直下雨,只是人为控制的罢了。”
“谁?”霞转身看他。
巫炀微微耸肩:“不清楚,只知道应该是狼王身边的人,还对我很熟悉。”
“这样的人,不多吧?”流霞想了想说。
“没有。”巫炀干脆地回答,“我跟狼族的人素无来往,也不认识和狼族有来往的人。”
“狼王昨天晚上来找我了。”流霞说,“他问我是不是与你们合谋。”
我、沈天晖和玄麒闻言都是一惊,巫炀则还是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然后呢,怎样?”
流霞笑笑:“我反问为何对我如此不信任,还要再派人来。几句话下来,他倒先没了底气,说不知道傀儡香和月白石,囊也并不是他派来的。”
“是谁?”巫炀听到这才紧张起来。
“他没说,只让我抓紧时间。”流霞撇撇嘴角,“这老色狼,嘴紧得很,套不出更多的。”
“可以确定那个人不是狼王了。”沈天晖叹口气,喃喃地说,“到底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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