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巫炀不出声了。
狼王看着他,脸色慢慢阴沉下来:“阁下问这些,是何用意?”
巫炀忙拱拱手说:“陛下,我没有别的意思,也绝不是想与你为敌,只不过,人人都想得到的宝物,他却一点不动心,还竭尽全力帮助陛下,这,难道不会有些奇怪吗?”
“我倒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狼王接口道,“我救了他的命,他报答我,本就应该。”
“陛下,还望三思。”巫炀语气相当客气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狼王沉吟片刻,说:“你的意思是,他并不是真心帮我,而是希望假我之手拿到遗天珠,之后便会对我不利?”
巫炀不置可否,但看那样子,已是十分肯定。
“简直胡言乱语!”狼王看了他一会儿。脸色越发难看,忽然厉声暴喝,“大刑官是我的手下,为人处世如何,我再清楚不过,还轮不到阁下来说三道四。如今,阁下说出此番言论,是想暗示我被人利用,还是想表明大刑官心怀不轨?”
巫炀还是不言语,皱起了眉头。
狼王重重“哼”一声:“阁下这些话,任谁听了。都不免会觉得是在挑拨离间。我看,你是想独吞九瓣血莲与遗天珠吧。”
“遗天珠,我志在必得。”巫炀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九瓣血莲是九尾狐族之物,也不能拱手送给别人。”
“哦,志在必得?”狼王微微眯起了眼睛,“今天,我倒要好好见识见识踆乌的本事。”
这话说完,房间里一片安静,流霞坐在沙发上,手按胸口,注视着对峙的两个人,我和玄麒也都分外紧张,不知接下来,会是怎样的世纪大战。
“退后,kao着墙。”巫炀侧头吩咐道。
我们赶紧照做,后背才贴上墙,就见办公桌砰地一声,也撞到墙上,将我们围在中间,形成一个壁垒。
“不必太过担心。”狼王开口了,“我们只是切磋,与旁人无关。我可以答应你,在结束之前,不会动他们一根汗毛。”
巫炀一点头,说了句“好”。
“不过,光打没什么意思,我们来点赌注吧。”狼王接着道,“若我赢了,莲花和这女人,都归我,”
这话只是宣告,完全没有要征求别人意见的意思,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身形已腾空而起,一手握拳,直捣巫炀胸口。
巫炀一脚踏后站稳。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
狼王没想到自己的拳头会被对方完全握在手里,一时有些意外,随即另一只手呈手刀之势,自下而上,疾速向巫炀的手腕斩去。
巫炀见状,一点不觉慌张,手上用力,将狼王推了开去。
一切都发生在两三秒的时间里,狼王始终没有落地,被这样一推,索性借力,在天花板下一个空翻,稳稳地落在巫炀面前。
心理咨询保健室本是十分宽敞的,想必是为了让前来咨询的人觉得心情舒畅,但此刻要作为竞技场,还是嫌太小。
狼王一击过后,不急着再次进攻,而是朝四下里看看,说:“这里施展不开,要打,不论输赢,都该放开手脚打个痛快。”
“去天台吧。”流霞适时地提议道,顺便朝我们使眼色。
狼王点点头,身形化作一道灰色闪电,从窗口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快快快,趁现在。”流霞过来搬开办公桌,一叠声地让我们赶紧逃跑。
“能跑到哪里去?”巫炀跳上了窗台,“今天跑了,还有明天、后天,狼王的来意很明确,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倒不如速战速决,让他死了这条心。”
“可是……”流霞很不放心。
“带他们上去,记住,禁锢他们的行动。”巫炀说完,身形一闪,也没了踪迹。
“为什么?”玄麒很是不满,尽管知道巫炀听不到,还是忍不住叫起来,“你不说,我也想上去看看的,干嘛还要禁锢行动?”
流霞想了下,似乎明白了:“他叫我这么做,是不想让我暴lou——擒着你们上去,怎么看都是在帮着狼王的。”
玄麒仍是不乐意,但流霞可由不得他,随意地挥一挥手,我们两个的双手立刻就被背到身后,动不了了。
“走吧。”流霞打开房门,朝外面张望了下,“动作快点,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一路上,玄麒嘟囔个不停,可到底是来到了天台。
“快点,走,别磨磨蹭蹭的。”流霞做出很凶的样子,将我们狠狠向前一推。
天台上,狼王和巫炀已经交上了手,巫炀的乌羽鞭灵活如游龙出海,狼王则手持一把长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
“他耍这大刀,可比马腹好看多了。”玄麒看得傻了,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狼王大约是听到声音,转头看到流霞押着我们,脸上似乎现出些欣慰的神色,抓着大刀横在胸前,挡住了巫炀的一鞭子。
巫炀收回鞭子后,即刻再次击出,而狼王,显然是刚才的稍微一分心而失了先机,被逼得连连后退,颇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巫炀见此情景,眼前一亮,进攻更是快而凌厉,气势也十分惊人,狼王尽管能够还手,可却屡次落空,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慌,手下也就越乱,气势上自然不如巫炀,到了后来,便只剩下招架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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