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除了一点焦黑的痕迹,什么都没有,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我立刻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很快,眼前就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是因为有人在拍我的脸。
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到清晰,看到房间里的雾气完全散了,玄麒、妙妙、沈天晖,甚至还有贪狼和流霞,一个个都围在身边看着我。
“觉得怎么样?”玄麒伸手,将我扶坐起来。
浑身关节僵硬,腰酸背痛,喉咙干得火辣辣的,实在说不出话,只好摇摇头,示意他们不必太过担心。
“真是的,早不来叫我,看,又让那烂泥鳅跑了吧。”一旦看到我没事,贪狼放下心,便开始冲着坐在窗台上的巫炀抱怨。
巫炀没有理会他,别开头看向窗外。
流霞则白一眼贪狼,说:“叫了也没用,迷魂阵只能由阵中人破,你来了,不过多一个人陷进去罢了,以你那不开窍的脑袋,怕是几辈子都出不来。”
贪狼刚想发作,就被沈天晖打断,支使他去倒杯水,他嘀嘀咕咕地很是不满,到底还是去了。
喝完这杯水,我感觉好了很多,长出口气,又环顾下房间,发现除了我们几个,再没其他人:“诡隐跑了,那梓芸呢?”
“死了。”沈天晖说。
这干脆非常的回答倒令我一愣,接着问吧,怕触到他的伤心事,不问吧,又是抑制不住的好奇。
想不到,他倒是主动说了起来:“其实,梓芸想把你们都杀掉的时候,诡隐就已经有所动作,因为一旦青鸾魂飞魄散,遗天珠就再也取不出来了。当时,看到巫炀破阵,诡隐突然暴起,她动作太快,我们又都无法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扬长而去。”
第十八章 争宠的后妃
诡隐把梓芸杀了?她们不是一伙的吗?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玄麒是知道我的疑惑的。紧接着就一股脑儿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当巫炀被弹开,落到地上无法动弹,大刑官慢慢kao近的时候,诡隐忽然现身了。
“芸妃,那个女人不能杀。”她说。
梓芸白她一眼:“杀了又如何?你拿着她的肉身,回去一样交差。”
“大人特地嘱咐过,即使要杀,也要在有魂魄时,光这样一个肉身是没有用的。”诡隐耐着性子道。
“大人?哪个大人?”梓芸傲慢地抬着下巴。
诡隐的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忍住了:“大刑官大人。”
梓芸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哦,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他啊。”
顿了顿,又声色俱厉道:“诡隐,听清楚了,你是他的奴才,我可不是,再说,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陛下的奴才罢了,没有陛下,能有今天的他吗?所以。他嘱咐过什么,与我毫不相干,这女人,我想杀就杀,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
诡隐没有说话,脸色更显阴沉,眼里的杀意任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巫炀手中黯火已出,诡隐见此情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发动了攻击。
梓芸还沉浸在迷魂阵被破的震惊之中,也根本没有料到诡隐会有这样的举动,立刻就被击中,直到青沧刺从身体中退出,犹自瞪大了眼,一脸难以置信。
诡隐则在得手之后,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天花板在一两秒内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巫炀像是从天而降,一下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将我的魂魄塞回到身体之中,又查看了大家的情况。
妙妙、沈天晖和流霞只是血脉被封,解开后就没什么大碍了。而流霞一旦重获自由,忙在第一时间将我们体内的**解了,然后才去检查梓芸的伤势。
梓芸后腰的伤口非常深,倒在血泊之中,还留着最后一口气。
面对这奄奄一息的人,流霞并没有落井下石。往她嘴里塞了粒药丸,回过头来说:“诡隐下手真狠,我没办法了。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吧,我这药只能暂时减轻痛苦,救不了命,也维持不了多久。”
梓芸颤巍巍的,向沈天晖伸出了手。
沈天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将那只手紧紧握住。
“自从我离开沈家,身边一直有你伯伯的人,他为了防止你找到我,隔几天就会派人来让我搬家,这样东躲西藏,漂泊不定的日子,实在是令人厌烦。”梓芸喘了许久,终于开口,“我学会了喝酒,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喝得酩酊大醉。五年多前的一天凌晨,从酒吧走出来,经过一条小巷子时,无意中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徒手将另一个人的头从脖子上拧了下来。”
言毕,她显得相当疲惫,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没人说话,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足足休息了三四分钟,梓芸才再次睁眼:“酒马上就醒了,我连尖叫都忘了,只会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个中年男人慢慢走过来。当他把满是鲜血的手搭到我脖子上,对死亡的恐惧使我不自觉地跪下,不断磕头,说只要有命在,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最终,他没有杀我,而是把我给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亮了,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当天晚上,我们就成了夫妻。刚开始的第一年,他从来不让我走出自己的房间,派来服侍的人也全是又聋又哑,可我很清楚,他肯定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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