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炀微微点头:“只是,总在同一个地方,总做些同样的事,不会觉得无趣吗?”
这下,轮到沈天晖笑了:“享乐的方法有很多,应该不会觉得无趣吧。”
巫炀又想说什么,却突然变了脸色,紧紧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我们一下都紧张起来,他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我现在完全不能使黯火,也几乎没法用乌羽鞭。”喘了一会儿,他平息下来,“这毒比想象中还厉害。”
“要不,到最后一次出现不朽草的地方去看看?”沈天晖提议道。
巫炀轻轻摇头:“我最后一次见到,是两三百年前的事,那里恐怕早已翻地覆,不要说草,就是迷仙花,也再难觅到踪影。”
“那可怎么办?”我不禁有些着急,“流霞能想出什么办法?”
巫炀浅浅一笑:“不知道,就看她的能耐了。”
蓦地,就见一团黑影“嗖”地冲进来,猛地撞到巫炀垂着的腿上,巫炀一缩腿,眉头几乎皱到一起。
定睛一看,进来的原来是嘴里叼着撮羽毛的妙妙。
“你看你,你看你,又弄坏了。”玄麒挥舞着手里光秃秃的塑料棒也跟着跑进来了。
“怎么了?”沈天晖问道。
“你看,逗猫棒又被她弄坏了。”玄麒把塑料棒朝他手里一塞,“别给她买了,玩个一两次就把羽毛咬下来,玩具老鼠也是,几次以后就被开膛破肚了。”
沈天晖忍不住笑出
“没事,这些东西又不贵。猫就是这样,非要破坏休。”
妙妙在他们脚下,抗议地“喵”了声。
“怎么,说错你了吗?”玄麒低头一瞪眼,“就给你买!”
在妙妙再次“喵”过一声之后,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去开了门,外面站的竟是秦兰母子,秦龙的伤还没有好,绷带撑得腿处的裤子鼓鼓囊囊的,拄了根拐杖,头埋得很低。
秦兰也不太好思的样子,尴尬地打了声招呼。
沈天晖看到他们,倒丝毫有不自在的感觉,忙把他们让进来。
谁知,刚进屋,兰就“扑通”跪了下来:“小龙对不起你们啊,他也知道自己错了,看在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的份上,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去告发他,他爸爸已经走了,他再一走,让我可怎么活呀……”
说着,一边哭,一边就要头,秦龙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炀是所有发愣的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箭步跨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来,按到沙发上坐好。
“人打算告发你儿子。”他冷地说。
秦放心,又看向沈天晖,见沈天晖点点头,这才松口气,开始抽泣起来。
秦龙仍旧站着,像是有话要说。
巫炀不再管他们,还是坐回到窗台上打瞌睡。
嗫嚅半天,秦龙从裤兜里拿出个东西:“这个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用,是小时候,爸爸送给我的。”
他手里是颗珠子,纯白浑圆,散发着淡淡的光,很像珍珠,但比普通珍珠大不少,看起来,也漂亮许多。
“鲛珠?是要贿赂我们吗?”巫炀眯着眼,远远看着,“我倒更希望你拿来的是月白石。”
秦龙的脸顿时红了:“月白石在你中毒后就被囊拿走了。给你们鲛珠,并不是想要贿赂,只是它留在我这里没用,如果用得着……”
话说到后面,渐渐轻下去,末尾的几个字,更是像被吞了似的完全没了声音。
巫炀慢慢走过去,接过珠子看了看:“你父亲的鲛珠?不小啊。行,我收下了。”
“这是什么?珍珠?”玄麒好奇心又起。
“鲛珠,鲛人的眼泪凝成的珠子。”沈天晖解释道,“像这颗成色这么好,不是随便哭哭就能有的,万中无一,价值连城啊。”
“送给你。”巫炀说着,随手将鲛珠往沈天晖那里一抛。
沈天晖接到,一脸欣喜:“送我了?哎呀,谢谢,太谢谢了!”
“能让你变厉害吗?”玄麒看他这么高兴,不禁问道。
沈天晖点点头:“这样的鲛珠能增强人对自然的感应能力,我是使用五行法术的,当然很有用。”
说完,转头又对着秦龙再次道谢。
秦龙见他开心,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又拿出个小小的纸筒说:“还有这个,也是我爸爸留下的,我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
沈天晖接过,打开盖子,从里面拉出块手帕大小的半透明的纱,摊开一看,发现上面纵横交错地画着许多黑色的细线条,还有些稀奇古怪的图形。
“不会是藏宝图吧。”玄麒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巫炀抬眼朝这纱上一看,面色一凛:“铺平了让我看看。”
沈天晖在茶几上清出一小块地方,垫了张白纸,把纱放在上面拉平整。
巫炀仔细端详良久,才说:“也许,真的是一张藏宝图。”
玄麒没想到让自己说中了,一下反应不过来:“真……真的?”
“你们看。”巫炀指着线条旁边的图形,“这是鲛人的文字,具体说些什么,我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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