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凉子沫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潮湿,不知该说些什么。
鬼燕子走过来,拍了拍凉子沫的肩膀,笑着道:“傻小子,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去吧,睡一会吧!晚上师父来叫你起床。”
“嗯!”
凉子沫看着鬼燕子一步步地走出小屋,到了门口,鬼燕子回过头,朝凉子沫微笑,然后,关上门,去另外一间小屋睡觉去了。
躺在那张有些腐朽的木板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凉子沫怎么也睡不着,心里面总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而脑海里,更多的是浮现亲眼看到苏小惜坐上冥王妃花轿的那一刻。
在那间民宅内,凉子沫被那些冥王座下的白衣亲卫请出院子后,他便被这些白衣亲卫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在行走的过程中,凉子沫的整个大脑都是恍恍惚惚的,分不清真实与幻觉,直到他们来到一间医院。
当凉子沫看到这家医院时,他简直惊呆了,因为这家医院就是哪家收留苏小惜的那一家,当时,凉子沫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门诊楼,走廊,枯黄的灯光,病房里的白光。
最真实的幻觉(191)
接着,凉子沫竟然看到,那些黑衣亲卫竟然将苏小惜从病房里带了出来,强硬地将她塞进了那顶血色花轿,整个过程,苏小惜就好像一具玩偶般,任由他们摆布。
凉子沫看到这一切,他想冲过去,将苏小惜拉出那顶血色花轿,可无论他如何使力挣扎,他都无法冲到那顶血色花轿前,那里,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与苏小惜相隔在天地两端,无法相见。
最终,凉子沫费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到达血色花轿前。
最后,凉子沫再也无力挣扎,累倒在地上,在最后的闭眼的瞬间,他看到那顶血色花轿被四个身强力壮的鬼灵抬走了,渐行渐远。
醒来后,凉子沫就来到了长街上,这一切,就仿佛是一个梦一般,让人即感觉虚假,却又真真切切地经历过。
凉子沫永远忘不了,闭眼的那刻,那顶渐行渐远的血色花轿。
“吱呀!”的一声,凉子沫实在是难以入眠,翻了一个身,床板竟被他压出声音来,突然,凉子沫的身下感觉有一个凸出的东西,压得他有些不舒服。
于是,凉子沫往自己的那个地方摸了一下,手指触到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头,猛然,好似一道电流,瞬间从他身上流过,击得凉子沫全身一麻,那个四方石头,就是他一直保存在身上的封灵鬼印。
凉子沫立刻坐了起来,从身上掏出那枚封灵鬼印,这些天,他一直忙于应付发生在灵都的诡异怪事,都没有时间去仔细看它一眼。
此时,凉子沫想,自己反正也睡不着,不如仔细瞧瞧这枚被奉若圣物的封灵鬼印。
它,就的模样与样子,就跟凉子沫在地下室里见到的那副油画里,那个老人手里捧着的那枚印章样式与颜色是一模一样,也是四四方方的,通体血红,正对着凉子沫的那一面,正是那副道人锁鬼图。
看到这些,凉子沫大致能猜出,那副油画上那个诡异的老头,最有可能就是祖师爷鬼道子。
凉子沫再仔细看这枚封灵鬼印的其他五面,发现,其他五面的图纹各不相同,寓意与图意也各有不同。
六图疑云(192)
凉子沫一一察看封灵鬼印的各个印面,正面朝上,雕刻着数百有些模糊的鬼影,这些鬼影仿佛朝一个方向行去,神色显得有些匆忙,宛如夜里赶去投胎一般,这幅图,俨然就是一幅百鬼夜行图。
随后,凉子沫又翻到封灵鬼印六面中的前面,这幅图纹显得有些抽象,整个图面层上,就只有在鬼印的正中心位置,雕刻着好似一株花的模样,这株花尽管在最上端立着两朵繁花,可花的枝干却仿佛枯萎了一般,十分干瘦,就像一根枯枝,它也没有叶子。
它,繁花绽放,鲜艳娇美,可它不但无花叶衬托,而且花枝早已干枯,这俨然就是一株奇异的诡异之花。看到这诡异之花,凉子沫突然想到一个花名叫彼岸之花,索性,凉子沫就称这诡异之图为彼岸图。
后面那幅图,没有悬疑,正是凉子沫在地下室里油画上看到的道人锁鬼图。
凉子沫想了想,只剩下三面了,还是先看两侧的图案,到底刻的什么。
左面,在血红色的石面上,出乎凉子沫的意料,那面雕刻的不是鬼,而是一个人,一个身穿宽袍的老人。这个老人面容冷厉而严肃,双眼透着无尽的睿智,那留在胸前的修长胡须,随着风,轻轻的飘扬。
老人,站在一座高台上,迎着风,口里似乎在向天空吟诵着什么,天色仿佛变幻不定,风云难测。
老人,就好像一位绝代大巫师,在祭祀着一场盛大的吟唱。
凉子沫在看这一面时,浑然不觉,自己的想象已经随着这图纹的意境,慢慢地展开了对画境里的想象,当许久之后,凉子沫才恍然醒悟,顿时对这幅画产生深深的不可思议。
于是,这面画,被凉子沫起名为:巫师祭。
而与左面向对称的右面上所刻的图纹,却让人有些费解,描述的是一座断桥,在断桥的边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朝断桥下着急地张望,而那断桥之下,赫然刻着一个人,正慢慢地朝断桥深处坠落。
52书库推荐浏览: 子语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