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爷爷去捉鬼:灵宠诡事_巴陵亮兄【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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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经常一天过两次年,在自己家吃了早年饭,再去爷爷家吃中年饭。

  要是小时候,我在过年的头一天问这些事情,肯定要被爷爷批评。但是这次他似乎毫不在乎。

  “我怎么会帮他呢?我答应了不再管这些事的。”爷爷笑道。

  “可是他好了。”我不信。

  “他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爷爷举起公筷问道。即使过年,他还是要用公筷。

  “他是按照你说的方法做了才好的啊。”我不依不饶。

  爷爷摆了摆公筷,说:“这里没有我半点功劳。九坨他好了,也是他的运气。我猜想,他原来变得疙疙瘩瘩,是因为中了狗身上的毒气,像毛仔,他一吃狗肉就燥热难受。只是九坨的体质对狗肉更敏感,所以变成了那副吓人的模样。他用哪个狗牙划开伤口其实都无所谓,关键是让他流点坏血出来,坏血流出来了,那些病痛自然就好了。”

  “那他在家里像疯狗一样咬人又是怎么回事呢?连铁链都挣脱了。难道不是二奶奶的狗作怪吗?”我问道。

  爷爷漫不经心道:“就像发高烧,那是人体的抵抗力正在跟病毒作斗争产生的热气。九坨也一样。坏血放出后,他的抵抗力可以跟病毒抗衡了。所以他像发高烧那样胡言乱语精神失常。至于铁链,他那天来感谢我的时候说了,那时候他已经好了,就像退了烧的人一样恢复了意识,所以用钥匙打开链子上的锁就行了呀。所以呢,这件事自始至终跟那条狗没有关系,也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为了打发他走,胡乱说了一个法子,他误打误撞却治好了自己。”

  虽然爷爷说得天衣无缝,但是我仍然不相信。特别是他用发高烧来打比方,更让我迷惑不已,爷爷什么时候把发高烧的原理研究得这么清楚了?说不定他事先就预备了借口,只等我或者别人来问。

  不过这件事过后,九坨再次脱胎换骨,他不再偷偷摸摸,转而勤勤恳恳的劳作。他的家境随即好转,没多久,各地的媒人开始踏入他家的门槛了。可是,这时候九坨反而不着急了,将不辞劳苦赶来的媒人一一送回。

  再后来,他居然养了一条狗!

  ☆、鬼面新娘

  那条狗非常乖巧,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见了陌生人也不吠叫。

  玮姨跑到我家,对我妈妈说,九坨的那条狗太像她妈生前养的那条了。几次她经过九坨家的时候,那条狗还愣愣的看她好半天,似曾相识一般。

  妈妈不以为然。

  半年过去后,九坨突然答应了一个远地方的媒人做的媒。

  九坨结婚那天,侧屋里的人都去祝贺,喜气洋洋。唯有艾爹看了那新娘一眼,顿时晕了过去。

  那时候我已经回到北京上班了。妈妈打电话告诉我,艾爹偷偷找过她,说九坨的新娘他以前见过……在某个晚上的路灯下面见过……

  我顿时觉得后脊背一凉。

  妈妈又说,不用担心爷爷的健康,安心在北京上班。妈妈听了玮姨讲的枣树的历史之后,亲自去问了爷爷,爷爷叫我们不要担心。用爷爷的话说是:“就算你玮姨说的不假,但是我不是枯木的命,不用枣树来保护我。既然如此,枣树的荣枯跟我也就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妈妈的话并没有让我安心多少。爷爷从来都是这样,任何事情都不让晚辈操心,有事也会说没事。

  时间对他来说,就如他喂养的牛。年轻力壮的时候,水牛在他面前服服帖帖。现在上了年纪,他不得不改变策略,只能放弃他熟悉了一辈子的水牛。在晚辈的面前,牵着黄牛的他一如既往笑眯眯,但是心中那份割舍,不是我们所能体会的。

  或者说,时间对他来说就如他的老屋。以前无论哪里漏了缺了,他都能迅速修补,亲力亲为。现在墙倒瓦倾,他虽然还住在里面,但是再也无法修葺。

  妈妈问我,在家过年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爷爷的视力和听力都不行了。他无法自己穿针,奶奶去世之后,他的衣服需要自己修补。他有时听不清别人说话。

  爷爷的视力我倒没有注意。

  有时我打电话回去,如果爷爷在妈妈旁边也会接过去说几句,但是每次接过去之后很尴尬。我在这边说了许多,却听见爷爷在那边问妈妈:“是不是我按错键了?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我不由得想起以前我刚翻过山,离爷爷家还有一里多远的时候,爷爷就挥手呼喊我的名字的情景;不由得想起爷爷曾经说为了抢出火中的书时被外曾祖父刮了耳光,打得半边耳朵差点失聪的陈年旧事……

  不知道爷爷在独自面对破旧不堪的老屋时,会不会像我一样想起那些往事……

  家里那边的丝毫变化,基本都靠妈妈的电话告诉我。妈妈仿佛是我的另一双眼睛,让远在北京的我看着家乡的人和物,仿佛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常山村。

  但是妈妈的眼睛漏掉了九坨的媳妇,知道一年半以后,九坨的媳妇才在妈妈的眼睛里重新出现,并且带给我一个更大的意外。

  ☆、饿鬼抢食

  且不说一年半后的事情,在这一年半之内,我又接连遇到几件怪事。为了不至于混乱,我将按照时间顺序一一说来。

  九坨的事情过去不久后,我突然接到好友童守成的电话,他告诉我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他的灵魂出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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