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躺在发臭的水沟里,忍受着心里传来的阵阵的伤痛。身体的伤丝毫比不过我心里的伤痛
,方喻转过身的场景历历在目。我至今仍不相信,我深深疼爱的女人,竟会对我如此的绝情。
黑暗中发出“吱吱”的声音,我看到几个肉乎乎的小圆球从臭水里钻上来。是老鼠!是我
们尸体最害怕的地鼠,它门最喜欢的食物就是我们的尸体。我虽然心灰意冷,可还忍不住害怕
。我心里惶恐急了,眼睁睁看它们爬到我身上,开始啃我。
它门咬我的脸,我的胸,我的手臂,不一会,我全身都聚满了这些恐怖的小东西。它们的
尖牙在我身上发出沙沙的肯嗜声,我看到我的胳膊已经没有肉了,我要彻底消失了!!从此以
后,再也不会有我的丝毫存在。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一个老鼠啃开了我的胸口,见到了我的心脏,其他老鼠都跟着,它们
在我的心上重重的啃了下去,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感觉我仿佛上了天,眼前忽然出现七彩的光芒,身体变的很轻很轻,有个声音温柔的呼唤
我,可我很累,张不开眼睛,我问:“我在哪里啊,我好累啊?”
有一双温热的手抚摩我的头,一个温暖的声音说:“好好睡吧,可怜的乖孩子,我们到家
了“
“到家了吗?”我一阵激动,挣扎着张开眼睛,一个模糊的身影,云鬓绿衫,是我熟悉的
打扮呵,让我安心。
“你是谁呀?是观音菩萨吗?”
我感觉脸上忽然掉落了几滴水珠,哪个声音回答说:“我不是观音菩萨,我是你的胡秀啊
“
“胡秀?……胡秀吗?你怎么也到天上来拉”我胡言乱语着。觉得自己在一个很温暖的
怀抱里,如此平静,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解脱。我在温暖中渐渐沉下去,沉下去“老爷,你终于醒拉!”我张开眼睛,就看到泪眼朦胧的老张。他见我醒来,一声欢呼,
扑上来搂住我。
“哎呀呀!你是怎么了,这么不成样子!”我又惊讶又不耐烦的推开他。“你今天可真奇
怪啊,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你至于大呼小叫的嘛!“我起身找衣服穿,竟然没摸到,生气
的问:“我的衣服呢?!竟然不给我准备好衣服”
老张大张着嘴,惊讶的看着我,小心的问:“老爷,你什么都记不得了吗?”
我很迷惑:“记得什么?我们每天不就是吃睡作画看书吗,有什么好记得的?……恩
~~,对拉,我那本《资治通鉴》还没看完呢,快给我收拾书房,一会我要看!“
“《资治通鉴》?!”老张看着我,仿佛我脸上长出一朵花来。
“是啊,我昨天看到第几页了?!哎呀,我记不得了,我这脑袋,真是越来越臭了,对了
,我要喝百合花的露水,今天还真有食欲“
“哎~~?!”老张犹疑的看着我,我说:“楞什么?!快去啊!”
他这才回过神来,出去准备,可当他快到门口,忽然回头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摇
头叹了口气,出了门。
“他今天可真奇怪”我自语道。
外面一轮明月当空,我忍不住打开窗户,伸了个懒腰,深深呼吸古墓里潮湿清新的空气。
“啊!~~又是一个花好月圆天”我叹了口气,下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站不稳,不得不扶着墙
。“我这是怎么了?”我挠挠头,一早晨起来就不对劲。
我仔细想了想,好象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我浑身疼痛,躺在一个女人的怀抱里,女人吗?
我生活的古墓里可从来都没有女人出现过啊。可是,我似乎还记得,女人穿着绿色的裙子……
……这可太奇怪了,我竟然还记得她穿的裙子呢。
正疑惑着,忽然听到园子外面传来嘤嘤的哭声。哭声来自蒲松龄家的方向,外面竟然闹烘
烘的。我得去看看。
到了我的大门,可把我吓了一跳,哇!我的大门被砸的稀烂,门口的石头乌龟脖子也断了
!
“谁干的!”我气愤了,忙跑出去看,蒲老爷子见了我,一把扑上来抓着我的衣领,不由
我分说,将我推到在地,嘴里哭天抢地的喊: “都怪你,都怪你,非要救那个凡间女子,我道
你李耳是什么山野仙人,原来却也是个色鬼,你看人家好看,就什么都不顾了,自己不好,还
连带了我,你看看我家里,我……我和你拼了“
我瞪大眼睛喊:“你疯拉,你胡闹,你说什么呢,我李耳从来没有过什么女人,我现在还
是个处男!“
蒲松龄“呸!”的一声吐了我一口,:“你是处男,哈!原来这世道变拉,嫖客都是处男
拉!“
“你……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这个低级趣味的通俗小说家,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我们俩把刀怒瘴,马上要打起来“吵什么吵什么!已经够乱的了,你们俩还在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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