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曼?泪子摇摇头,十分不解。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我一直没看见他。”
“什么叫没看见他!!!”
蚂蚱人生气得突然摇晃起身子,幅度摆动得好像风刮过似的。
“我看见他骑着针筒飞过去,前面还单手抱着你。别告诉我他把你弄失忆了!”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泪子回复了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记忆,好像只有在巴可耶娃酒馆见过他,然后就被推下去了,再也没见过困曼。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第一次见到你,然后你跑下去要找那脸之后,大概几分钟左右……”
泪子想了想,那时候确实是去找那“吉普赛脸”了,然后跑进荆棘里,拿到那沙漏,接着因为身体太疼,就躺在荆棘丛里面,然后感觉有风……然后,好像有人摸自己,然后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躺在满是垂帘树和大脑蘑菇的林子里……啊!难道说是困曼?不……不是吧?
“你……你确定是困曼……飞着,抱着我?”
泪子简直不敢相信了,但是从在荆棘丛昏倒到无缘无故出现在魔女城堡附近,这也无法解释了。蚂蚱人一副“那是肯定的”表情,四只手都叉腰地说教式了。
“必须的,我对自己的眼神非常有信心!!比如说!你看你衣服上,虽然非常不起眼,但是我能看出上面有一些蓝紫色的液体,我保证之前没人看出来过对不对?”
泪子低下头看,确实超级不起眼,甚至要仔细看才能看出来,上面印在衣服上的蓝紫色液体,是在一玻璃管捅在圣兽眼睛上,拔出的时候,溅到身上的血迹。之前还真没人注意到呢,甚至是自己。
“不论速度,清晰度,记忆力,甚至未来的东西我都几乎能看得到,何况是飞着的困曼带着你了,当时我看见你被困曼带走的时候我真是吓到差点咬舌头,但看你一副无力地被他抱着坐在针筒上,我就担心你是不是被困曼施了魔法或者昏倒了。那,你那时候没事吧?”
泪子摇摇头。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蚂蚱人插在腰上的四只手安心地放了下了。
“那就好,不过,你是从楼梯爬上来的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啊!这才想起来,还没跟他解释呢。
“那里……那是个洞穴,我从那儿爬出来的,至于从哪里来的,那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那个,蚂蚱先生,你说这棵树是垂帘树对吗?”
蚂蚱人点点头。
“那么,这棵垂帘树,是不是没有心脏?”
“啊?”
蚂蚱人一副从来没听说过的样子看着泪子。
“垂帘树是有心脏的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诶……这个怎么解释啊,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垂帘树是有心脏的吗?
“是不是……因为我从打几乎一出生就呆在这里,所以不知道吗?对不起,我吊在这里几乎一辈子了,看见的就只有这一小块地方,偶尔困曼那人妖或者别的生物会过来,给我说点什么,我才知道点东西。那个,你是叫泪子对不对?”
泪子点点头,亏得他能记住自己的名字。
“是的蚂蚱先生,我也是想到你把这棵树的叶子几乎吃得差不多都比较稀疏了我才想到这棵垂帘树没心脏。谢谢你,要不是你告诉我这棵树是垂帘树也许我一直都不知道呢!”
蚂蚱人突然脸红了,然后一副想扭头,但是被垂帘树的葡萄藤似的小枝固定着也没办法扭头的样子。
“没……没什么,不过,你找没心脏的垂帘树做什么呢?”
“这也说来话长了,解释起来就太往前了,反正是和遗迹有关系的。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棵没有心脏的垂帘树。”
不过确实奇怪,因为在垂帘树林醒来的时候,泪子看见的树都是包着人皮的,可是这棵树,看上去和普通树没什么太大两样,仔细看看树皮,好像也是缝的,但是颜色很深,就像是老年人的皮肤,所以才分不出是树皮还是皮么?
泪子走到大树的树干旁边,学着壁画上显示的,取出那血玻璃管,两手握住“指针”的两头。不知为什么,那血玻璃管就像是一个有着六只眼睛,无数条触手的婴儿,拿着刀叉朝自己大叫“我饿!”似的。所以泪子很紧张,也很谨慎……
玻璃管掰断的一瞬间,泪子手都在颤抖,当血流出来洒在地上时,她急忙按照图画上显示的,绕着这棵垂帘树的树根走一圈。在走完一圈的血渍后,泪子发现手里拿着的玻璃管,里面还有一定量的血,看样子是自己太过紧张了。
!!
玻璃管瞬间在手里化成粉末,最后刮来一阵海风,粉末消失在空气中了。泪子站在大树的左边,看着眼前的歪脖树,没什么变化……
呼呼呼呼……呼呼……
突然起风了!
泪子急忙捂住头,风打在身体上有一点疼。
真是好大的风……之前都没有起过如此之大的风!蚂蚱人的身体都随着大风飘起来了,他好像还嚷了什么话,但是完全被风声淹没了,只能看见他四只手抓住树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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