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班见平日很温和的父亲回家了,感觉就变了一个人一样,比方说更勤快了些,赶着干活什么的,说话也小心翼翼,只是对他,比往日凶了很多,吴班的脑袋中归纳是父亲坐车后状态不好的原因,不过每回回来都一样,多少有点习惯了,很有眼力劲的他,知道这时候服从是最好的选择。
再次看了几眼这漆黑的老筷子,夹上一块肉,丢进了养鱼的罐子中,这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幺乖,你这是做什么呢?不好吃吗?唉,不要这么浪费?”在一边劝吴望喝酒的吴家老父见了,还以为是不好吃惹了孙子不高兴,脸上一阵的心痛,更想伸手去捞起那块肉。
吴望见了,真害怕父亲来个鱼口夺食,赶紧的说道:“爸,那是你孙子在喂鱼呢?”
“鱼专门吃肉,这待遇也太好了。”有点悻悻然的从新抓起杯子,又换了个泡的稀奇古怪的药酒瓶子劝吴望,再次被吴望拒绝,那不舍的眼神朝鱼罐子中看了一眼,吞了那杯倒出来的酒,又忙去了。
吴望心道不愧是父子啊,都想一条道上去了,那么大块的肉,比鱼体积大上四五倍,给它撑着,但这样的祈祷,从来没有实现过;不过更多的是,吴望感觉好奇,鱼他是没有见过这模样的,这鱼,到底是什么鱼,吴望也说不上来,还跟同事工友们开玩笑说过家里养了一条吃肉很厉害的鱼,大家都说他年纪大了,眼睛出现老花了?
“幺乖,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车不好坐吗?”见吴班也吃上了大半碗饭,吴母在一边问道。
吴父又抓来一个酒瓶让吴望喝点酒,被吴望又拒绝了,他转身去拿了一瓶可乐,打开倒上一杯放到了吴班的面前,劝吴班喝点这甜水。
看了一眼父亲,见没有看他,吴班顿时喝了小口,吴父脸上乐开了花,这回见上那鱼,打眼里也顺眼了许多。
喝过甜水,吴班转头朝吴母道:“奶奶,车在这边,是不好坐,主要是,我们在县城坐错了车。”
“啥,怎么回事呢?”吴家老父在一边感觉好奇的问道。
“当时爸爸隔着窗子看到了,就买票了进去坐,却是上到了旁边的车子,后来在半路上,我看到那下站的站跟过年时候回来的不一样,就跟爸爸说了,爸爸一问司机,才知道上错了车,只好回去再坐了,所以,也就晚了。”吴班小声的解释着。
吴母顿时脸色不怎么好看了,朝吴望数落道:“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还那样粗心呢?”
“妈,当时在想点事,我还以为我坐上去是回来的车呢?那知道踏错了车门,结果在回来的叙赤路上,又给过了站,下次记下了。”这么一说,才发现又说漏了嘴,赶紧低下了头,朝碗中的饭战斗去了,只是动作频率,快了些。
吃过午饭,带着吴班在老家四周转山,然后讲一下小时候的记忆,这里小时候生长蘑菇很多,那里曾经搞过野炊过,那里有山果吃,指着那院子边那萝卜沟,说夏天洗澡摸鱼,那时候发了山洪,溪水是如何的大如何的急,现在只有半个水桶粗细的水,但那最窄处宽十米,沟岸和沟底落差也有十米的样子,就知道那山洪水的厉害,不过这些,吴班都快背上了,每回来一回,吴望都要带上吴班故地重游一下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一夜无话,在家休息了两日,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也就在第二日的时候,吴班被吴望揍了一顿,起因就是吴班说他奶奶起来拜的那佛上的香是搞迷信,所以吴望再次无理由的在这事情上揍了他一顿,老子揍了儿子,不过,换来的是老老子发飙,吴望挨揍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被数落一顿是少不了的,而且,还是两老同时发动攻势,此刻的吴望,成了真正的孙子。
吴望带吴班回了泸州,吴望上班,吴班上课,晚上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个问题,吴班忘记把鱼带回来,吴望只好电话回家,让老母亲好生的帮助养着,等那时候空了,回去帮吴班领回来。
本来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开始念叨了几天后,开始还一天一电话那鱼情况的吴班后来也换成两天三天一次,这可忙坏了老家里的老太太,为了孙子这宝贝,小心的伺候着。转眼,已然进了四月。
4月20日,农历三月三十,星期五,谷雨。
谷雨:“雨生百谷。”
七点,下班的吴望进屋看到吴班耷拉着脑袋,屋子中也乱得很,出声问道:“咋啦,打架了,打赢了吗?”
得到吴班摇头,吴望大嗓子道:“什么,打了没有打赢,那你还好意思摆脸色。”
“没有打架!”吴班声音有点弱。
“那你考试了,没有考好?别怕,我读书那阵,你爷爷奶奶都从来没有问过我学习情况,都是大学时候才关心的带上两句,所以,我也不想太多的管,看你自己发挥好了!”
“没有考试!”这回吴班是带上了哭腔了。
“那你还有什么事这般情况呢?来,儿子,给爸爸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吴望看着欲哭儿子,心软了一下,安慰道。
哇的一声,吴班一嗓子就哭了起来,在吴望问了好几遍后,终于从吴班的话中听明白吴班的话:“奶奶可能把鱼给放生了!”
第四章: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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