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通道里吹来了一阵风,还伴随着些许的树身自带的清香味道,而后我的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怪声,就好像那些树根正在暗自移动着方向,我的身子已经停了下来,紧张的听着这些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就在我的身边,而下一刻,就在我脚被卡住的正前方,有一块区域的树根已经慢慢的向上升起,同时那被包裹在其中的干尸也好像是睡醒了一般的缓缓起身。
那树根尸就这样直挺挺的从地面立了起来,牵制着身前身后的那些树根也和它一起被扯动了长度,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也一直暗暗祈求着这些都是幻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直到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真正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这种想法只是自欺欺人。
我深深了咽了口唾沫,身体也是僵硬的没有任何动作,脚下的疼痛感似乎还不如面前这具干尸所带来的震撼大,它头顶上所扯起的树根在此时看来,就好像一头绿色的垂地长发,长长的铺到了身后,延伸到了未知的远方。
这尸干尸好像是个女人,因为我看到了被衬托的并不明显的胸部,同时觉得自己的思想怎么会变得哪此的肮脏,但对于性别的思考,却又好像只是下意识之间才去完成的。
那具树根尸自从站起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后续动作了,它就好像通道里的石俑一样立在我的面前,双手向斜下方伸展着,五指张开,我看到从它手腕处还有些许的细小树藤化为了它的筋肉,正在一鼓一鼓的跳动着。就好像它的心脏依旧没有停止一般。
突然间她的眼睛张开了,我吓得猛然向后一退,但是因为那卡在树根中的脚,却又将我扯了回来,一下子就坐倒在了地上。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到如此的程度,难道只是因为现在独自一人的关系吗?身边没有了同伴,所以才会感到莫名的无助与恐惧。
随着那干尸睁开的眼睛,它周身的树根似乎也跟着抖动了起来,在龙胆的照耀之下,那融合于整个身体的红色树根却显得更加血腥。如之前一般,从它的眼睛里竟然钻出了两条小蛇,依旧是那样的花纹扁头的样子,白色的信子也是不时的在那小嘴中进进出出,蜿蜒崎岖的身体就好像在寻找着猎物一样。
好在我此时坐在地上,并没有被它们发现,与此同时我也拼命的挣脱着自己的脚,还是没有什么效果,我心中一急,就想办法将这鞋从脚上蹭掉,这样应该可以就缩出来了。就在我不断的挤蹭着鞋边的时候,突然间,我发现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紧接着我整条腿就被拽了进去。
“啊!”我因为疼痛叫了一声,此时整条左腿都已经没至根部,要不是我双手撑地,再加上右脚用力,只怕自己早就已经连皮带骨的硬缩埯这狭窄的树缝里了。
而那两干尸眼中的两条花纹扁头蛇,感觉到我声波传来的方向,也是如箭一般就向我扑了过来,此时的我正全力和身下的力量做着抵抗,如果再被这两条小家伙咬中,失去知觉的话,那将会是更加麻烦的事情了,可是现在我真的无法再腾出一只手来阻挡它们的进攻,力量一直处于僵持阶段,而那两条小蛇却已经侵近了我的身前,呼呼两声响,我的肩膀就是一阵疼痛,紧接着全身的力气就好像在这时被卸掉了一样。
我咬紧了牙关,伸手就将肩膀上的小蛇给拽了下去,这时我才发现那颗龙胆竟然被我放到了旁边没有拿在手里。同时那种麻痹的感觉又同时飞奔向了大脑的所在,整个右半边身子完全失去了任何知觉,脚下的那道力量却没有一点减弱,我心中暗骂着:老子这回算是完了,虽然生平说过无数次的完了,都能侥幸生存,可是现在我不得不真的说,我要完了。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就向一边倒了过去。
238过道
但我是谁啊,白夜叉,被人砍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死掉的黑龙社最能打的人,我怎么可能就让自己如此轻意的死掉呢,何况还有叶斯新,王枪毙这两个家伙在等着我,还有柴小仙这个我生命中已经开始重要的女人,等着我的解救,还有我背上的纹身,和我所有的身世,都在牵扯着我的心,我怎么会舍得离开这个世界呢。
我倒下,只是因为半身麻痹嘴巴里发发牢骚而已,而我倒下的方向却正好是那龙胆所在的位置,我的数学老师虽然还没有死,我也没有上过他一天的课,不过我却完全可以计算出来自己身体与龙胆之间距离的长度。
等我倒下的时候,脸部正好就对准了龙胆,张开了即将麻木的嘴巴,再一次将这个东西含进了进去,立时间,就有一股清凉的感觉直扑大脑,就对着我整个脑叶脑垂体进行了一番刺激,同时这种刺激感也跑遍了全身,很快的我恢复了知觉,马上就坐起身来,继续和那个拉扯着我神秘力量做着搏斗。
只听得次啦一声,我的裤子还有鞋子就随着那股力量掉了下去,脚上一松,我马上就跳了起来,顺势就将这条腿抽了出来。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大呼过瘾,但我也记得先把口中的那颗龙胆吐出来,不然自己可能又会把它吞到肚子里去。
因为刚刚的用力过猛,我的整条左腿此时才开始感觉疼痛起来,很有可能会将肌肉拉伤,我用龙胆向左腿照了过去,只见小腿部分的裤子已经被扯裂,而同时我也看到自己的腿部竟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印痕,有点和这些树根的模样相同,伸手去擦了擦,那黑色却没有办法掉下来,同时只要碰到那处印痕,我的腿就有一种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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