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家吃过饭,李木吉拿上铺盖卷和一些生活用品向三楼公寓出发,这回是轻车熟路的,很简单就到了公寓,房主已经走了,下午的时候已经给李木吉打过电话说灯已经修好了。
到了307,开门进屋,把东西先放在床上,回头把门关好,然后过去开灯。
“他奶奶的!”这灯真的挺亮的,一时间晃得李木吉眼都花。
慢慢适应了这个光强度,李木吉开始收拾屋子,虽然地方不大,但是收拾起来也挺费劲的,折腾两个多小时才搞完。累得够呛的李木吉去卫生间冲了个澡,这累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洗完澡的李木吉趴在床上就睡着了,灯也没关。
也不知睡了多久,李木吉突然醒了,感觉贴着床的脸湿乎乎的,用手一抹,全是口水。
“嗯……”李木吉哼哼了一会,艰难的坐了起来,床是挨着窗台的,手表就放在窗台上,他探身过去拿过来看看,半夜12点半了。
顺手把手表扔在一旁,用手挡了挡眼睛,刚醒来,灯光有点晃眼睛,李木吉探着头向着床的四周看看,写不知道怎么踢的,离着床好远。
想不下地的李木吉,踩着床站了起来,举起手抻了抻懒腰,又前后左右的摇了摇脑袋。伸展完毕的李木吉转身迈了一步,来到窗台前向外看去。
看向窗户的李木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惊恐让脸上的五官都好像挪了很大的位置!
3.老千的悲惨
孙毛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手还紧挡着脸,慌里慌张的在楼道里跑了出去,张大妈正好在楼下晾衣服回来,被孙毛撞了个趔趄。
“哎呀!这谁啊?”张大妈的大嗓门没事都嚷嚷呢,别说让人给撞的差点摔着,“小毛?嘿,你这孩子走道怎么不看着点呢,你跑什么啊?”
张大妈手里掂着脸盆,冲着孙毛的背影不停的嚷嚷着,可是孙毛好像没听见一样,走的越来越快。
“这是怎么了啊,李大妈?”王阿姨在一楼的中间们里走出来,估计是在屋里就听着张大妈的大嗓门了。
“你说小毛这孩子!走路也不看人,慌里慌张,差点把我给撞倒了,也不说句话就跑了!”张大妈见有人来了,更来劲了,拽着王阿姨的手就絮叨了起来。
“嘘!”王阿姨反手抓过张大妈的手,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放在嘴前。
“啊?”张大妈还没反应过来,王阿姨拉着她进了自己家。
“干嘛啊?”被拉进屋的张大妈使劲抖着手里的脸盆问道。
“小毛家不就是咱家楼上嘛”,王阿姨关上自家的门,转身小声说,“刚才他家的声音可大啦。”
“声音可大了?”张大妈莫名其妙的看着王阿姨。
“小两口打架了,我听那盘子碗和桌椅的摔的可响了,小毛这孩子也不行,好像是他被打了,我还听见他叫唤了呢。”王阿姨表情丰富的八卦着楼上孙毛家的事。
“是嘛!”张大妈的注意力终于从刚才被撞的事上转了过来,探着脑袋压着她那压也压不低的嗓门,“咋了,我看小毛这孩子好像挺能赚的啊,是不是出轨啦?现在可流行找那个小三啦!”
“进屋说进屋说。”王阿姨让着张大妈向客厅走去,八卦茶话会开始的很容易。
不说王阿姨和张大妈的八卦茶话会,孙毛这时候已经走出了小区,还是压着帽檐捂着脸。
“我这上哪搞二十万去啊。”疯狂的走了好久的孙毛停了下来,把脑袋抵在树上,捂着脸的手也拉松了下来,脸终于露了出来,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也破了。
那这王阿姨和张大妈口中好像混的不错的孙毛怎么就这么惨了呢,难道真的是让老婆给揍了,怎么还要搞二十万呢,难道被打一顿还得给钱?这一切要从上周末说起。
那天孙毛去了个局,赌局,他是个高手,老千中的高手。
那个局是新开的,在远郊,是另一个老千告诉他。其实孙毛已经好久不去赌了,他已经靠他的千术买下了一处不错的房子,还有五十来万的存款。年初结了婚,他知道他这个工作就是在拿命赌运气,真的是准备戒赌了,准备用那点存款做点什么正规的小买卖,虽然来钱慢一点,但是安稳。但是这个世界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不,以前的一个千友那天非要找他吃饭,他本不想去,但是实在抹不开面子,就答应了。
“孙哥,咱走儿一个啊,这也好些日子不见您嘞。”六指头端着酒杯向孙毛敬了过去,这个家伙真名叫什么孙毛也不大清楚,就知道好像姓周,四十多岁了,是个绝对的老手,因为手上的功夫了得,扑克玩的不是一般的好,所以一般认识的都叫他六指头。
“指头哥,你可别拿小弟开涮,怎么也没有让你敬我的事啊。”孙毛赶紧也端起酒杯和六指头客气,虽然孙毛的手艺要比六指头好多了,可是六指头出道要比他早得多,这个行当也挺看重资历的。
“得咧,咱哥们也别都在这儿举着了,来,干了。”六指头抬了抬手里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孙毛也跟着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指头哥,我就直问吧,您今天应该不是就想哥们聚聚吧,有什么事您先说,免得一会儿我喝多了记不住。”孙毛心里合计,有啥事还是让他赶紧说,省的一会吃喝的气氛一上来,有什么事儿也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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