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坐下。”姬玄看见苍天月进门以后就有点发呆,不由得摇了摇头,出声喊了他一声,苍天月这才回魂,脸皮微红,坐到了姬玄对面的床上。姬玄盯着他,沉默了一小会才道:“梦要我讲个故事给你听。这个故事和适合现在的你,何去何从,你该做个选择了。”
故事?苍天月有些好奇了,姬玄要讲的应该是他们当年的故事吧,虽说他们经历的事情在学生会的记录里有一些记载,可是始终是很模糊,如果由当事人来讲的话,一定非常的惊心动魄吧。
姬玄开讲了。
……
小学、初中、高中,十二年的学业被一场“非典”冲击的七零八落。我本不是什么好学生,只是高三的时候,因为一个可笑的原因发奋读了几天书,谁想到,几个月的隔离休假外加高考试卷的泄题,让很多考生考出了想撞墙的成绩,就这样,我走运的考进了一所二流的师范学院。
本人没什么突出的地方,唯一好点的,可能就是笔杆子了,高中的语文老师对我很照顾,理所当然的,我的文章写的不错。为什么理所当然?你总不能给你喜欢的老师抹黑吧。
二十岁的人了,还是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住集体宿舍,家里人都不放心,担心我不会照顾自己,担心我不会处理宿舍里的人际关系,我头都大了,到最后,居然决定我妈和她的姐妹一起送我去学校,天啊,别人一个妈送就算了,我这俩妈送……
男孩子嘛,行李一般都不多,我也就一个背包一个提箱,最大的行李可能就是这俩妈了。
L市离我家并不远,坐火车大约就5个小时吧,到了学校,已经有师兄师姐在门口等着接我们这些新生了。学校分两个校区,我那可怜的教育系在东面的老校区,说实在的,第一眼看上去,我真不敢相信这就是我要呆3年的大学。一个字,静;两个字,幽静;三个字,操,真静!东校区真的是一个相当幽静的所在,正对大门是一座花坛,花坛前的雕像很有意思,一个女孩子捧着本书,肩膀上落着一只鸽子,这让我不由得想到了那个老笑话??读书顶个鸟用。花坛后面是一座楼,暂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只知道发配置用具的都在楼门口。其余的楼都和这座楼一样,灰灰的,仿佛都是早些年的建筑了。楼与楼之间都有花坛绿地之类的设施,尤其是两条主干道,两边都是我叫不上名字的树,看那粗大的树干,没有五六十年是长不起来的。在那些宽大的树叶掩映下,东院显得格外的幽静。
草草的办完手续,拿钥匙进了宿舍。
宿舍是标准的八人间,4张上下屉的床铺,已经来了两个人,进门右手的下铺叫于昌利,居然是我的老乡,人很憨厚的样子,不怎么说话。左手靠窗的下铺叫于洋,S市人,很外向的一个男生,见我们进来,非常热情的来帮忙。我不太喜欢阳光,因为看到强烈的光我会打喷嚏,而宿舍楼坐北朝南,阳光很是充足,所以我就选了进门左手的下铺。人陆陆续续到的差不多了,没到的几个估计都是本市人了。忙活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早早的都挤在床上睡了。为什么说挤?没办法,送人的人不比该住这里的人少,能不挤么。
我本就是个觉很轻的人,和老妈挤在一张小床上,根本睡不着。索性就闭着眼睛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啪”东西落地的声音在漆黑的宿舍里显得非常刺耳。我睁开眼睛一看,地上有个打火机,抬头往上看,对面上铺的兄弟,手上拿根烟发呆,估计正郁闷呢。
看来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人还不止我一个。下床拣起打火机给他扔上去。
“兄弟,睡不着一起出去走走。”我说。
“成。”
由于今天只是报到而已,宿舍楼的大门是不锁的,因为难免有坐夜车的学生。我和郭瑞江很轻松的走出了宿舍楼。
夜风,很柔和,在夜里看这校园,简直是情侣幽会的最佳场所。除了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生长在都市中,奔波于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我还真的没有到过如此静谧的地方,仿佛心态都一下子平和下来,再没有挤得无法入眠的烦躁了。
小郭家是农村的,你知道,在中国的农村,各种故事、传说都是很多的,我是个喜欢鬼故事的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在晚上看鬼故事,听鬼故事。于是,我就提议一起来讲鬼故事。
对于男孩子来说,小郭的性格比较腼腆,所以,由我来开头。
话说,我是个很倒霉的人,最起码也算个时运不济吧,尤其是高中那几年,实在是很黑,经常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些,有很多人是不信的,我也不跟他们争,不信的话就全当个故事来听。我给小郭讲的,就是我的一件倒霉事。
这事要从我家那座楼讲起了。我家的楼房是爸爸单位的福利房,建在一所学校旁边。学校和军营大家都知道,大多是建在坟地上的。那所中学正是我念的中学,建校劳动的时候真挖出来不少骨头。楼有四个单元,其中三单元一楼的一家人,才搬进来,就集体做梦,梦见家里已经故去的老人跟他们要房子。后来,不知道谁出了个馊主意,把他家阳台下面用砖砌了起来,成了一个小储藏室,因为一楼的几乎都这么做,所以谁都没在意,但是他家不一样,里面放的不是白菜,而是一块用水泥新砌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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