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无不吓了一跳——如果他真的疯了,那就意味着他即使把自己杀了,自己也是白白死了——当然,即使他不疯,也没有谁想被杀,毕竟,自己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大家把他按住了,有的则跑去找绳子了。
“***,你们谁给绑我?你们谁绑我试试?!”他一边试图挣开那些人,一边大声喊着,“你来阴的是不是,你想独吞家产是不是?他们都是让你给弄死的是不是?”他又是一连串的反问,让她觉得更是不解了。
绳子已经找来了,那人却迟迟不敢绑住他。
“还愣着做什么,给我绑上!”大伯母的情绪也紧张了起来。
这个家已经不是一个家了,可是,她却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偷汉子是不是,你想和他合伙偷了我们川家的财产是不是?”他几乎跳了起来,不断地咆哮着,“那些三头蛇都是你捏造出来的是不是?那天的摔下来也是假的是不是?川小涛也是你的同伙是不是?”
“你个biao子,贱人,狗娘养的,老子以后保准儿收拾了你!你最好别让老子再见到你!”
“她是你妹妹!”大伯母已经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远远地望去都可以看到他那嘴角冒出的血了,而且,那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流着。
他终于安静了一会儿。
“你清醒点好不好!”她使劲地要晃着他,试图让他恢复常态。
“呵呵。”他冷笑了两声,“你和她是同伙是不是?哈哈,你早晚会走上和小涛一样的道路。”说着他俯下了身来,声音很怪,“会被灭口的。”然后又大笑了几声,“这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把它从我手中夺走!谁也不能!”他那些话语都是恶狠狠的。
“他疯了,他疯了。”大伯母也跟着叫了起来,“他疯了!你们快把他关起来,关起来!”她的声音也在颤抖了。
“我没疯,我很清醒,你们都别动我!我没疯!”他依旧站在那里,看起来根本就是疯了,是一个十足的疯子,比疯子还要疯。
“你们怎么不问问她到底做过什么?!她说我疯了我就疯了是不是?难道你们也是她的帮凶?”
大家都懵了,那是真的,从头到尾,大家都是在听从她的指示,连问都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伯母在一旁劝着。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已经蹲了下来,双手抱着头,却没有流下眼泪来。
“你不敢说了是不是?你害怕是不是?哈哈哈,你也是要脸的是不是?”他又是接连问了三句,“你不说,那好,我来帮你说!”
听他这么说,她抬起了头来,望着他。
那时候,他脸上挂着十分得意的笑容,而那笑,却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恶心,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仿佛那就是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然后,这个梦又突然在那个时候醒了来。
其实,那些事情早就已经出了一些端倪的,只是她是当事人,并没有看出那些预兆来——早在他们的父辈对家财有纷争的时候,这件事就注定了会上演,只是经过了几年的酝酿之后,上演得更加猛烈了而已。
他的话语之中已经很明显地透露了他的意图——钱!他想要的只是钱而已!至于其它的,我看那也只是他所为自己的计划所找的一些借口而已——为了不让自己的良心那般地受到谴责,他是必须去找一些借口的,而且还得去找一些天衣无缝的借口,唯有完美的借口才能让人发现不出任何的破绽。
“你说,你到桂花亭做什么去了?!”他的目光之中看起来满是仇恨,脸上已经露出了更加让人觉得恶心的笑。
她没有回应,沉默着。那时候她才猛地明白了,他那些话的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谭子在桂花亭的那件事已经被知道了。
“你倒是说啊。”大伯母在一旁低声催促着。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想说什么。
“不能说了是吧?心虚了是吧?”说着他狠狠地抖了一下身子,然后回过头去瞪了那人一眼,“快给我解开绳子,把那个贱人给我好好地绑起来!”
那些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纷纷退了开去。
“给他解开。”又是大伯母的声音。
他已经被解开了,正在舒展着自己的身子,口中还不断地骂着——“你们这些奴才!”
就那样坐在了地上,她可以感受到天气又变了,温度更加的低了,坐在那里的她已经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一丝凉意了。
至于她眼中的世界,完全成了一片惨白,只有一点点的黑色。似乎连那天边都是白的,比她见过的任何一次白天那白色云朵飘荡着的天空都要白。
她看到川小强的脚又朝她移动了过来。
“你以为你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是不是?可惜得很,被我识破了。”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大伯母已经不再是那种质问的语气了——她已经在动摇,至少,她看起来很想听他所知道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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