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叫了一声。除了微弱的回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呼呼”,好静,只有我的呼吸声,但是我的呼吸声怎么会这么大。
我屏住呼吸,可是……,“呼呼”,走廊里全是呼吸声。
好像是后面,对,是后面的声音,我猛地一回头。
“吱呀”,301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现在正慢慢的关上,门里,微弱的灯光里,一张男人苍白的脸,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不对,不是看着我,而是我的后面。
我再转身过去,一片漆黑,“哐”,身后的门关上了。
吓死我了,这走廊太吓人了,住的都是什么人啊。我跌跌撞撞的向家跑去。
“哐。”我一头撞在了门上。门怎么关着,我记着刚才没关门啊。
“咔,呼”,门开了,我一步迈进屋里,立刻转身把门锁上。
“你怎么回屋了,不是让你敲对面的门么,而且回屋还把门锁上了,我还在外面呢啊。”我对着床上的老婆问了一连串问题,说实话,老婆这么干我都要气死了。
“呼啊,呼啊。”天哪,她居然睡着了。我忍着脾气没有发火,轻轻的上了床。嗯?老婆睡的好香,不过怎么看起来不怎么对劲呢,哪不对还说不上来,可能是刚才被吓的,我自己解释道。
躺在床上,我看了眼手机,3点57,刚才是怎么个情况呢,我回忆着发生的一切,但是浓浓的睡意袭来,我没了知觉。
2.无聊的白天
睡了一整天,下午四点多才醒,早上模模糊糊地听见走廊里有人说话,说什么死猫什么的。其间还有人敲门,困得要命,就没理。
醒的时候,天和昨天一样,还是阴天,还下着毛毛雨。老婆已经出去了,打她电话总是正在通话中,平时背的包也在墙上挂着没带,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起床开了灯,给自己弄了个泡面,实在不爱出去吃了,附近只有一家饭店,主营烧烤,其他的菜吃起来都一个味,还特油腻,还不如在家吃泡面呢。
边吃着泡面边打开电脑,嗯,最近在搞一个都市爱情的小说,废了好大劲才写了一多半,编的基本都是自己的事,在不就是身边朋友的,一堆事揉吧揉吧,就成了一小说,没办法,没别的技能,只能靠这个混饭吃。
上新浪看了看新闻,说是“梅花”来了,这天气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我问道。
“咚咚咚”,回答我的只有敲门声。
“谁啊?”我又问了一声。
“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的敲门声响起,依然没有人回答。
想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感到有点渗得慌。我仗着胆子去开门,心想反正是白天,能出什么事,虽然天阴比黑天还黑。
门打开,就看见一定红色的鸭舌帽,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以为屋里是死人呢。”
吓了我一跳,原来是对面的胖女人,天这么黑还在走廊里,怎么还戴帽子呢,还这人说话这么这么够呛呢,敲门也不吱声。
“哦,不好意识,早上也是您敲的门吧,我睡觉来的,没起来。”我没和她一般见识。
“我家自行车上的死猫是不是你放的。”声音沙哑的让人难受。
“不是啊,我昨天晚上就看见了,我还想是谁干的呢。”
“不是你我怎么昨天听见半夜你家门响,天这么不好,半夜你出去干嘛,找鬼啊。”
被她一口一个死人啊鬼啊的,弄的我后背凉凉的,“您怎么这么说话啊,我昨天听见走廊有声音才出来的,把我老婆都吓坏了。”
我刚说完,鸭舌帽抬了起来,但是一片阴影下,我还是看不清她的脸。
安静,我感觉好久僵持了,但应该只有几秒,她没再说话,转身向自己屋里走去。她家居然下雨天没关窗户,一阵风吹过,花花绿绿的纱制睡裙在肥胖的身上晃动,肥肥的身体好像没有重量一样,飘忽着移动。
“砰”“砰”,我和她几乎同时关上了房门。
我靠在房门上,按着胸口,越想越害怕,阴雨天走廊里红色的鸭舌帽,从没看见过的脸,花花绿绿的睡裙,肥胖到臃肿的身体,天哪,这是什么人,这么恐怖,或者说,是人么。
“咔咔咔咔”
我差点瘫倒在地上,门外又传来剁馅的声音。
3.第二晚:谁的药瓶
剁馅的声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这期间我什么都没有做,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了,脑袋里总是不停的浮现各种恐怖的画面,这么多年看的恐怖片惊悚片都在脑袋里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我才让自己尽量的平静下来,老婆还没回来,给她打电话,还是在通话中,我都想报警了,但是想万一没什么事,她回来估计又得埋怨我看着她,可能电话出问题了吧,我安慰自己道。
可能是这两天神经太紧张了吧,休息的不好,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嗯”,好刺眼,眼睛刚睁开就被灯光晃得够呛,眯着眼摸索着下地把灯关了。
也不知道几点了,关完灯又发现,眼睛又不能马上适应黑暗,啥都看不见,又摸着黑回到床旁坐下,然后我就发现,我摸到了一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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